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紅液搖蕩的酒杯,被緩緩的端了起來。
男人那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搖蕩著里面的紅酒,低下的視線透過血液的紅穿透了過去。
危險——
而又極致的陰冷!
懷里的小姑娘不敢回頭,額頭緩緩的落了下來,“宮先生?”
刷——
精細的下顎被不輕不癢的捏了起來,往上抬了上去。
性感低沉的嗓音,不由的在耳邊輕聲道:“乖,別低頭,王冠會掉——”
小姑娘的眼眸輕顫,順著那高抬的視線,追尋了上去,正穩穩的對上男人那深不見底的棕色瞳孔里,“宮先生……”
“清清餓不餓?”他握著手中的紅酒杯,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她搖搖頭,“不餓……”
“可我餓!”他重重的落聲。
她驚愕的抬眸,內心那波瀾的弧波,一下高過一下的涌了起來。
“所以清清……”
“喂飽我,嗯?”
她一顫,“我……我下去給宮先生拿吃的……”
“嘶——”
腰間的大手越發的緊了,仿若掙脫不掉的繩索一般,越纏越小,越纏越小。
她那如畫一般的清秀眉目,不由的皺了起來,低呼出聲。
他一只手箍著她,另一只手,拿著的酒杯不由的低了下來,“清清渴嗎?”
她有些害怕的搖搖頭,“宮先生?”
“乖,喝一口?”
“不要……”她顫抖著睫毛拒絕,直覺告訴她,這杯酒液危險的很。
“為什么?”他的額頭輕輕落了下來,帶著低涼的體溫,緩緩的碰上她的額頭。
小姑娘紅著眼,委屈的摟住了他,“宮先生,我們下去好不好?我們去……去吃蛋糕,去跳舞吧?”
他的唇角擦過她的臉側,性感低冷道:“那么快下去做什么?等等再去,如何?”
“我不要……我、我想現在下去……宮先生……宮先生若是不下去……我、我自己下去!”她那小身子開始無限的掙扎了起來,迫切的想要從他的身上離開。
可他怎么會那么容易放過她?
手中的酒液,被隨手放回了客幾上,空著的右手,也箍住了小姑娘的另一側腰身。
小姑娘無路可逃,整個小身子都被死死的圈住,動彈不得。
“宮先生?”她驚詫的看向他,微紅的眼眶帶著點點未知的無措和恐懼。
他低下頭,安撫一般的親了親她,低啞道:“我還未給清清送禮物呢,清清想看嗎?”
“不——”她有些急切的搖頭,心里那一波又一波的壓抑與害怕之感,蓋過了她現在的思緒。
“不要看?”
“我……”
“清清對我的禮物不抱期待嗎?還是——”
“宮……”
“對我不抱期待?”
“宮先生……”
“嗯?”
“我沒有……”她勾著他的脖頸開始收緊了起來,褐色的雙眸,濕潤般的看向他,“我很期待宮先生送的禮物!”
“是嗎?”他勾唇笑了,似冷似邪,宛若變了一個人一般。
電梯口
電梯緩緩的打開。
青漓那優雅矜貴的身影,急切的出現在走廊內。
一直在暗處的林深,緊了緊手,拿著手中的手機走了出去,故作打電話的模樣道:“好的少爺,您在頂層是嗎,下屬現在就上去——”
“刷——”高大的身影瞬間攔了上來,清冷的逼問道:“清清呢?”
林深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手機道:“談小姐嗎?她現在和總裁大人在頂樓,我正要上去呢,伯爵大人要一起嗎?”
“呵——”青漓冷嗤一聲,轉身,大步的往電梯內走去。
“哎,伯爵大人?”林深急急忙忙的沖了過去。
“啪——”電梯門冷冷的關了起來,徹底的阻擋了他要進去的身影。
林深收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冷然了下來。
看著那不斷上升的4、6、12的指示標志,他轉過身,繼續的往暗處走去。
一樓電梯口處
明臣和卞思沉追了上來,沉聲的低問道:“怎么回事傅三,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三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二哥呢?”
傅邦西視線冷冷的落在了樓梯間處,不點而紅的唇瓣微啟,“我有件事情需要搞清楚,沒有什么事,你們不用跟著我!”
“搞清楚什么?”
“沒什么,今晚來這的著名導演不少,到處也有狗仔,大哥還是去忙自己的事吧!”
傅邦西冰冷的抬腳離開,進了樓梯間。
“傅三?”
“三哥?”
二人的臉色一變,面前,電梯門迅速的關了起來。
跟上來的林溫與何斌二人對視一眼,立馬給林深發了信息過去。
林深看到信息,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叮——”
電梯門打開。
傅邦西那一襲冰冷的白色西服,身具滿滿的優雅尊貴之姿,滿目低冷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三爺——”他微微低首。
傅邦西走了出來,視線壓迫的落在他的身上,語氣肯定陰沉道:“二哥將藥用在她身上了?”
林深低著頭,沒有回話。
他冷嗤:“難怪還要我一定研究出解藥來,呵——”
“她知道嗎?”
林深低著頭更低了。
他冷笑:“果然,二哥還是一如既往,看上的,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你說,談小姐若是了解到二哥這么一副陰晴不定,瘋狂至極的樣子,他們之間,會有什么樣的結局?”
林深詫異的抬眸,話音微顫,“三、三爺……”
“你要攔我嗎?”他走近了幾步,渾身上下,壓迫意味更甚。
林深再次的低下了頭,一副紋絲不動的架勢,卻也不作聲。
這是……
要攔了?
傅邦西的雙眸微閃,一處的危芒略過,“你猜猜,是你出手快,還是我身影快?”
林深低下額頭,僵持了幾秒后,嗓音才略微低聲的嘶啞了下來,道:“三爺進去吧——”
他愣了一秒,視線詫異的看了過來,“你說什么?”
“三爺說的有理,下屬不希望少爺和談小姐之間,有什么難以相合的裂痕,所以三爺進去吧——”
“呵,你倒是看的明白!”他留下這一句,冷漠的錯開身子,往前面的包廂走去。
不過一瞬
用力的踹開了面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