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八十四章 不期然間的偶遇(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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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不期然間的偶遇(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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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祀聞言,翻身坐起,神色之間有些動怒,“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值得信,你怎么就是不聽?什么道婆很靈驗,這都是騙人的玩意兒。”

甘氏忙安撫丈夫,“我也沒說信她,就是想著聽聽也無妨,更何況也算是給藍妹妹一個面子,到時候我們妯娌之間也好說話。”伸手圈住丈夫的手臂,“你現在不是在捧著七叔嗎?我這邊也不好給臉色他未婚妻看。”

好說歹說,丈夫也沒給她一個好臉色看。

甘氏最后無奈,只好道,“好好好,我這就把那道婆送來的藥給全扔了,這總行了吧?”一面說一面給大丫鬟使了個臉色。

那大丫鬟佯裝把東西都收起來扔出去。

趙祀這臉色才好看了些許,他知道妻子急于要生個兒子,其實他也急著想要兒子,幕僚多次催促他必須要膝下有子,這才好爭那把龍椅,可與妻子是少年夫妻一路扶持走過來的,他也不忍心讓妾室生兒子傷她的心,故而這事就這么僵持了下來。

本來還甜蜜的夫妻二人瞬間都覺得有陰霾籠罩在頭上,趙祀覺得不得勁,重新穿戴整齊說是外頭有事就出去了。

在丈夫出去后,甘氏的臉上也沒了笑容,有些木呆呆地坐在那兒,好一會兒,這才重新讓侍女把那姓何的道婆送來的藥再拿進來,她必須生個兒子才行,不然丈夫遲早會與她離心離德。

京城的這些風云變幻暫時吹不到莊子里來,不過容靜秋還是密切地關注著事情的進展,在得知容靜春再次病倒起不來床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所謂的神藥開始引起上面之人的注意。

除了太子,沒人能停了容靜春的“藥”。

這個趙裕太狡猾了,把得罪人的事情都推到了太子的身上,他倒好,明明是他挑的事,到頭來功勞可以撈,責任卻不用擔。

她在心里吐槽著,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趙裕對太子趙初的兄弟情其實也就那樣,她覺得自己得更加提高警惕才行,連趙初他都不給予真心,更何況是她?

站在她的角度來看,趙初這個兄長對趙裕那是沒得說的,很多事情他都擋在前面,若沒有趙初的維護,趙裕的成長之路會更難走。

當然,或許還有些內幕她是不知道的,罷了,這些事與她不相干,管人家兄弟好不好的。

她收起發散的思維,繼續描紅修修性子,就見到梅兒匆匆進來,“姑娘,有個姓鐘的公子前來找十七少爺。”

容靜秋正要蘸墨的手就是一頓,眉尖微皺,姓鐘的公子,莫不是鐘渠?

若不是這個人突然又冒出來,她都快把他給忘到爪哇國了,這下子猛地記起這人說要給找份差事,估計是久候不到她的下文,這才找過來了。

她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事情一多,她就把這件小事給忘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對于鐘渠來說有那么重要嗎?沒有下文就沒有下文,還勞動他鐘世子特意走這一趟?

再次覺得鐘渠這人腦子有病,非要上趕著拿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把他打發了便是。”

拋下這句話,她就不再理會,繼續低頭描紅。

梅兒見她不上心,遂也不再多問,直接行禮就退了出去。

坐在莊子里的會客廳中,鐘渠的面色沉得厲害,他從未被人如此冷待過,這個容十七是第一個。

本來以為不用等太久,這容十七一定會顛顛地跑來找他討要差事,他也做好了他上門的準備,還想著要把他安置在哪兒為宜。

既然是要用來斬斷自己那種莫名感情的工具,這人就不能離他太遠,得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地方。

于是特意給他選了處別院,就連屋子也打掃好,東西大致都歸辦整齊,只等他人到了。

結果,這人愣是沒有來。

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沉,而且更可怕的是他開始晚上做夢夢到他,那個漂亮的少年郎有時更會化身少女的樣子,讓他在夢中沉迷不已,醒來卻是一場空。

他的異狀也被母親看在眼里,不明就里的母親說要給他說一門可心的婚事,娶了妻子這心就安定了,然后怕他身邊的人照顧不周,又特意撥了倆美貌侍女給他。

他明白母親的意思,不就是又添倆通房丫頭嗎?

可那些侍女美則美矣,在他眼里卻是沒有靈魂的,比不上那漂亮的少年郎的一顰一笑。

既然山不來就他,那他來就山。

所以,他此時坐在了這莊子的會客廳中,心里盤算著等會見到人后,他該如何表現才能將人給哄走。

哪知,等了半天等來的居然是一句,“我們少爺出遠門了,不知歸期。”

看著面前一臉穩重的侍女模樣的女子,鐘渠的臉色依舊難看得可以,凌厲地眼神掃過去,可眼前這侍女愣是不為所動,沒想到小小一個莊子還有如此好定力的女子。

“他什么時候出的遠門?”

梅兒微垂著頭,說了一個日期,就算她定力再好,被人用凌厲的眼神看著,頭皮也會發麻的,況且這個鐘世子給人的壓力只會多不會少。

鐘渠心中一盤算這日期,這不是從護國寺回來這莊子的第二天嗎?

瞬間,他的臉就黑了,這容十七八成是為了避開他,可惡的臭小子,若是哪天讓他抓到,一定要他好看。

如果容靜秋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會說,大哥,您老真的想多了,誰還特意記著您呀,這不是趕巧嘛?

這邊梅兒正在硬著頭皮應付鐘渠,外頭卻是突然熱鬧起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吵什么吵?

外頭急著來尋她的菊兒探頭看了眼廳里的情形,一觸到鐘渠凌厲的目光,菊兒就嚇得縮回了頭,一時不敢走進去。

梅兒到底更持重一些,朝鐘渠福了福,然后才退到門邊,低聲問菊兒,“出了什么事?”

“說是二夫人來了。”

菊兒一句話,瞬間驚到梅兒,她沒見過容金氏,但卻知道容金氏是自家姑娘的親娘。

“通知林嬤嬤了嗎?”

菊兒應道,“林嬤嬤早就出去侯著了。”

梅兒這才稍稍定了定心,只不過這容金氏來得真不湊巧,這鐘世子還沒有打發呢,萬一這兩邊撞上了,可如何是好?

容金氏會不會誤會姑娘在莊子上不莊重?

這回她覺得頭都痛了,不行,先把這邊的給打發掉才行,于是,她揮手讓菊兒先回后院,姑娘那邊此時也需要幫手,不然這病容裝不出來。

她定了定神,立即轉身回去面對鐘家世子。

鐘渠找不到容十七,本來打算走人了,結果看到這倆侍女鬼鬼祟祟地說著話,他剛起身的身子又重新坐了回去,再度捧起茶碗淡定地喝著茶。

直到現在,他都不大相信容十七出遠門了,且看看這莊子里的人弄什么幺蛾子。

“鐘世子,他日等少爺歸來,奴婢一定讓人給世子捎信。”梅兒屈膝道。

鐘渠卻轉移話題道,“你們莊子有什么喜事?外面這么熱鬧?”

從他這里看去,看到一群下人都往門口去,顯然是在迎接什么人,頓時,他的眼睛微微一瞇。

梅兒心里急著送客,面上卻是不顯,依舊一副淡定的模樣,“那是侯夫人前來探望我們姑娘。”

鐘渠似沒聽出人家有正經事要辦,沒空招待他的意思,而是一整衣裳,起身道,“本世子也有好些日子沒給定遠侯夫人請安了,正好今兒遇上了,當給侯夫人請個安。”

說完,他徑直地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鐘容兩家有世交,雖然不是姻親關系,但兩家也不算太疏離,而且他與定遠侯的兒子有私交,于情于理也該給容金氏請個安。

梅兒頓時有些傻眼了,這下子人沒趕走,反而還讓對方打蛇隨棍上了。

她怕出紕漏,忙跟上去,然后又立即派人到后院把這邊的變故告訴姑娘,讓姑娘趕緊做定奪。

哪知,等她氣喘吁吁地追上步子邁得大的鐘世子時,鐘世子已經停下了步子,此時后院的門剛好打開。

她立即望過去,從里面走出來的是自家姑娘,只見姑娘穿著一身松綠色的衣裙,梳著靈蛇髻,髻上很是樸素,只戴了幾朵不大的珠花點綴了一下,好在可能是為了讓病容裝得像點,姑娘戴上了白色的帷帽,既擋風又遮住面容。

此時的容靜秋為了表現出病態中的弱柳扶風之意,一左一右由林蘭兒和竹兒扶著她,不過現在這不是還沒到見到母親嗎?她一時間也沒注意太多細節,步子邁得有點大,姿態也與平常無異,猛的一出后院,就直直地撞進了一雙眸子里。

她嚇了一跳,在她的莊子里誰敢這般直勾勾地看她?

她有些不悅地瞪眼看去,結果一下子就看到鐘渠那張不討喜的臉,頓時心里就罵了一句粗口,這家伙怎么還沒走?

她側頭看向梅兒,眼里有詢問之意。

梅兒正好站在鐘渠的后面,遂朝自家姑娘打了個手勢,說是這鐘世子不肯走,而她已經派人回去通知她了。

得了,容靜秋這下明白了,她與通風報信的人剛好完美的錯開了。

雖然她與母親的親情有限,但這畢竟是自家親娘這輩子頭一次來莊子看她,她也不好真的躺在床上等她來看,于是化了個病態妝,然后準備裝一把孝女的樣子,她沒打算把容金氏給遠遠地推開,那是傻子的做法。

她不是真正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而且早過了非黑即白的年紀,看人接物自有她的一套邏輯。

只是,命運很不湊巧地讓她與鐘渠這不請自來的人撞到了一塊兒。

既然遇上了,那絕不可能半路而逃,這樣才更引人注意。

于是,她不再像剛才那般走路,而是將全身力氣都靠在扶著她的林蘭兒和菊兒的身上,一副走三步就要喘一喘的樣子,好不容易才挪騰到鐘渠的面前。

容靜秋假意掙脫侍女的攙扶,朝鐘渠福了福,用病中的沙啞聲音道,“這位一定是鐘世子了,小女子有禮了。”

鐘渠在遇上這容三姑娘時愣了愣,雖然早就知道容家有個女兒養在這莊子里,但畢竟沒有見過,再說他一外男也沒有求見人家未出閣女子的權利,故而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會一會這容三姑娘。

可就這么容易遇上了,他也不可能真的在她面前端架子,于是也給她回了一禮,“容三姑娘,在下這廂有禮了。”

兩人離得并不遠,鐘渠一下子就能聞到對方身上的藥香,他還特意聞了聞,沒有聞到在容十七身上的那種味道,很快,他就把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后,自己這是怎么了?在容三姑娘的身上找容十七的影子,那不是扯淡嗎?

一個是女子,一個是男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鐘世子是來找十七哥哥的?”容靜秋直接一下子點破,“可是很不湊巧,十七哥哥有急事出遠門了。”

鐘渠聽到對方喚容十七為哥哥,感覺到有幾分詫異,不過他一向不將心事表露出來,“那是我來得不湊巧,不過既能遇到定遠侯夫人,倒是要拜見一番才是。”

“鐘世子有心了。”容靜秋見他不愿過多的提及容十七,這正中她下懷,于是她也立即閉口不提,最好鐘渠趕緊把容十七給忘了。

只不過,跟這容三姑娘走了一段路,鐘渠的最深感受就是這姑娘的身體是真不好啊,這一小段路,她已不知道喘了多少回氣了。

“容三姑娘要不要歇一下?”他沒像在容十七面前那般的表現,反而是疏離又禮貌地提建議。

容靜秋假意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有些歉意地道,“讓鐘世子見笑了,不過我還撐得住。”

好不容易又走了一小段路,雖然這容三姑娘病歪歪的,不過鐘渠為何總感覺到她有一股熟悉感,可他很確定,這是他第一次見容三姑娘,更何況還有帷帽擋著,他并不太看得清楚對方的面容。

難道是因為她與容十七是疏堂兄妹,所以他覺得兩人有相似之處?還是他見人家是一姑娘,所以有移情作用?

眉尖聚了聚,他越發覺得自己不對勁,都快被那個容十七搞瘋了,面色越發的冷峻。

容靜秋的壓力也大,心里早就把鐘渠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番,面上還得裝成淑女的樣子,這很累的好不好?她把這一切都記在鐘渠的頭上,等有機會了,看老娘不整死你丫的。

等兩人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這一段難捱的路總算是走完了,雙方都暗自松了一口氣。

林安氏一看到容靜秋也到門口等候,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這就對了,母女倆沒有隔夜仇,不管容金氏那碗水端不端得平,姑娘也不該先把二夫人給推遠了,這樣做半點好處也沒有。

正準備過去與姑娘說幾句體己話,結果看到一陌生男子站在姑娘的身邊,她先是驚了驚,隨后就是皺眉,好在梅兒走到她身邊跟她耳語幾句,她這才知道這陌生男子是誰。

居然是宣平侯府的年輕世子,對這世子似乎有幾分印象,說是家世好并且年輕有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之類的。

這會兒她就算沒有明目張膽地去看,但偷偷打量是少不了的,越看越覺得這年輕世子長得一表人才。

對了,她還記得當時二夫人容金氏還感慨說過,這鐘家世子也是個好夫婿的人選,不過當時容金氏并沒有多說,而她沒見過人,遂也沒多問。

現在她一仔細琢磨,瞬間明白了容金氏的言下之意,就是這么好的夫婿不是自家姑娘可以高攀的,不是家世不匹配,而是自家姑娘養在莊子上,這天然就不入其他世家夫人的眼睛,上門去談婚事,人家若是婉拒,那就是自取其辱,于自家姑娘的名聲也有礙。

所以沒將此人列入夫婿人選,不,要列也是列給四姑娘容靜冬的。

林安氏瞬間心里滿不是滋味,再一回想就想到那個挑夫婿的冊子,上面的人選沒有一個能及得上眼前的宣平侯府的世子,兩相一對比,那群就是歪瓜裂棗根本不值得一提。

鐘渠是武將,對于別人的視線很是敏感,那邊廂的一個嬤嬤老打眼偷瞧他,他哪會發現不了?只不過他身為上位者,被人看慣了,倒也沒有不適應,只是覺得有幾分怪異罷了。

容靜秋自然也發現了自家奶娘的小動作,頓時心里大叫一聲不好,她不會又動了什么歪心思吧?

于是,她不著痕跡地側身擋住奶娘偷看人的熱切目光,低聲解釋了一句,“奶娘,鐘世子是剛好來我們莊子里尋人的,聽說母親正好來了,他出于禮節過來見禮罷了。”眼神示意奶娘不要糊來。

哪知自家奶娘卻突然來了一句,“那他不是來尋您……”

“啊?我的頭有點暈。”容靜秋有些做作的假裝頭暈,從而掩飾奶娘那句不合時宜的話。

鐘渠聽到一點點兩人的對話,心下瞬間有了幾分猜疑,正要細細琢磨,就看到容三姑娘極為做作地假裝頭暈,看得他嘴角一抽一抽的,既然要裝頭暈也要裝得像點啊。

“要不容三姑娘先進屋里候著吧。”他提了個建議。

容靜秋很想點頭,可是不行,她得盯著奶娘,不讓她暴露自家的短處。

“不了,我娘就快到了,我……記掛她,想早點見到她。”容靜秋表現出一副思念母親之情,“讓鐘世子見笑了。”

鐘渠原本覺得這容三姑娘有點裝,可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小姑娘不容易,只怕十多年來都沒有感受過多少母愛吧?怪可憐的。

“這是人之常情。”他表示理解。

正在這時候,容金氏的馬車終于駛到了宅院門口,柳志軒和方管事也剛好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柳志軒一看到鐘渠赫然在列,眉頭就皺得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不過看到容靜秋給他使的眼色,他頓時明白這人來得突然,剛好今天他去查看引渠灌溉工程的進展,要不然肯定早就打發掉這不速之客。

容金氏不知道莊子里幾人之間的暗潮洶涌,她扶著花嬤嬤的手下了馬車。

第一次來這莊子,一路上她都忍不住地四下看看,看到那些農田中的青苗,她不是感覺到春意盎然,而是可憐她的大女兒要在這種形同鄉下的莊子長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一路上沒少抹眼淚。

花嬤嬤就在一旁安慰她,然后還要遣人先行一步給宅子那邊送消息。

容金氏好不容易才抗爭到女兒回侯府的機會,遂也不遲宜,親自出發到這莊子里迎人回去,她決不允許這次再出紕漏,哪怕小女兒哭鬧,也沒能阻止她的行程。

此刻她急切地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的女兒,一眼就看到那個戴著帷帽身體瘦弱風吹就能倒的少女,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她連抱都還沒來得及抱一次就被送走的大女兒。

“秋丫頭,我可憐的兒啊……”

容金氏一把甩開花嬤嬤的攙扶,直沖沖地上前不顧儀態地一把抱住容靜秋哭了起來。

容靜秋愣了愣,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母女相見的場景,但這心底總是不得勁,她沒有容金氏這么充沛的感情。

她能感覺到容金氏的眼淚滲進她的衣衫中,上輩子她還能哭得出來回應這份有偏差的母愛,但這輩子她卻是怎么也擠不出淚來。

于是,她輕拍母親的背部,還是回應了她的擁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來有些不穩,“娘……娘,你別哭,不然兒……會心疼……”這說得她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

好在容金氏正沉浸在母女重逢的喜悅中,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差別,見到女兒有些手腳忙亂地給自己抹淚,她心里的母愛瞬間就泛濫了,一聲聲“我的兒啊”喚著。

好半晌,這母女重逢的激動褪去了一些。

鐘渠這才上前給容金氏見禮。

容金氏愣然了,她當然認得鐘渠,只是鐘家世子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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