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軍營。”半響，陶仕才緩下情緒說出了這樣一句來。
楚凡：“……”
當兵嗎？
這個她還真沒想過。
沒聽說要征兵啊，所以他這是要去義州嗎？
在這邊當兵不一定能被調到義州去，也只有去了義州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義州啊，對這個交通不發達的時代來說，是個很遠的地方了。
而且在這里當兵，很危險，一不小心喪命了可能尸骨都帶不回來。
落葉歸根……
“你不勸勸我嗎？”陶仕見他說完楚凡半響沒反應忍不住問道。
“啊，”楚凡愣了一下反問，“勸你有用嗎？”
陶仕堅定道：“沒用！”
楚凡攤手：“那不就結了。既然知道勸不住，還費那力氣做什么？”
陶仕臉黑了，雖然事情就如此，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很傷人的好不好。
算了，陶仕磨了磨后槽牙，自己轉了話頭：“那你剛才在想什么？”
楚凡這會還在自己的思緒中，聞言想也沒想就到：“在想落葉歸根呢。”
陶仕：“……”
陶仕臉更黑了，他還沒去呢就想到他死了，這種糟心的便宜妹妹突然就不想要了呢。
楚凡瞅著陶仕郁悶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男孩子也有這么心思復雜糾結的時候嗎？
陶仕見楚凡居然還笑了，頓時就更郁悶了。
嗚嗚嗚……他就是撿來的。
楚凡又抿嘴笑了一下，輕咳一聲壓下唇角的笑意，正色道：“陶大哥，決定了往前走就好，人生很短的，總不能讓自己短暫的人生留下缺憾。”
陶仕的郁悶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嗯，就是如此，要是他什么也不做，他會抱憾終身的，那畢竟是他的親妹妹呢。
“還算你有點良心。”
“嘿嘿，”楚凡咧開一口小白牙，“我一直都有良心的好不好，良心大大滴的好，就沒有比我良心更好的人了，你哭了我默默陪著你，你吃飯我又陪你吃飯，你吃撐了我還陪你散步……”
陶仕：“……”
目送陶仕氣鼓鼓的背影離開，楚凡這才一蹦一跳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洗漱一番，拿上自己的小枕頭抹黑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彼時，大家基本都睡下了，沒睡下的也在自個屋子里忙碌著。
楚凡到老太太院子的時候，院子里靜悄悄的，屋子里的燈也沒亮。
“奶，你睡了嗎？”
楚凡敲了敲房門。
“凡凡？”老太太很快回應了楚凡，聲音中帶上了些驚喜。
緊接著屋子里傳來有些急促地開門聲：“凡凡，這么晚了你不睡覺，是有什么事么？”
楚凡就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
“快進來，外面涼。”
“好，奶，我洗漱過了，我們到床上說話去吧。”
“你這孩子，背后藏了什么？”
“嘿嘿嘿，奶，都沒開燈呢，你眼睛還這么好使，我藏背后了你都看見了。”
“你手一直背著還還往后蹦的，我又不是瞎了。”
“當當當當……”楚凡把藏在身后的枕頭拿出來，將枕頭往床上一丟，自己先鉆進了被子里，“奶，我想你了，今晚要跟奶奶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