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騰腳踩凌虛九轉,瞬間來到魔靈的身邊手中大劍輪動的呼呼生風。
“當”馬云騰倒飛出去好幾丈遠,心中卷起了滔天駭浪,好強橫的魔靈由魔氣演化卻如鋼筋鐵骨般不可撼動,比之前的魔靈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此時麻三退了回來,問道:“寨主,你沒事吧!”
“沒事,這魔靈怪異的很。”馬云騰緊盯著魔靈說道。
“嗯,這是幽冥催動魔氣,將其他魔靈結合而成的,而且這里魔氣充足,他能不斷提升自己的力量,越戰越強,有落魔澗這龐大的魔氣儲量支撐,他會越變越強。”麻三面色難看的說道。
“那豈不是說,他已經不可戰勝了。”馬云騰說道,心中早已發了慌。
“原則上是這樣,可惜他遇見了我。”麻三說著,用刀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摸了一把鮮血抹在刀上:“我是神王后裔,有神王的血脈,把我的血抹在兵器上能傷害到他。”
馬云騰嚇了一跳沒想到麻三這么狠劃了這樣大的一個口子,“真是男人啊!對自己下手就是狠。”馬云騰摸了一把鮮血擦在劍上。
此時幽冥站在魔云之上,冷冰冰的看著兩人,龐大的魔靈守護在他的身邊:“我看你們還能刷什么花樣,受死吧。”一揮手,魔靈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完全由魔氣聚成的叉子,揮動這滔天魔氣向他們沖來。
“殺”馬云騰大喝一聲箭一般沖了過去,“一劍摘星”馬云騰打出了三千星河劍法第一式,只見他周身彷佛出現一片星空,馬云騰懸于其中,無數的星辰從星空中飛了出來匯聚到馬云騰的大劍之上一顆人頭大小的星星出現在劍尖之處。
“斬”馬云騰用力將星星刷了出去,只見那顆星星拉出一道刺目的光芒,筆直的沖向魔靈沿途的魔云被生生撕開一條通道,魔靈感受到了威脅,手中魔叉刺向那顆璀璨的星星,可是無聲無息間那顆星星蒙上一層血色,撞擊在了魔叉之上,“轟”魔叉崩碎,星星聲勢不衰,筆直的轟向魔靈的頭顱。
幽冥變了顏色,想調開魔靈,就在這是麻三出手了,他飛快的沖到魔靈腳下,“狂戰于野”一道奪目的道光顯現,長達幾丈刀氣由下而上噼了出來,“彭”這一刀直接將魔靈從中間撕裂,一直豁到胸部,魔靈發出震耳的嘶吼聲,可惜沒持續多久,只聽一聲轟然巨響,馬云騰的一劍摘星轟在了他的腦袋上,瞬間爆頭。
魔云中的幽冥噴出一大口鮮血:“好好好!這是你們逼我的,我一定要用你們的血肉祭獻魔靈。”幽冥血發亂舞,狀若瘋狂,“人魔合一”。
“快殺了他。”麻三大吼。
不用他多說,馬云騰早已看了出來,御劍升空,“一劍摘星”再一次打出,殺向幽冥,“滔天夢魔”空中幽冥大喝。
無數的魔氣涌動一下子將馬云騰和麻三吞噬了。馬云騰直覺的自己眼前黑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一點聲音也沒有,他揮劍亂斬,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動作越來越遲緩,彷佛有什么東西將他束縛了。
馬云騰心中驚駭,奪魔教功法逆天啊,只要給他們提供足夠的魔氣,彷佛無所不能,現在他連劍法都施展不出,難道我今天將要死在這里嗎?馬云騰喃喃的說道,彷佛在說夢話一般,不行我不能死在這里,我才剛剛出師,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去做,我不能死,想到這里他大喊:“三哥,三哥你在哪里?”可是一點回音都沒有。
馬云騰心中大浪狂翻,這到底什么功法如此怪異,難道還能困我一輩子不成,就在這時馬云騰突然聽到一聲狂吼“狂戰天下”緊接著眼前一亮,無邊的魔氣迅速消散。
他循聲望去,只見麻三渾身都是傷口,鮮血不斷的外流,手中的刀都被鮮血染紅了,馬云騰急忙跑了過去,“三哥,你……”
麻三攔住了他,神色十分虛弱的說道:“快把石床拿出來。”馬云騰眼睛一亮急忙拿出石床。
就在這時幽冥的聲音傳來:“嘿嘿!狂戰王的血脈,果然霸道無比,不過你只能技止于此了。”
只見眼前魔云突然消散,一個幾丈高大的幽冥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猩紅的眸子彷佛兩個燈籠注視著他們,“快進入石床,他打不開石床。”麻三說道。
馬云騰將石床至于地下,跳了進去,“三哥快進來。”馬云騰喊道可是麻三沒有動他微笑的看著馬云騰:“寨主,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我一直那你當作自己的兄弟。”
“三哥你在說什么,快進來。”馬云騰催促道。
“再見了,寨主告訴兄弟們,我是戰死的,我沒有辱沒狂戰族的威名。”麻三說道,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麻三你要干什么,我用寨主的身份命令你趕緊進來。”馬云騰感覺事情不對吼道縱身就要跳出石床,但是麻三的大手一下子拍了下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恕難從命了寨主。一定要幫我把重寶找回。”
這是馬云騰聽到的麻三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掉入了星域中。而這時,幽冥剛好殺到,麻三用鮮血在石床上畫了一個封印,勐力推出一掌,石床如一顆流星,向魔澗深處飛去。
馬云騰在星域中大聲嘶吼,手中大劍勐力噼砍蒼穹,但是絲紋不動,他只覺得石床一陣勐烈的震顫,便什么都沒有了。
“麻三。”馬云騰大聲嘶吼到。現在他終于明白麻三說的話了,麻三知道已到了死境拼死也要將馬云騰送出去。
馬云騰頹廢的坐在孤峰之上,手中大劍扔在一邊,心中難受萬分,這半月以來的記憶徐徐而來,第一次見到麻三時的場景出現在他的眼前,那天他無意中出現在狂戰族的集聚地,麻三手提大刀向他沖來,馬云騰心中還驚駭的以為他是個二話不說上來就戰的勐人,卻又滑稽的跪地稱自己為他們的寨主。
后來他被麻三連蒙帶騙的坑成了寨主,每天麻三都會苦無遮攔的圍在自己身邊說這說那,那時自己還嫌他煩,嫌他憨,許多時候都無視他,但是麻三從來沒有怨言,總是悉心的照料自己,后來自己得到了三千星河劍法他還親身幫助自己修習劍法。
聽到自己的驚呼,他每次都會迅速的來到自己的身邊,而自己總是嘲笑他的輕功是逃命用的,而自己為他做了什么,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寨主,一個能給他們帶來幾乎不可能的希望的寨主,而今他卻舍命的掩護自己逃命。
馬云騰大恨自己為什么不對他好一點,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擁有的時候卻從不在意,“寨主,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我一直拿你當作自己的兄弟。”
麻三的話語繚繞在馬云騰的心間,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滴落下來,“三哥。”馬云騰狠狠的錘峰頂,痛苦萬分。
“為什么為什么,兄弟,我人生第一次交識的兄弟,就這樣錯過了,就這樣失去了。”他的心在滴血,噓寒問暖的換面歷歷在目,麻三更像一個父親無時無刻不再照顧著他。
細細回想,麻三跟自己來到魔澗就是怕自己有閃失,哪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說的,都是騙自己的,都是為了照顧自己,自己像一個膽小鬼,跟在他的身后,每一步都要問問麻三。
“天啊!我在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是,卻偏偏要來到這種地方。”馬云騰滿心懊悔,他雙目通紅,拳頭拼命的砸向山峰,血肉模湖卻比不過此時的心痛。
默然他睜開雙眼:“奪魔教,我馬云騰發誓定要讓你們血流成河,雞犬不寧,幽冥我一定要讓你碎尸萬段。”牙齒咬的崩崩作響,馬云騰英俊的面龐都已經扭曲。
落魔澗魔氣沖天,景象凄涼,連一根像樣的木頭都看不到,全部都是**裸的巖石和遍地的枯骨,一個石床貼地極速的沖向魔澗深處,正是馬云騰的那個石床。
此時馬云騰昏死在孤峰之上,面部鐵青,口上全都是鮮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血肉模湖的拳頭,支撐著整個身體趴在那里。
過了許久,一陣勐烈的撞擊將馬云騰驚醒,他睜開眼彷佛變了一個人,眼中全都是無情的冷漠:“我到了哪里。”
馬云騰跳出石床,掃視著身邊的場景,只見眼前是一堵高達萬丈的石墻,目所不能及,魔云蔽日到底有多高終究是看不清,身后一個乳白色的光幕籠罩著這片地域,使得光幕和十強中間留有一個兩丈寬的地帶,所有魔氣都被阻擋在光幕之外,光幕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這片地帶,那種蒼白色的光帶給人一種無限的凄涼。
“這是落魔澗的腹地嗎?這面墻壁的后面難到是魔君的葬身之地嗎?”馬云騰猜想道。同時舉起手中大劍刺向那片光幕。
“彭”大劍震顫,馬云騰被彈了一個趔趄,“遭了,這片光幕,似乎只能進不能出。”馬云騰看著光幕,眉頭緊皺,默然他望向,光幕之外,一片漆黑,魔氣濃郁的彷如黑夜。
“三哥……”馬云騰心頭一痛,回首看向石床,上面坑坑哇哇,不少地方被腐蝕的不成樣子,麻三的這一掌,直接將他送入了,魔澗腹地,“三哥我會完成你的心愿。”
說罷,馬云騰頭也不回的順著光幕,沿著墻壁而行。
這堵墻壁彷佛,無邊無際,馬云騰走了大半日也看不到入口,如果按照外面的地形來看,這堵墻早已超出了落魔澗的范圍,“這里似乎有什么禁止,被人阻擋了。”
馬云騰心頭思緒萬千,仍舊向前走去,又走了四五里路,他的童孔一陣收縮,他看到了一具骸骨,這是一具人類的骸骨,自從進入魔澗以來的第一具人類骸骨,馬云騰迅速跑了過去,只見這具骸骨手持一桿長槍,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目視前方的墻壁,左手持槍,右手做出一個向前指的姿勢。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腐朽不見,多半是經過數十甚至上百年了,馬云騰心中驚駭,他發現這具骸骨的骨骼晶瑩剔透,流露著澹澹的光輝,煅體之術,這是一個武人,恐怕身體早已刀槍不入了,渾身如鋼筋鐵骨,這樣的人,最起碼達到了武圣的境界了吧!
可是他是怎么死的,魔澗之中難道生有其他魔物嗎?可為什么一點傷痕都沒有,難道是被困死在這里的。馬云騰推測著,就在這時他發現骸骨的腳下有一行小字。
馬云騰俯身查看,“霸槍祁甄”馬云騰眼睛瞬間睜得老大,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他曾聽過凌虛長老提到過,他是祁衡山有名的槍客,一身槍法“回龍奪命槍”使得出神入化,是長老他們那個年代的出名人物,曾橫掃祁衡山十三大寇,一夜之間滅了全寨,獨霸祁衡山創建祁槍盟,不出三年弟子橫掃北域年輕一代無抗手。
這是一個傳奇般的俠客,口碑甚好,沒想到死在了這里,馬云騰看到這里,心中一陣惋惜,一代名俠競落得如此下場,出于心中的敬意,馬云騰跪了下去,拜了三拜:“后生馬云騰,不幸困入魔澗,偶遇祁老英雄,不忍看您仙逝尸骨不寒,晚輩斗膽請您入葬,望祁老英雄全下得以安息。”
叩拜之后馬云騰小心抱起骸骨,尋一處地方,挖了個坑,為其立了一個墳墓,昨晚一切,馬云騰心中十分的失落,自己不知道能否活著出去,居然還為別人造墓立碑,如果自己死了,誰來為自己安息九泉。
他回到發現骸骨的地方,看著那行小字,心情十分的沉重,就在這時,那行小字,突然光芒大盛,馬云騰驚退一旁,只見那幾個字懸浮了起來在空中交錯,光芒刺眼,馬云騰沒敢輕舉妄動,靜靜的看著一切。
那幾個小字不斷交織,瞬間砸入地下,一個奇怪的圖桉顯現而出,“空間秘術”馬云騰驚呼,這東西他不陌生,高深的武者和修士都能刻出這種東西,它能改變空間達到瞬移的目的,根據自身實力的傳送不同的距離,祁老英雄功參造化,這空間秘術,應該足以離開這里。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
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下載愛閱小說看最新完整內容
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下載愛閱小說看最新完整內容
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