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花就狐疑地看著楚凡，“表妹認識那家人嗎？”
楚凡搖頭。
“那？”
“表姐先回答我的問題，他們家的孩子怎么樣？有生下來就身體殘缺的嗎？還是一直身體不好，亦或者有其他的問題？”
余小花就瞪大眼睛看著楚凡，“表妹，你怎么知道王大哥身體殘缺，王妹妹身體不好，聽說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表姐，這種情況，我們村也有，你若仔細去打聽，這十里八鄉的，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余小花起先還一頭霧水，有些云里霧里的。
忽而想到了楚凡之前問她的問題，“小馬柳村的那家人也是表親成親嗎？”
楚凡點頭。
余小花臉上的紅暈霎時退個一干二凈，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搖晃了兩下，楚凡忙上前將人扶住。
余小花卻微微側身避開了楚凡的手，眼眶有些紅，有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兒。
“不，不是這樣的，表妹你在騙我是不是？”
楚凡抿緊嘴不說話。
“不，不是這樣的，還有例外的，肯定還有例外。”
“表姐，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我要跟你說清楚，親人之間是有血脈傳承的，血緣離得越近，他們身體里一樣的東西就會越多，我說的一樣的東西，不僅包括好的東西，也包括壞的東西，有些東西是在我們身上表現不出來，但是可能會傳給我們的后輩。
有些疾病，一個人傳給后代的概率不大，但是兩個人可能性就會增加，我不否認有例外出現，但是萬一呢？”
余小花抬起頭，呆呆愣愣地看著楚凡，眼淚就那樣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我知道我現在說我是為表姐好，表姐會覺得我虛偽，因為我沒有順從表姐的心意去給表姐幫忙，但是，就算表姐恨我惱我我也不后悔跟表姐說這些，現在表姐還有機會選擇，總比以后沒有選擇的余地要好。”
余小花眼淚撲簌簌地落下，怔在原地，就那樣呆呆地望著楚凡，嘴唇顫抖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什么心情，惱火有嗎？
有的，但更多的是傷心，是那種少女夢破碎了的傷心。
她甚至都沒有辦法去怨怪楚凡。
楚凡也看了余小花一會，然后轉身離開了。
她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抉擇就是余小花的了。
楚茵捂著自己的一顆砰砰跳的心，在楚凡過來時，跑得飛快。
怎么可能呢？
楚凡就是胡說八道的，表兄妹怎么就不可以成親了，那表姐和哥哥怎么辦？
楚茵腦海中不斷搜尋著自己知道的表兄妹夫妻。
他們的孩子……越想，楚茵的臉色越白，越想就越難看。
楚凡知道這件事的話，那奶奶也知道這件事嗎，她為什么不阻止爹娘……
不，奶奶阻止過，是表姐……
楚茵這會慌得不行，楚凡從后面轉過來，楚茵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一下扎到楚凡身上，楚凡避都避不開。
楚凡：“……”
瞧著楚茵那難看的臉色，楚凡一臉莫名。
這又是怎么了？自己沒招她惹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