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不會輕點啊。”楊無雙突然大罵道,“啪”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那個按摩的女子一下子被扇進了溫泉里,連連道:“對不起楊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媽的!趕緊給我滾,臟了池子里的水。”楊無雙大罵連連。
女子急忙從溫泉里爬了出來渾身濕落落的跑了出去。
“楊兄和一個侍女何必生這么大的氣。”一旁的男子說道。
“鄭天德,我一想到今天那個小子我就越來氣,罵的剛才真該一刀殺了他。”楊無雙吼道。
“好啦!咱們不是把他打個半死了嗎?出出氣就可以了,何況王權不想殺人,咱們也不能搏他的面子。”叫鄭天德的那個男子說道。
“王權今天是怎么了,平時他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倒是婆婆媽媽來了。”楊無雙氣道。
“呵呵!王權是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如果他在你還敢說這樣的話嗎?”鄭天德笑著說道。
“你給我閉嘴,王權的武功有多么厲害你不是不知道,換做你你敢嗎?”楊無雙沒好氣的說道。
鄭天德皺了皺眉沒說什么,顧自抱著兩女逍遙去了。
楊無雙一個人坐在溫泉里,氣不打一處來吼道:“他媽的給我來個喘氣的。”
“喲!這是誰得罪我們的楊大公子了。”一個魅到極點的聲音傳來,不久一個靚麗的身影轉過一棵小樹出現在楊無雙的眼前。
當此女出現的一剎那,楊無雙的眼睛就直了,只見她閉月羞花之姿,傾國傾城之貌,任誰看見了都會稱贊一聲,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扭動起來甚是迷人,櫻桃紅唇給人一種超級的誘惑,雪白的牙齒,吐氣如蘭,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展現他絕塵的美,薄薄的輕紗纏繞著藕臂,粉色的羅裙一直拖到地面,偶爾露出的雪白帶給無暇的想象。
楊無雙感覺自己要噴鼻血了,一下子從溫泉中跳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女子的身邊,一把攔在懷中,哪知女子輕輕一推楊無雙身姿一轉離開了他的懷抱:“楊公子你想要干嘛?”
楊無雙此時眼睛都紅了露出猥瑣的微笑:“來這里你說我要干嘛?”說著又要過來擁抱女子。
女子輕輕一推閃到了一邊,:“楊公子我在這里可是賣藝不賣身的,你要是有想法就去找其他人吧!我來這里只是想問問我的侍女哪里伺候的您不舒服了,整張臉都被打的通紅,如此對待一個女子,你不覺得太過分嗎?”女子話說到最后聲音突然凌厲起來。
楊無雙本來就在氣頭上,兩次相擁未得脾氣早就上來了;“你他嗎的裝什么純,來到這里不就是為了讓爺們樂的嗎?那個侍女我愿意打我就打爺我花錢了伺候的我不滿意我就可以打。”
女子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楊無雙,突然轉身飛去:“楊家的少爺你給我聽好,這里是醉鳳樓不是你們楊家,想在這里惹事,回去叫你那個老不死的爺爺來,不然的話別怪我醉鳳樓不客氣。”
楊無雙當時就被這幾句話鎮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吱聲,良久他大罵道:“他媽的醉鳳樓怎么了,本少爺想來就來,想打誰就打誰。”
洛瓊城的大街,緊靠醉鳳樓的那一段路上富貴之人來來往往穿行不斷,此時的馬云騰就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的轉了十多圈,當最后一圈轉過之后,他一閃身,來到一個角落,掀開墻角的草簾,一大堆錢袋映在他的眼簾,:“為了師弟,我就做一回人人喊打的賊吧!”
說完馬云騰把所有的錢袋都裝到了一個大口袋里,背在肩上向醉鳳樓走去。
馬云騰站在醉鳳樓的門口仰望著牌匾上三個燙金的大字,這種地方他雖然沒來過,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站在門口馬云騰就感覺自己的臉發燙,總感覺有許多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猶豫了很長時間,馬云騰一咬牙走了進去。
迎接馬云騰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他手中拿著一把小扇,熟絡的跟著馬云騰打著招呼,馬云騰臉色發紅強裝鎮定說道:“我是楊無雙楊公子的朋友,不知他現在在哪個房間,”
那個女子看了看著馬云騰笑著說道:“原來是楊公子的朋友,呵呵快快請進,楊公子在雅字閣玩樂呢,我叫丫鬟帶你過去。”說著喚過來一個丫鬟,將馬云騰引入了雅字閣。
來到雅字閣后,馬云騰也不禁暗暗咂舌,只見雅字閣內亭臺樓閣密布,花草樹木多得數不勝數,溫熱的泉水升騰起的層層霧氣繚繞彷似仙境。
馬云騰搖頭嘆息,有錢人的生活還真他嗎的奢侈。
他隨手把一袋子金幣扔給送她來的女子說道:“雅字閣內除了楊公子等人的地方其他的我全包了,不知道這些金幣夠還是不夠。”
陪同而來的丫鬟接過金幣被大量的金幣沉得一墜,打開一看金花花的錢幣映的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
“怎么不夠嗎?”馬云騰回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而丫頭則以為馬云騰財大氣粗要發飆嚇得急忙說道:“夠夠夠……只是全包了的話我還需要問一下主事。”
“不用問了,我帶主事答應這位公子的請求。”一個嫵媚的聲音傳來,馬云騰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粉紗輕披的女子出現在不遠處,正是剛才鎮住楊無雙的那個女子。
馬云騰看了他一眼并不為她的美貌,不是他不懂得人情世故,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是個男人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都會心動,但是馬云騰現在無心其他,他是為燕十八報仇而來,并不是來逛窯子的:“多謝小姐通融,我來這里需要解決一些私事,完事之后我便走,不知道這些錢夠還是不夠,如果不夠我明天會補上的。”
“呵呵公子說笑了,這一袋子金幣,足可以在這醉鳳樓呆上半個月了,公子你想辦什么事情都可以,只要不把這個雅字閣拆了就可以。”粉衣女子,緩緩道來,聲音帶著無限的魅惑。
馬云騰臉色發紅低下頭沉聲道:“如此便多謝小姐了。”
“呵呵!不必,來者是客你付了錢,我醉鳳樓當然要侍奉周全,好了奴家便不打擾公子辦事了,奴家先行告退。”說罷帶著那個丫鬟退出了雅字閣。
馬云騰看了一眼女子離去的方向心說:“真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辦完事我的趕緊走人,不然飛被吃了不可。”
想到這里,馬云騰大踏步向雅字閣內走去。
此時的楊無雙還在溫泉池內生著悶氣,身邊幾個丫鬟膽戰心驚的服侍著,這時他突然抓住身邊的一個侍女大手狠狠的向她的胸部抓去,女子疼得一聲慘呼:“啊……”
“叫什么叫,趕緊把大爺我伺候高興了,不然我打死你。”說著一把將侍女摟在懷里,肆意的蹂躪。
“無雙兄好雅興啊!沒事的時候還知道欺負欺負侍女。”一個聲音突兀的在楊無雙的身后響起。
楊無雙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素麻布衣的少年身后背著一柄大劍站在池邊,正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打擾我。”楊無雙被馬云騰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身后驚出一身冷汗,沒敢發怒但是冷聲問道。
“我是來揍你的人。”
“彭”馬云騰抬腿一腳踹向楊無雙的面門,直接將他一腳踹到了池水里。
楊無雙身邊的兩個女子嚇得大叫,衣衫都來不得及穿便跑了出去。
而這時正在雅間干壞事的鄭天德和歐亞虹聞聲走了出來,當看到楊無雙半邊臉腫的老高從池水里爬出來時,立馬向馬云騰撲了過去,
馬云騰一聲冷哼,看這兩個人外方的真氣波動不過才武徒三階勉強達到武者級別,對上馬云騰根本不夠看,抬腿砰砰又是兩腳,兩個人慘叫的飛進了池子中。
這是楊無雙已經爬出了池子吼道:“媽的給我殺了他。”說著就向馬云騰沖了過來。
“武者一階,果然是根廢材。”馬云騰冷笑。
楊無雙聽到這話甚是惱怒大手橫掃馬云騰頸項,馬云騰一側身抬腿又是一腳“彭”狠狠的踹在楊無雙的屁股上,直接把他甩進了池水中。
此時鄭天德和歐陽虹正掙扎著爬上岸,但是又被楊無雙生生的咋了進去,一時間整個雅字閣傳來他們殺豬般的慘呼。
他們站在池水中對著馬云騰大罵:“他媽的,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得罪了我們,我讓你生不如死。”
馬云騰冷笑:“你們是誰?”
“媽的小子你給我聽好,我是洛瓊城第一富商鄭嘉的兒子鄭天德,別讓我出去,否則我一定殺了你。”鄭天德大吼道。
“我是歐陽家族的大公子歐陽虹,得罪了我我一定追殺的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歐陽虹也同樣喝到。
楊無雙則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話了,之前馬云騰的一腳已經把他半個嘴巴踹的老高,剛才的一腳更是使他直接接觸到了池子的地面,整個下巴都脫臼了,正疼得呲牙咧嘴,眼睛滿是怨毒的目光。
而這時鄭天德指著楊無雙說道:“你可知道他是誰,他是洛瓊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楊家大長老的孫子,你得罪了他就沒有活路了。”
馬云騰沒有理會他們的話,三下五除二的解開衣服跳了進去,大手連連揮動口中喝到:“媽的,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王八蛋。”
“啪啪啪啪……”脆響聲不斷響起,楊無雙三人的慘叫聲也隨之連連不斷,馬云騰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大耳光閃的一次比一次勐,時不時的會看見有牙齒飛出,幾個人周圍的池水都變成了紅色。
馬云騰一口氣扇了半個時辰自己都感覺手掌酥麻了,他停下了手轉身躍上岸邊穿好衣服,尋了把舒服座椅,躺了下去,他決定和幾個人慢慢玩。
而此時楊無雙四人早已被扇的暈頭轉向腳步不穩,好不容易才晃晃悠悠的爬上了岸,幾個人的腦袋此時都像豬頭那般大,紫紅的臉像冬天的大蘿卜,眼睛早已腫的封喉。
幾個人爬上了岸,癱軟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嘴里不斷的喊道:“我們服了,別再打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此時的幾人早已沒了脾氣,之前的硬氣已經化成了泡影。
馬云騰悠閑的躺在搖椅上,看著幾人,嘴上掛著戲謔的弧度,可是眼中卻滿是冰冷,他在考慮是不是就此結果了這幾個喪盡天良的混蛋。
馬云騰看著躺在地上如死狗般的幾人,眼中的冷芒閃爍不定,殺還是不殺,他猶豫不決,幾個人身份都不一般,如果殺了自己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小十八怎么辦,他和楊小蕓還有可能了嗎?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不殺。
但是暴打一頓還是需要的,即便放虎歸山可能很危險,但是馬云騰相信那些老輩人物絕對不會拉下臉來因為這么幾根廢柴來和自己拼命,至于年輕一代,馬云騰自覺除了楊燁那樣的高手,其他的自己足可以應付。
想到這里馬云騰眼中的冷芒漸漸散去,他悠閑的來到幾個人的身邊,楊無雙果然是欺軟怕硬的主,此時早已經沒了脾氣,看馬云騰走了過來,急忙跪地求饒,其他三人更甚。
馬云騰俯視著他們,抬起腳卷了過去“彭”正中楊無雙面門,他鼻口竄血的射了出去,留下一聲慘叫,馬云騰神情冷漠的看著余下的兩人,鄭天德和歐陽虹臉都嚇綠了剛才那一腳絕對不輕啊!這要是給他們一腳估計就是個半死,他們哭喊著一個勁的求饒抱著馬云騰的腳不撒手。
馬云騰冷眼看著他們說道:“在我眼里你們就跟蟲子一般,我隨便動動手就能碾死你。”
鄭天德聽他這話嚇得渾身直哆嗦罵道:“歐陽虹,你他嗎的又在哪里得罪了這么狠的茬子。”
“鄭天德你他嗎的得罪的人還少嗎?說不定你把誰的妹妹墻間了,人家大哥回來找你報仇了。”歐陽虹吼道。
馬云騰聽的很無語心說“媽的這兩人想仇家想的都這么淫穢,果然是壞事做絕啊。”
就在這時只聽他們倆人齊聲吼道:“媽的楊無雙你在哪里得罪了這么一個狠人。”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
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下載愛閱小說看最新完整內容
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下載愛閱小說看最新完整內容
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