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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黃低頭一看,頓時“啊!”一聲尖叫,然后跟被開水燙到一般,一下子躥到了李禛的背后。
一只碩大的黑耗子,瞪著雙圓溜溜的黑眼睛看著他們。
然后,慢悠悠地地鉆進了黑暗里。
“大娘子!你嚇我一跳!”青果回頭說:“一只耗子,你能嚇成這樣?”
對農村人來說,耗子是再常見不過的東西。
“我……不是被耗子嚇成這樣,是它剛剛想咬我。”溫黃找了個理由。
她不想被小四歲的青果看扁了。
青果:“哈?我還從沒聽說過耗子會咬人的!”
“呵!”突然,李禛笑了一聲。
溫黃瞪向他:“笑什么?很好笑嗎?”
李禛:“好笑。”
溫黃:“……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害怕?”
李禛:“沒有。”
“我才不信呢!”
李禛:“如果你也跟我似的,在死人堆里打過滾,見過殘肢斷臂,開腸破肚,血流成河,你也不會再怕。”
溫黃沉默了,沒說話。
靜默了大約一分鐘。
她突然發出短促的“啊!”聲,做了個鬼臉襲向李禛,故意嚇他。
李禛卻一動不動,涼涼地看著她。
竟半點沒被嚇到!
但有人被嚇到了。
“啊!!大娘子!你到底在干嘛!”青果慘嚎:“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想試試將軍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溫黃一臉抱歉:“結果他真的不怕呢?!”
“你們要打情罵俏,回去關上門打行嗎?”青果被嚇了兩次,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求你們別再嚇我了!也不看看我在干嘛!”
“真的對不起!”溫黃咧嘴笑:“我的好果果,你弄完了沒?她身上有沒有傷啊?”
“沒有。”青果說:“她身上沒有傷,但是……”
“但是什么?”溫黃問。
“我剛剛摸到她的脖子,有腫塊。”青果說:“脾臟這里,也是腫脹的。”
“啊?你是說……她被人打死的嗎?”溫黃詫異。
“不是。”青果仔細摸了摸,說:“我以前見過這種的,得了血癥就這樣。”
“血癥是什么癥?”溫黃問。
“一種不治之癥。”青果說:“一旦發現,頂多能活半年。”
溫黃聞言一愣:“你確定沒搞錯?”
青果又看了看她的眼睛、牙齦等,說:“看著像,八成是。”
溫黃皺眉不語。
心里一直有種隱約的不對勁。
這會更強了。
寧國公跟珍珠的家人說,她當差的時候,受了些委屈,竟一時想不開自盡了。
他給了珍珠的家人不少銀兩安葬賠償。
珍珠只有一個母親。
她母親倒也沒有哭鬧,只滿臉悲戚之色,用個板車,把棺木拉走了。
沒有了高麗華壓在上頭,溫黃的心思立刻活絡了許多。
她想去一趟二姐姐那里。
于是就問李禛,夫人如今應該不管事了,她要出門的話,是不是只需要跟老夫人說一聲就行了?
“你要出門?”李禛問。
“我想去一趟二姐姐家。”溫黃說:“去試試看,能不能把人要出來。”
李禛:“什么時候去?”
“就今天。”
李禛說:“下午我有空,我叫上人,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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