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零三章 有些巧合讓人不信(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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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有些巧合讓人不信(二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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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靜秋沒有看那歌女,而是徑自先行上了馬車,她生性涼薄,可不愛多管閑事,尤其是這種別有目的的閑事。

容馬氏卻不好學大姑子一走了之,看了看那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歌女,搶先道,“我們侯府不好收留你,你且去吧,趕緊離了京,天高皇帝遠,也就沒人難為你了……”

哪知那歌女卻是不停地又再磕頭,哭著道,“小女子的親娘得了重病,惟有京城的大夫才能醫治,可不敢離京一走了之,若是姑娘不肯收留小女子,小女子惟有一頭撞死在這街上,也省得目后那惡霸再找來被他羞辱至死……”說到最后,竟是泣不成聲。

“我可憐的兒啊……”歌女的父親瞎著一雙眼睛,尋著聲音摸索著女兒的方向找來,那一聲聲聽得人催淚不已。

“妹妹。”歌女的哥哥拖著一身血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顫抖著去扶瞎眼父親,朝妹妹走去,然后也一同跪在容靜思的面前,“求姑娘可憐可憐我們一家人吧,我們是徹底沒活路了,不然也是個一個死,求求姑娘了。”學著妹妹不停地磕頭。

周圍還有些看后續的人,心腸軟的都跟著哭出來,直說:“天可憐見的,姑娘不若行行好,就幫一幫他們吧……”

“對啊,日行一善,功滿三千,將來肯定有好報的。”

“就是啊,姑娘不若行行好送佛送到西。”

聽著這些勸善的話,容靜思不由得熱血沸騰,而且一回想到賀因對自己的調戲,她就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手里有一把刀去結果了那登徒子的命。

“你們且起來吧,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我進侯府吧,至于你的家人自行安置。”

周圍人一聽,不由得拍起掌來,直說容靜思仁義,是個大善人。

容靜思的雙頰飄起兩抹紅云,覺得被人吹捧頓時有股飄飄然的感覺,再說不過是府里多個侍女罷了,又能耗得了多少糧食?

容馬氏看得目瞪口呆,這歌女還沒弄清楚來歷呢,就往府里帶?再說不是她多疑,這歌女與安國公府的小孫子之間的賬也還糊涂著呢,這潭渾水就這么一腳踩進去,總覺得輕率不已。

她不由得著急地拉了下容靜思的衣裳低聲道,“五姑娘可想好了?這萬一……”

“二嫂子,你怎么就沒點同情心呢?他們都這么可憐了,我們又不是沒能力幫人,不就是一日幾碗飯給份月錢,侯府難道還給不起嗎?”容靜思大聲地道,小臉上都寫滿了義正辭嚴這四個字。

周圍的人又是一頓叫“好”聲,甚至還有人指責容馬氏鐵石心腸,怪不得生得丑,原來是心丑云云。

氣得容馬氏手不停地打泠顫,她一輩子都受容貌所累,行事也小心翼翼,就是生怕別人說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今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胡亂指責一通,心里頓時滿是委屈與難過。

“去請二少夫人上馬車。”容靜秋朝菊兒吩咐了一句。

菊兒應聲,挑簾下馬車,直接就去扶容馬氏上馬車,容馬氏有了這個臺階下,也不管這一茬子爛事,紅著眼眶直接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容靜秋只是掃了眼容馬氏,沒有說些寬慰她的話,在她看來,有時候面面俱到,反而事事都辦不好,換言之就是吃飽了撐的。

容馬氏低垂著腦袋坐在一邊也不吭聲,可是雙手不停地扭著帕子,可見心里是半點也不能平靜下來。

容靜秋嘆了一聲,伸手握住容馬氏聲帕子的手,“嫂子,這本就不關你的事情,你又何必攬上身?再說這是她四房的家務事,輪不到我們二房去多嘴多舌,雖說如今是母親在管著中饋,但四房也有他們自己的私賬,這多出來的丫頭自然有他們四房自己去料理,連公中都無需多出這一份月例。”

這么一說,容馬氏更覺慚愧,“是我沒有辦好事……”

“嫂子,你這樣想就不對了,這本就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容靜秋冷靜道,“你該勸的勸了,該說的都說了,她不聽,你該就此撂開手,何必為此自責?”

她就最看不慣這種行為,沒有人能為別人的選擇負責,人能負責的就只有自己。

容馬氏看著大姑了精致的眉眼,心里明白,大姑子說的都對,這事她確實沒有那么大的責任,那么是好是歹將來四嬸也怪不到她的頭上,這么一想,她的慚愧去了七七八八。

容靜秋看她自己想通了,這才松開握著她手的手,“回頭后我跟你一塊兒去跟四嬸把這事說明白。”

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四嬸那人潑辣又精明,可比容靜思這糊涂蟲強多了。

容馬氏點了點頭,這才有心思跟容靜秋說起別的事情來。

容靜思享受了一番路人的恭維之后,這才心滿意足地由侍女梅香扶著上了馬車,一掀車簾進來,看到那對毫無同情心的姑嫂有說有笑的,頓時覺得刺眼無比,遂一邊坐下一邊道,“梅香,讓小玉坐在前面車轅處吧。”

梅香應聲,出去安置那個叫小玉的歌女。

此時的小玉跟父親還有兄長說了一通話,又告別了一番,這才上了這輛豪華的馬車,沒想到自己能交上好運,她此時的小臉紅撲撲的,跟之前的樣子相差甚遠。

對于安排她坐在車轅處,小玉也毫無怨言,乖乖地坐下。

容靜思見狀,斜睨一眼那邊的姑嫂,“佛語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二嫂子,三姐姐,你們都該跟祖母多念念佛經,去去這濁氣。”

“不必了,”容靜秋涼涼地看向容靜思,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比起去濁氣,我覺得還是補腦更重要,五妹妹,你說是不是?”

這是暗指她沒腦子,容靜思一想明白,就氣得渾身打冷顫,這容靜秋有什么可拽的,以后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注定晚景凄涼的人,這么一想,她的氣才順了一點。

容馬氏輕咳了幾聲,用帕子按住嘴角忍笑,這大姑子的嘴真是不饒人。

馬車里的氣氛不大好,不過容靜秋才不管這些,她半靠在軟墊上,靜靜地翻看著之前放在車上的游記,沒有什么說話的心思。

容馬氏坐在一邊琢磨著花樣子,一會兒問一問容靜秋好不好看,哪里還要改進改進,總之手頭也有事干。

倒是容靜思因為之前的口角,拉不下臉去跟她們說話,只能坐在一邊生著暗氣,覺得這對姑嫂是越看越礙眼。

“我沒心情逛了,我要回府。”她別開臉道。

容靜秋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容馬氏也是怕了容靜思再惹麻煩,于是趕緊道,“五姑娘今兒受驚了,情理之中的事情,待會兒到了琳瑯閣,我與三姑娘下車進去挑頭面,就讓車夫先送五姑娘回去,回頭再來接我們便是。”

容靜思窒了窒,咬著下唇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是默不作聲,她不過是想要別人遷就來哄她罷了,并不是真的要真的要回府。

結果,馬車到了琳瑯閣,容靜思也跟著下馬車,并沒有乘車先行回府。

容馬氏眨了眨眼,厚道的她沒有出聲去奚落她。

容靜秋對于小姑娘的心事半點也不感冒,既然不是想先行回去,那就不回去唄,反正有沒有容靜思這個人都影響不到她的心情。

容家女眷前來挑頭面首飾,琳瑯閣的女掌柜親自出來相迎,對容馬氏和容靜思都熟悉得很,惟有容靜秋有點陌生,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不過隔著帷帽,她一時間也斷定不出她是容家哪房的女兒。

但肯定不是二房的嫡次女容靜冬,容靜冬之難侍候,在琳瑯閣是出了名的,每次她要送頭面首飾過府讓她挑選的時候,她都要頭疼半天,肯定這也嫌那也嫌,總之不嫌個半天,就別想做成她的生意。

坐在二樓專辟出來接待女眷的位置上,幾個女學徒上前奉茶,還有松軟的點心,周圍燃著寧神安氣的香料,使這看起來不像是個金鋪,到像是哪家府里的暖閣。

“容二少夫人來得正好,最近我們閣里新出了好些以動物為題材的頭面,都做得生動有趣,端來給幾位掌掌眼可好?”女掌柜極力的推銷。

容靜秋沒有表態,仿佛只是專心地在撥茶葉。

容靜思還不想搭理這對氣人的姑嫂,繼續生著悶氣。

惟有容馬氏笑道,“那就端來看看合不合心意。”

得了這話,女掌柜趕緊命人把新出的頭面首飾都給端過來,頓時擺滿了案幾。

琳瑯閣的首飾以新奇有趣為名,多為年輕姑娘家喜歡,上了年紀的會嫌他們做的過于輕俏,不夠穩重。

容靜秋以前沒幫襯過這里的生意,莊子在郊區,她也沒有場合需要戴這些華麗的飾品,遂也就不糟蹋錢了。

伸手在琳瑯滿目的盤子里挑了個以蝴蝶為題材的頭面,正要拿起來細看,哪知容靜思也同時伸手要拿,她皺了皺眉。

“我先看中的。”容靜思紅著臉道。

容靜秋覺得小姑娘就是幼稚,不過是些死物罷了,她不屑于與她爭,遂松開了手,讓她拿去細看,順手拿起了旁邊一個小鳥造型的釵子來看。

用五彩綻紛的寶石去做鳥身,眼睛更是做得活靈活現的,更別提小鳥的嘴里還銜著一串珠子,讓人看了愛不釋手。

那邊的女掌柜一直最為留意的就是容靜秋,心里對她的身份有了些許猜測,估計是剛回府的容家三姑娘,此刻看她似乎挺喜歡這寶石小鳥金釵,遂上前推銷起來,“姑娘好眼光,這里還有簪子、耳環、戒子,手鐲、項圈都是這一題材的。”趕緊示意學徒奉上給容靜秋挑選。

容靜秋看了眼女掌柜臉上的奉承,笑了笑,也不為難人,當即爽快地讓女掌柜包起來,連價錢也沒問。

女掌柜喜笑顏開,一下子就做成了一單生意,遂越發地往容靜秋的身邊湊,三寸不爛之舌不停地攪動著。

容馬氏看了眼大姑子那邊適應良好,遂也專心給自己挑起來。

惟有容靜思神色不豫,二房到底給了多少錢容靜秋花,看她毫不眨眼地一口氣已經挑了四套,還沒有停手的跡象,莫不是二伯母當家也貪污了銀子吧?

大伯母容葉氏貪污公中的錢,她是知道的,畢竟母親每天都罵罵咧咧的,想不知道都難。

這么一想,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蝴蝶簪子,心里憤憤不平。

“姑娘喜歡的還有這個……”一旁的女學徒忙道。

哪知容靜思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嫌她多嘴。

容靜秋朝那邊看了一眼,就沒有興趣再瞧,看來被寵壞的不只容靜冬一個,這容靜思也不遑多讓。

三人之中,只有容靜秋買的最多,足足花了千兩銀子不止。

容靜思最后只買了那套蝴蝶頭面,花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兩相一對比,她更是憤憤不平。

“三姐姐的銀子多得像是花不完。”她酸溜溜地刺了一句。

“沒辦法,爹娘寵我。”容靜秋厚臉皮地懟回去,“我爹說姑娘家就該多打扮打扮,一口氣就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買頭面,我娘也說可勁兒地花,不夠她給我補貼。”

這話聽得容靜思嫉妒不已,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去一定要去容靜冬那里說道說道,她就不信二房會不鬧起來?

容靜秋也不怕她去嚼舌根,反正這是事實,再說東怕西怕的,她還不如直接找根繩子吊死自己得了。

容馬氏卻有點笑不出來,她可以想象得出容靜冬知曉后大鬧的樣子,不過她這個嫂子做得再好,容靜冬也不會說她一個好字,這么一想,她也就不想多管這事,反正問心無愧。

三人正下樓,就看到樓下吵鬧起來,原來是弄錯貨了。

“我定的是那套仙桃形狀的頭面,你們給我拿的是什么,這是要給我娘賀壽的,如今日子就近在眼前,你們這是讓我趕不上時間送壽禮,是不是?”

說話的青年嗓音有點熟,容靜秋正眼看去時,容靜思已經是一臉喜意地沖過去,“恩人,我們又見面了。”

原來是之前那個見義勇為的英挺青年,容靜秋看到他正一臉驚訝地看著容靜思,然后才笑道,“原來是你這位女善人。”

容靜思一聽他這么喚她,俏臉就紅了,指了指后面的姑嫂二人道,“跟家人出來添置點頭面罷了。”

英挺青年這又笑著向容馬氏和容靜秋行禮問候。

容靜秋只是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一旁拿錯了的首飾上,送給母親做壽禮的,看來是個孝子,只不過她好像記得哪家最近也要做壽來著?

正思索間,就聽到那英挺青年最終磨不過容靜思,直接道出了姓名,“容姑娘客氣了,在下是遠威鏢局的少當家,免貴姓鐘,單名一個義字。”

容靜秋的眼神頓時凌厲起來,前頭才收到遠威鏢局的請帖,今兒就撞見了遠威鏢局的少東家,這種巧合說出去連她都不信。

仿佛感覺到容靜秋的目光過于凌厲,鐘義轉頭看向容靜秋,畢竟習武之人對于別人的目光頗為敏感。

容靜秋這才收起自己外露的心思,笑了笑,試探地道,“沒想到遠威鏢局的少東家如此年輕。”

鐘義嘆了一口氣道,仿佛沒聽出容靜秋話里的試探之意,“家父年事已高,前年走鏢的時候又受了傷,這不我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接手鏢局。”

“那么說來少東家是年輕有為了。”容靜秋給他戴了頂高帽子。

“當不得姑娘這謬贊。”鐘義一臉慚愧地道,“比起家父,我還差得遠哩。”

兩人倒是聊了幾句,可容靜思卻是沉默下來,她沒想到這救命恩人的身份如此低,哪怕她再如何愛慕他,心里也是知道這樣門不當戶不對的人是嫁不得的。

母親時常提點她說,女兒家嫁人尤為重要,將來是好是歹都取決于夫婿的身份地位,她不想以后一眾姐妹中,惟有她的地位不入流。

遂,此時她只是冷冷地看著容靜秋跟鐘義說起話來,心里還有幾分瞧不起容靜秋,這樣一個身份地位的人就能把她給籠絡去,眼皮子淺,還好意思說她沒腦子。

到底是誰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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