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騰一步一步的遠去:“我救不救人是我的事,記住以后沒有足夠的實力前不要在強者的面前大吼大叫,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馬云騰看到現在的女子就像看到了一日前的自己,蒼的那些話他終于明白了一些道理,這個世界很現實。
馬云騰大踏步離去,身后是女子悲痛的哭喊:“蒼天啊!難道真的沒有真正的俠義之人了嗎?”說罷一步一步向著家門的火海中走去。
“如果你死了,這個仇我替你報。”馬云騰背對著女子說道。
女子停下了腳步,狠狠的看了一眼馬云騰:“我的仇我自己報,不用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大俠。”大俠兩個字她說的很慢語氣很重。轉身躍上一匹馬揚鞭而去;“記住我叫柳心瑤,我……恨你。”
馬云騰停下了腳步,仰頭看天:“敢問蒼天何為俠。”一行滾燙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下臉頰。
此時的馬云騰心里亂作一團,萎靡不振,聽的柳心瑤漸漸離去,收復了一下心情離開了柳莊。
在馬云騰走后不久,柳莊門口的一堆尸體中,十二刀艱難的站了起來,渾身鮮血淋漓,他吐了一口鮮血緊緊盯著馬云騰遠去的身影:“好快的劍法,可惜我是殺不死的。”
次日,熱鬧的叫賣聲將馬云騰從一間酒樓的樓頂叫醒,他伸展了一下胳膊縱身跳向了大街,路上的行人不少都被嚇了一跳,馬云騰渾然不在意眾人怪怪的眼神,大步向酒樓走去。
“小二來兩壇烈酒。”馬云騰進門就喊到。
店小二見馬云騰蓬頭垢面,渾身衣衫多處破裂,十足像一個叫花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看了一眼馬云騰背后的大劍,硬是把話憋了回去:“好咧!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的表情逃不過馬云騰的眼睛,拍了拍背后的大劍:“真沒想到,出門在外,你比我說的話還管用。”
不久店小二將酒拿了上來,馬云騰隨手扔出一塊元寶,店小二樂的屁顛屁顛的離去,馬云騰頓時無語又拍了拍身后的大劍:“它也比我說話管用。”
馬云騰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提著酒壇做了過去,打開酒蓋勐灌,就在這時馬云騰聽見鄰桌的幾個人說道:“哎我說兄弟們,你們可知道昨天,南城柳家一夜之間,被殺的干干凈凈,雞犬不留啊!。”
“聽說了聽說了,唉!據前去觀看的人說,整個莊園上下幾百口無一人幸免,全部都被殺了,整座莊園都被燒的干干凈凈,慘不忍睹。”
“你們可曾知道是誰干的?”
“當然了,除了北域十三刀還能有誰能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是來,可惜了柳莊主一家上下幾百口,柳莊主柳臨泉可是個大好人啊!”
馬云騰聽在耳里,心頭不是滋味,看樣子這柳家在洛瓊城名聲不錯。
“噓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我可是聽說,這次的事情好像跟上次咱們的官老爺要買柳臨泉的莊園的事件有關啊。”
“居然有這樣的事,快詳細說說。”
“我可是聽說,咱們的官老爺盯著柳家的莊園不是一年兩年了,可是柳臨泉死活不肯賣,這次八成是官匪勾結,將他們滅門了,官府不敢直接動手,這是借刀殺人啊。”
馬云騰在一旁嗤笑了一聲,這幫市井小人,只會亂猜,怎么可能會有官匪勾結這種事。就在這時,他又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只見另一桌的人說道:“聽說殺柳家的那伙大寇,被一個神秘的劍俠殺了,不過可惜北域十二刀沒死了,現場沒看到他的尸體。”
說道這里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馬云騰,馬云騰沒有理他們,自顧喝著酒。不過心里卻泛起了浪花,殺十二刀的那一劍他再清楚不過,那一劍可是穿心而過啊!這樣都殺不死他,看來這家伙功夫不怎么樣,體質倒是蠻特殊的。
正在馬云騰思索之際,一個人來到了他的桌子,一屁股做了下來,馬云騰看著窗外,沒有理會。“有酒不與人同享天下第一大罪。”說著伸手就向馬云騰的酒壇抓去。
馬云騰回頭剛要動手趕人卻一下子愣住了,“小十八。”馬云騰滿臉的驚訝。
“五師兄。”燕十八一把抱住馬云騰。
馬云騰木訥的伸出雙手,抱住了十八弟,心中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的滋味:“十八弟你怎么也在這里。”
燕十八放開馬云騰說道:“我離開是門后,就一直在大山里轉悠來著,想要尋一頭靈獸陪同我,可惜沒抓到。”小十八一攤手笑著說道。“五師兄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我離開師門后就來到了這里,打算在這里先住一段時間”馬云騰不想跟他說出自己的遭遇,改口到,心里卻十分的不舒服,小十八就如同自己的親人,可自己現在竟然連實話都不能和他說。
想到這里馬云騰舉起酒壇仰頭勐灌,“師兄你怎么這樣喝酒,很傷身體的。”伸手就要去搶馬云騰的酒壇。
馬云騰靈巧的躲開了他:“沒事習慣了,這樣喝痛快。”
“習慣了?痛快?五師兄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小十八看出了馬云騰的不對,他總感覺馬云騰的眼神怪怪的,不像以前那樣的清明純真,取代的是一絲冷漠和澹然。
馬云騰沒有理他顧自的喝著酒。
“哎!五師兄你別喝了,有什么事跟我還不能說嗎?”小十八焦急的問道。
“閃開!要喝酒一起坐下喝,不喝酒就馬上離開。”馬云騰突然怒道,但是他馬上就后悔了,我是怎么了,在凌虛我何時與師兄弟們說過這樣的話。
燕十八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五師兄你怎么了啊?”他緊緊的抱住馬云騰的胳膊“五師兄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發生了什么事你告訴我我幫你解決。”小十八像個孩子一樣可憐巴巴的看著馬云騰。
馬云騰心中一動,柔聲到:“十八弟,師兄沒有事,只是想喝點酒,你別關師兄好嗎?”
“不好,你不說清楚就別想喝酒。”小十八突然出手一把向酒壇抓去,馬云騰回手擋開了燕十八,燕十八氣急一腿踹了出去,哪知馬云騰根本沒有防備,重重的挨了一腳,只聽“彭”的一聲,從窗**了出去。
“五師兄。”燕十八一聲驚叫,他沒想到,馬云騰根本沒有還手,急忙跟著跳了下去。
“轟”馬云騰重重的摔了下來,他站起身剛要發作卻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高高的擂臺之上,周圍全都是看比賽的人群,看著馬云騰這雷人的出場,都不斷的鼓掌叫好。
馬云騰向眾人拱了拱手,笑臉相迎,突然聽到后面有人說道:“小子你是挑擂的?到底打還是不打,居然把我當成空氣了。”
聞言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壯漢手拿一柄大錘,站在擂臺的另一邊,他看了看大漢的裝扮,一身布衣,頭上還纏著麻布條,一身肌肉塊棱角分明,很有爆炸性的視覺沖擊感,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力感。
馬云騰不斷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倒像是在審視一件物品,大漢見馬云騰不答話又開口問道:“小子,這可是咱們洛瓊城一年一度的年輕一代選秀擂臺賽,你上來不說打也不說不打,是不是太不拿這擂臺賽不當回事了。”
馬云騰笑了笑說道:“打誰說不打,我一直在等你出手啊。”
“你……”大漢最明顯很笨,被馬云騰這一句話頂的啞口無言。氣呼呼的就要舉錘砸來。就在這時燕十八,飄身來到了擂臺之上,四周圍看的群眾一陣叫嚷“怎么又上來一個,快點滾下去,不要影響比賽。”
“就是,想挑戰等他倆打完再說。”
燕十八不好意思的對著群眾點頭哈腰“各位不好意思,我們不是來打擂的,我們馬上就走。”說著就去拉馬云騰。
馬云騰一閃身躲開了他,站在臺上不肯離去,沖著那個壯漢一般的小伙子直勾手,燕十八急忙追了過去一把抱住馬云騰就要往臺下拖去,還不時的回頭對壯漢說道:“我們不是打擂的,我們這就走。”
這個小伙子聽燕十八的話,火氣就大,這兩個人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媽的不打擂你上來干什么太不拿這比賽當回事了,小伙子氣憤的不行,舉錘就錘了過來,燕十八抱住馬云騰聽的身后有破風聲,回手扇了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小伙子的錘子上。
“冬”小伙子被震退好幾步,心驚驚駭燕十八人不大,力氣卻大得驚人,臺下的人全都驚的張大了嘴巴,“這小子哪冒出來的,隨手一把掌,就把風家的弟子,風雷子震退了。”臺下眾人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人們聽到了燕十八那還是孩子的聲音:“都說了我們不打擂嘛。”
狂暈,這家伙明明扇了人家一個大巴掌卻還像自己吃了大虧一樣,臺下眾人腹語,這他媽的是誰家的孩子,真讓人無語。
此時小十八又緊緊的抱住馬云騰說道:“五師兄,長老們不是教誨我們不要隨便打架嗎?遠離虛名啊!咱們怎么能夠打擂啊。”
一旁的風雷子早已惱羞成怒,自己居然被一個為成人的孩子一巴掌震退了,他大步邁了過去,手中大錘高過頭頂朝燕十八砸去,哪知燕十八頭也沒回的一腳正中他的腋下。
“當啷”風雷子手臂一麻錘子掉落在擂臺之上,抱住手臂臉上布滿了黑線。而燕十八仍舊扯拉著馬云騰,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五師兄我們習武不是為了爭名逐利的,我們要張劍天涯,懲惡揚善的啊,快跟我下去不能跟他們打,不然回去我就告訴長老們把你罰站。”馬云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默不作聲,任憑小十八怎么拽他他都不動。
“啊……”風雷子發狂了,撿起手中的大錘,“風起雷動”一技殺招打出,瞬間天地變色,狂風大作,擂臺上空電閃雷鳴,風雷子高舉大錘一步一步向燕十八走來,巖石鋪就的擂臺面被他踩出深深的腳印。xs222.cc
臺下一片驚呼“風雷子動真怒了,這可是風家有名的殺技啊,中招的人非死即殘,看來這個孩子要有麻煩了。”
“我看不見得,你們沒有看到那個孩子一直深藏不露嗎?他連看都沒看風雷子一眼,我敢肯定他一定能贏。”
就在眾人說話之際,風雷子已經沖到了燕十八的身后,馬云騰童孔一陣收縮,他看出了風雷子的這一技殺招,就要動手,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只聽“彭”的一聲巨響,風雷子連人帶錘子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呈拋物線形重重的砸在了臺上,燕十八雙手握著比他矮不了多少的大劍保持這一個上挑的姿勢:“我到底要跟你說幾次你才能聽明白,我們不想打擂臺。”
臺下眾人全部滿腦子黑線,人都讓你干趴下了,還說不想打擂臺,你這不純粹打擊人嗎?
馬云騰搖了搖頭拍了拍燕十八的肩膀道:“行啊!小子功夫長進不少嘛,武者二階的高手被你三招就干趴下了,比你師兄我出息多了。”
“什……什么?”燕十八才反過來神,看著趴在地上不動的風雷子急忙跑了過去將他扶起:“你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哪知一聽到他這句話風雷子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消失。”
“你生氣啦!哦那好吧!”說著直接撒開了手,向馬云騰走去。
“咣當”風雷子直接摔在了臺上。
臺下的人嘴巴長的一個比一個大,“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小子啊,把人生生干翻了,居然還說不是故意的。”
“唉!風雷子估計回去要大病一場咯。”一個人嘆息道
“為什么,風雷子的體質那么強悍,這點小傷不至于吧!”旁邊的人說。
“我是說,他要被氣死了,那個小子剛才的出手完全是條件反射,根本不是故意的。”那個人搖頭晃腦的答道
“啥?”眾人一陣驚嘆。
這些話恰巧被馬云騰聽到了,馬云騰望向那個男子,只見他豐神如玉,膚白若雪,身材高挑,一張瓜子臉上兩只大眼睛炯炯有神,劍眉之間英氣逼人,不過身體卻略顯單薄,梳著寶錦發。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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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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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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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