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知道是氣得臉通紅,還是被小十八的話噎的不輕說道。
馬云騰在一邊臉憋的通紅一句話不敢說,心里樂開了話,這個十八弟真是個人才我看他還能蹦出什么話來。
燕十八更加支吾了,抱著大劍扭扭捏捏了好久:“知道啊!李家的大小姐李小蕓嘛!第一次來到洛瓊城就見過你了。”
馬云騰聽了想吐血,感情是惦記人家不是一天兩天了,馬云騰下意識的看了看燕十八,相貌倒是不差,不過這小體格子明顯的營養不良,毛還沒長齊呢,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增長的倒是蠻快。
“知道了你還敢說,還敢跑到我家里來耍流氓,我……我要殺了你。”李小蕓終于受不了了,一張小臉蛋紅的跟蘋果似的,伸出芊芊玉手就像燕十八點來。
燕十八還在陶醉,根本沒有料到李小蕓這么快就對他出手,一點防備都沒有,“彭”的一聲,燕十八倒飛了出去,掉進了旁邊的叢林里。
馬云騰眼睛睜得老大,這小女孩伸手不凡啊,馬云騰根本沒有覺察到多大真氣波動,燕十八就被這一指點飛了出去:“師弟。”
馬云騰大叫一聲急忙沖進了叢林,只見小十八,此時直翻白眼,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皇階功法尚善點穴大法?”馬云騰驚呼,他看向李小蕓,他終于明白為什么看似平平的一指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力道了,這不是李小蕓的攻擊力強,是這種點穴手法怪異,中指之后燕十八產生的條件性反射自己倒飛了出去。
此時的燕十八渾身抽搐嘴巴一列一列的大口大口的吐著白沫,馬云騰雖然從凌虛長老那里聽說過這種奇功,但是了解不多,他怕小十八發生意外。
放下小十八他瞬間來到李小蕓身邊虎爪一張一把抓住李小蕓的手腕吼道:“你怎么能下死手,快點幫他解開穴道。”
“放開我,是他先出言冒犯我的,我才不給他解。”李小蕓掙扎道,張嘴就要向馬云騰的手咬去。
“果然是刁蠻的小姐脾氣,看來我的好好收拾收拾你。”馬云騰一時氣急,也不顧李小蕓的身份,一把把她提了起來。按在了旁邊的石凳上,揚起巴掌“啪”一聲脆響,李小蕓嬌嫩的屁股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哇……”李小蕓一下子疼得哭了出來,不用想屁股肯定紅了。
“混蛋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李小蕓叫喊到。
“幫他解穴,我就放了你。”馬云騰說道,又要舉起巴掌。
李小蕓被馬云騰控制住了雙手,防止她點穴,此時李小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巴掌扇了下來,“啪啪”又是兩聲脆響,李小蕓的尖叫隨之而來,“混蛋,流氓,無賴,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幫他解穴的,我會讓我哥哥殺了你們,啊……”
“啪啪啪啪”馬云騰的大巴掌輪個不停,這個小亭偏僻幽靜,那幾個侍人也早就被馬云騰打發了下去,倒也不怕被人發現,馬云騰放心大膽的扇著。
終于李小蕓妥協了,眼淚巴扎的看著馬云騰,長長的睫毛掛滿了淚珠,十分委屈的說道:“停……別打了,我給他解穴。”
馬云騰見她妥協了,便停止揮動魔爪,放開了她,李小蕓一獲得自由立馬呲牙咧嘴的抱著屁股大罵:“你個臭無賴,流氓,混蛋,淫賊。”
馬云騰看她罵個不停揚了揚大巴掌,李小蕓立馬停止了叫喊:“混蛋你不得好死,我一定會叫哥哥殺了你。”李小蕓磨動著兩顆小虎牙,惡狠狠的說道。
說完極不情愿的走向燕十八,到了近前她偷偷摸摸的踢了一腳,小聲說道:“混蛋,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本來對你還是有些好感的,剛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可是你怎么胡說八道的,要是被別人聽到你就死定了,點死你活該。”此時燕十八早已神志不清滿頭長發根根豎起,臉色鐵青,口里白沫泛濫,哪里聽的到李小蕓的話。
不過這些話卻躲不過馬云騰的靈識,全部被他捕捉的一清二楚,他驚的掉了一地下巴,“哇靠!這李家的大小姐也太另類了吧!原來這兩個小崽子早就情投意合了。”馬云騰無語,腦袋搖的跟撥浪鼓是的走來走去“媽的匪夷所思。”“媽的難以置信。”
李小蕓給燕十八解了穴蔫吧吧的來到馬云騰身邊,樣子大變乖巧的像個小丫頭,突然暴起發難一對玉蔥的手指向馬云騰點去,馬云騰早有防備,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他可不敢大意,一把抓住雪白的皓腕說道:“怎么,屁股不疼了?”
“你……混蛋流氓無賴淫賊,你敢欺負我,我一定叫哥哥切下你的豬手喂狗。”李小蕓抽回玉手氣呼呼的離開了。
馬云騰嘆了口氣,大小姐的脾氣,刁蠻慣性哪點好,小十八會看上她,此時小十八晃晃悠悠的在草叢中站了起來,臉色煞白煞白的,步履不穩的來到馬云騰的身邊憋了吧屈的說道:“師兄,我……我給你丟人了。”
馬云騰摸了摸他的頭發:“臭小子說什么呢,跟師兄說說你是怎么認識那個小丫頭的。”
燕十八見馬云騰沒有責備他,立馬樂開了花咧著還掛著白沫的嘴說到:“我第一次來到洛瓊城的時候,真好趕上洛瓊一年一度的青年王者爭霸賽的賽前淘汰選秀,就是今天咱們經歷過的那種,而李小蕓正好是那一天的擂主,她一個人整整守了六個人的擂臺,點穴手法出神入化,成為了入選人物之一,就是在那時候我注意到她的。”
馬云騰聽著小十八的訴說心里就一直在衡量著有些話該不該和他說,但是燕十八實在太小了,才十五歲,十五歲是個什么概念,意味著在他還和其他同齡孩子一起玩泥巴,捉魚的時候便被帶進了凌虛習武練劍。
一直過著單純天真幸福的生活,而轉眼三載,步入凡塵,將要歷經人生百態,嘗盡世態炎涼,這是他的第一站,是他第一件所要面對的事情,情關難闖,在絕對的差距之下,他能夠承受的住那些打擊嗎?
想到這里馬云騰笑著摸了摸小十八的頭:“你喜歡她?”
燕十八點了點頭,臉紅的像猴屁股。
“哈哈!喜歡一個人很正常,干嘛扭扭捏捏的憲哥小姑娘似的。”馬云騰笑著說道。
“五師兄,你支持我?”小十八一臉高興的樣子說道。
“傻瓜,我當然支持你了,我是你的五師兄嘛!”馬云騰笑著說。
燕十八樂開了花口中高呼“五師兄萬歲。”
“可是……”
“可是什么?”小十八把大劍舉得老高手舞足蹈的,馬上停下來問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李家乃是洛瓊城四大家族之一,底蘊驚人,富可敵國,李小蕓可以算是李昊天的掌上明珠,我凌虛雖然在大陸上名聲不弱,但弟子出師之后,便相當于離開師門無多大的關系了,也就是說我們身后沒有人給我們撐腰,沒有勢力庇護我們,你認為他們可能讓你們在一起嗎?”馬云騰低聲說道。
他不想把話說的太銳利,怕傷到小十八的自尊心,可是即便這樣小十八也有些心情失落了。
他把大劍抱在懷里坐在了一邊,“這些我也想過,但是我不想放棄,我還有手中的大劍,我不需要多么強大的勢力庇護,我是一個劍俠,我會證明給他們看得。”雖然聲音不算很大,但是也可以看出,他堅定的勇氣。
“哈哈!好,你能這么想師兄就放心了,小子長大了,知道獨立了。”馬云騰大笑道。
就在這二人談話之際,去了很久的李燁趕了過來,見到滿地的碎桌爛椅說道:“馬兄這是?”
“啊!沒什么剛才和師弟切磋來著,我倆有時間沒見了,特意試試看他實力又沒有長進,不小心打爛了桌椅,李兄莫怪。”馬云騰打哈哈道。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出什么事情了。”李燁說著也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一點大家公子的架子都沒有,馬云騰對他頗為贊賞,向他這樣的公子哥很少見了。
馬云騰知道李燁能降下身份邀請自己來到李家絕對不是為了喝茶聊天,多半是由什么事情,至于什么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正題很快就來了,李燁這次過來,臉色并不怎么好和之前的樣子有很大的差距,此時他沒和馬云騰多說什么真奔主題說道:“馬兄是不是去過落魔澗。”這句話問的很突兀,馬云騰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馬云騰心里咯噔一跳莫不是他發現了什么,他假裝笑意說道:“落魔澗是什么地方?我何時去過那種地方。”
只見李燁搖了搖頭:“馬兄我沒有惡意,實話告訴你吧!我李家探子無數,這洛瓊城一帶每天來什么人,從哪里來我幾乎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去過落魔澗,而且或者走了出來,這一點我想不緊緊是我李家,相信這洛瓊城許多的大小勢力多半都已知曉。”
馬云騰心里一驚這李家好手段,居然布置了這么多的眼線,那這么說今天與李燁相遇絕對不是偶然,卻是預先設計好的,馬云騰雖然剛入塵世,但是也非常反感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當下開口說道:“李家好手段啊!哼!那不知李大公子找我來所謂何意呢?”
這句話說的很冷,馬云騰也根本不在乎這李家多么深厚的底蘊他出師以來沒經歷過什么好事,心境大變,脾氣也有些暴躁。
“馬兄我確實沒有惡意,如果之前的做法傷害到了馬兄我在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找你來其實是有事情求你。”李燁話說的很真誠,馬云騰看在眼里也不覺的他是在做戲,也就沒在較真。
“哦?我一個懶散閑人,不知道能幫到李大公子你什么忙。”馬云騰雖然不再糾纏之前的事情,但是語氣卻變化了很多,直呼李公子而不是李兄。
“馬兄,我是真誠想與你結交并無半點私心,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好嗎,之前的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洛瓊城暗流涌動,其他三大家族都有所動作,不知所謂何事,我李家為了自保施展些手段不算太過分吧。”李燁耐心的解釋道。
一個大家族的長公子能夠如此的待人實屬不易,馬云騰心中也絕的自己有些過分緩和口氣說道:“好吧!李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燁見馬云騰臉色緩和說道:“實不相瞞,幾日之前家父曾去過一次落魔澗,但是中途遭遇一些外來教派,發生了一場沖突,若論實力家父絕對可以穩壓他們但是這個教派十分詭異手段諸多,家父不幸受傷,落魔澗是出了名的魔地,非常人能進,家父有傷在身又被魔氣侵體,回到家中之后狀況一直不是很好,許多長老都沒有辦法,馬兄你既然去過落魔澗,且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相必有不一般的手段,不知能否出手將家父體內的魔氣引導出來,大恩不言謝,我李家絕對會有厚報。”
聽李燁說完,馬云騰眉頭緊皺暗暗思索:“李昊天看來在奪魔教手中也沒有討到什么好處,不過能夠僅靠自身實力就能夠進入落魔澗也算實力強橫了而當初自己能夠進入落魔澗多半是靠麻三給的哪個牌子,至于奪魔教他們本來就是一個另類,靠這種魔氣來壯大力量,不足為奇。”想到這里馬云騰心中一頓,也許哪個牌子能夠引導出李昊天體內的魔氣。
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這洛瓊城多半還要帶些時日,如果能夠拉上李家這個龐然大物自己以后行事能方便許多,更何況小十八還要追求李小蕓那個丫頭,說不定因為此事真能成全了他倆。
想罷馬云騰對李燁說道:“李兄,我確實進過落魔澗。”馬云騰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小十八一下子冒了出來。
“什么?你真的進去過,你剛才還說沒有。”
馬云騰一巴掌把他扇到了一邊:“一邊玩去,有時間再告訴你。”
小十八在一邊郁悶之極,扛起大劍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內院自己熘達去了。
馬云騰趕走了小十八又對李燁說道:“我確實出入過落魔澗,能夠安然無恙。”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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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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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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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