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巨大的聲響,突然的在房內炸開。
男人驀然的抬眸,陰森冰山般的視線掃了過去。
小姑娘嚇得一顫,連忙的轉過了身,“傅……傅醫生?”
傅邦西看了一眼他們,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到桌子上,那兩杯未動過的紅酒,冷冷的踏步而來。
“誰讓你進來的?”男人擁著懷里的小姑娘,滿目陰沉的抬眸。
“你喝酒了沒有?”傅邦西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視線穩穩的落在小姑娘身上。
滿室低沉。
仿若那冰刃一般的雪山,滴著冰冷的雨水,冰涼襲人,凍入骨髓。
小姑娘身影僵硬的抬眸,心里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淡淡的搖頭,輕聲道:“沒有,傅醫生有什么事嗎?”
“二哥,你想控制她嗎?”他的視線轉到了男人的身上,正對上他那冰霜般陰翳的視線里。
“還是想以絕后患?”
“亦或者,你想提前讓她感知到,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什么樣掌控意味的人?”
刷——
男人那冰冷陰暗的視線,強悍又逼迫的壓了過來,朱紅的薄唇沉聲而搏道:“你若是沒有事就滾出去,我做事,不需要你在這兒評論——”
“那你有本事別讓我替你研究解約啊!”
小姑娘視線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什么……什么解約?”
他低冷一笑,“二哥若是有這般狠絕的心,照著做便是了,何苦又讓我做了解約來?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藥嗎?!”
“傅、傅醫生?”
“二哥可曾知道,你若是像小五那般做了這樣的事,樓下整個大廳的人會怎么看你?”
“……什么?”小姑娘身影僵硬的抬眸,小身子突然哆嗦了起來。
“嘶——”他握著她的腰間越發的收緊強制了,疼的她不由的低呼出聲。
“滾——”
“怎么,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二哥就受不了嗎?”
“傅邦西!”男人那棕色的雙眸,仿若帶著利箭一般,狠狠的射向了他,“閉嘴!”
他勾唇輕嗤,“二哥,你是拿整個宮家在博弈嗎?”
“你別忘了,樓下除了談家的人外,還有女王大人和鄭總理!你是瘋了嗎?你要把藥用在她的身上?”
“我說滾!”男人冷冷的落聲,赤紅的雙眸,連帶著聲音都低吼了幾分。
“宮先生……”小姑娘微顫,視線不由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邦西冷漠的凝視了他們一眼,低嗤:“隨便你,二哥只要不會后悔就好!”
他冷冷的轉過身,抬腳離開了包廂。
一瞬沉寂了下來。
暗夜的燈記忽明忽暗
緊閉的環境里
連個窗戶都沒有
好像一瞬死寂的空間。
小姑娘啞了聲,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低顫道:“宮先生……你……你在酒杯里下了藥是嗎?”
男人低垂著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躲不閃,面色依舊那般的冷沉孤寂,偏執陰沉。
“因為……因為我這幾天沒有去看你,還是……還是因為我之前說的話,讓你生氣了?”
“所以……所以你給我下藥……想要以此牽絆住我嗎?”
他沒有說話,目光只是沉沉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箍著她的雙手,也緊的動不了分毫。
小姑娘內心閃過濃濃的絕望,紅著的眼眶顫抖的看向他,低泣道:“宮先生是不相信……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呢?”
“我說……說我只會喜歡宮先生一個人,也只會……只會和宮先生一個人在一起,宮先生不相信嗎?”
“那難道……難道我不能有自己的一點情緒和空間嗎?!”
“恩恩因為你們那樣,我不能生氣,不能說一些氣話嗎?!”
男人的視線輕閃,攬著她的雙手,不由的往上放去,“可清清你……萬一說的是真的呢?”
“清清又可曾想過,我聽完那般的話,心里會是什么滋味?”
“所以你就給我下藥嗎?!”她紅著雙眸怒吼,整個小身子氣的都顫抖了起來。
那伸向腦后的大手,緩緩的撫過她那垂在肩后的濃密的金色秀發,愛不釋手般的輕順而下。
一頂高傲精致的王冠,正緊緊的落在小姑娘的秀發發頂之上,高貴又優雅的迷人,完美的展示出了貴族的小公主之姿。
他滿目愛意的低頭,嘶啞著性感的嗓音低沉道:“是啊,為了怕清清所說的話成真,所以,我做了這樣的決定——”
“很失望吧?”
“你心目中的那個宮先生,就是外人口中的宮兌修!”
“完全不是清清所想的那樣,很好很好的人?”
小姑娘紅著眼看他,“你想向我證實什么呢?”
“這才是真正的你?”
“那些陰晴不定,偏執陰沉的標簽,才是你嗎?”
他低嘲,“是啊,這才是真正的我,清清害怕嗎?”
“我拉你,下了我的地獄!”
“和我一起,成為了這般口中的人,清清可是想要逃了?”
小姑娘可笑的看著他,任由眼角的淚意劃過臉側,低諷,“我對宮先生的喜歡,竟抵不過宮先生對我的猜測和懷疑?”
“那我這幾個月的努力,在你眼里到底是算什么?”
“呵,宮先生是不是覺得,下了藥,就能夠讓我徹徹底底的屬于你了?”
“這樣做,就能夠讓你內心可安了?”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屬于你,還是屬于我自己?!”
她迅速的轉過身,拿過杯子上的酒液,仰首猛灌了進去。
“談渃清!”男人瞳孔一縮,伸手迅速的奪過她的酒杯,狠狠的往地下摔去。
“啪——”
剩余的酒液和玻璃酒杯,在高端的大理石瓷面上,轟然的炸開,碎了一地的紅艷。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刺紅著雙眸低吼:“吐出來!”
“談渃清,給我吐出來!”
她高揚著清新混血的面容,嘴角緩緩的滲出鮮紅的酒液來,輕笑:“宮先生,這般你可滿意了?”
“談渃清!”他紅著眼攬住了她,薄唇低顫,“清清,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用勁的推開他,褐色的雙眸一片的冰冷,“宮先生,你們不愧是兄弟啊!”
一樣的手段
一樣的霸道
只不過一個用藥
一個強硬。
“清清,清清,我有……我有解藥,別怕……別怕……”男人顫抖著掏出懷里的藥片,扯著她的小身子,強勢的塞了進去。
小姑娘冷著臉,含著口中的藥片從他的身上離開。
下一秒
冷漠的吐了出來。
“噗——”
“談渃清!”他牙呲目裂
她狠狠的抬腳,冷冷的捻上了被吐在地下的藥片。
“談渃清——”他刺紅著雙眸,悲鳴一般的怒吼。
她抬手,冷漠的扶了一下發上的王冠,輕笑:“宮先生剛剛說,讓我不要低頭,因為它會掉——”
“可我現在想說的是,一直讓它掉的人,是宮先生你!”
“不就是春藥嘛,我談渃清,不需要解約,更不需要你!”
“宮先生就看看,我能不能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