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溫子銘輕輕吐出一口氣,把手機還給時彥。
如果是這樣,江郅結婚就不難理解了。
孤守了這么多年,哪怕是找了一個替身,也好過一個人在痛苦中煎熬的好。
時彥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兩人認識時間并不久,起碼沒超過一個月。
在結婚這件事上,江郅無論是效率還是經驗,都比你出色,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向他請教。”
溫子銘悶頭喝下杯里的酒,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痛快。
不只是因為兄弟的調侃,更因為林淺笑。
死去的人,終究會被遺忘。
不只江郅,就連他,也很少很少會再想起林淺笑。
哪怕此刻談及,他腦子里甚至都想不起對方清晰完整的容貌。
“子銘,時醫生,真巧,你們也在這。”
一陣清雅的香味襲來,兩人抬頭,看見了一張熟悉而美麗的面孔。
在這里遇見趙美美,兩人并不驚訝。
777金鉆酒吧地理位置非常優越,前鄰金融中心,后靠繁華的商業街,采用嚴格的會員制度,一名會員每次只能帶一名客人出入,是S市私密性極強的頂尖酒吧,頗受社會名流和明星藝人青睞。
打過招呼后,趙美美順勢坐在了溫子銘身邊。
在場四位男士中,她跟溫子銘比較熟一點。
服務員送上干凈透明的方口杯,溫子銘拿起酒瓶詢問她,“要喝一杯嗎?”
趙美美大方勾唇,“好啊,來這里本來就是釋壓的,喝水就沒意思了。”
聽她這么說,溫子銘直接幫她倒了小半杯,又紳士的替她放了一塊冰。
“謝謝。”
趙美美舉起杯子,向四人敬了敬,仰脖一口氣喝完。
爽朗大氣的舉動博得了與時彥同來的兩名同行的好感。
“趙小姐好酒量。”
趙美美皺眉咂了下舌,緩了緩辛辣的酒勁,隨即朝兩人莞爾一笑,“一般,其實我平時喝紅酒比較多,這酒有點太烈了。”
“女生是應該多喝紅酒,可以美容養顏。”
“那倒不是,只是純粹的喜歡喝。而且,一箱紅酒的美容功效,估計不如我敷一張面膜來得實在。”
開朗健談的處事風格,讓本來有些僵凝的氣氛很快熱絡起來。
跟另外兩人碰過杯之后,趙美美舉起酒杯敬時彥,“時醫生,好久不見,我干了,你隨意。”
時彥淡淡頜首,“好。”
趙美美笑意不減的仰脖喝酒,無人看見的眼底,飛快劃過一抹懊惱。
以前她相貌平平,時彥對她冷淡就算了。
現在她是出了名大美女,甚至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也是頂級美貌的存在,居然對她還是一幅愛搭不理的模樣,難道他是gay?
時彥并不知道趙美美內心對他的腹誹,但他對趙美美真的是沒有丁點好感。
以前不熟時還不覺得,直到,接了趙美美母親的病案之后。
即便趙美美表面上言行得體,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但他直覺,對方是個充滿野心和貪婪的女人,偏裝出豁達的姿態,令人反感。
在時彥這兒討了沒趣,趙美美把注意力放到溫子銘身上。
她今天來這里,主要目的是溫子銘。
“子銘,下個月1號你有空嗎?”
溫子銘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沒多想的點頭,“到時我聯系你,一起去吧。”
“好啊。”趙美美唏噓嘆氣,“一晃就過了這么久,不知道笑笑在另一個世界過得怎么樣。”
說完,見溫子銘伸手端杯,她也拿起自己的杯子,輕輕跟對方碰了碰,隨即一飲而盡。
快11點的時候,幾人喝完最后一杯,散場離開。
趙美美雖然來得晚,喝得卻不少,起身時差點跌倒,她身邊的溫子銘下意識扶了她一把。
趙美美紅唇輕勾的推開他的攙扶,“不用,我沒醉,我自己能走。”
話是這么說,轉過身卻一腳踏空,膝蓋重重磕到大理石的桌角,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光是聽著都覺得疼。
趙美美當即蹲在地上,手捂著膝蓋,疼得眼淚直打轉。
“你沒事吧?”
趙美美臉色蒼白的搖頭,嘴唇緊抿,表情痛苦,顯然一幅疼得說不出話的模樣。
沒辦法,溫子銘只好將她扶到沙發上。
“能走嗎?”
趙美美隱忍的點點頭,“沒事,我緩一緩就好了,你們先走吧。”
她一個女人,又喝了不少酒,溫子銘也不好真的撇下人離開。
他轉頭看向時彥,“阿彥,你跟朋友先走吧。”
時彥看了眼沙發上的趙美美,沒說什么的轉身離開。
休息了十來分鐘,膝蓋的疼痛感消了不少。
趙美美一臉歉意的朝溫子銘開口,“麻煩你了,你先走吧,我等代駕過來。”
溫子銘是個有始有終的人,已經等了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耽誤幾分鐘。
“我送你出去吧。”
“好。”
趙美美本來就有些醉意,加上又撞到了膝蓋,剛起身就搖晃起來,溫子銘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之后,他一路把趙美美扶到酒吧門口,直到代駕來。
這么一耽誤,等溫子銘回到家,已經快12點了。
白雙雙還沒睡,正在整理今天買的化妝品。
聽到客廳的動靜,她起身從臥室出去。
還沒靠近,就聞到了溫子銘身上的酒氣,以及一股熟悉的清雅花香。
她停住腳,“你喝酒了?”
溫子銘換好拖鞋,轉身看她。
女人穿著杏色的絲質吊帶睡裙,齊耳的短發整齊的別在耳后,露出纖薄光潔的肩膀,手臂又細又白,身上散發出清幽好聞的茉莉香,俏麗得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誘他采摘。
他邁步朝她走近,雙臂微張的想抱她。
白雙雙不著痕跡的退后兩步,“你身上的味道太刺鼻了。”
溫子銘頓住身形,有些驚訝的解釋:“我沒喝多少,就幾杯。”
“是香水味。”
溫子銘愣住。
見他不說話,白雙雙笑了下,“既然沒喝多少,那我就不給你煮解酒湯了,早點洗澡睡覺。”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朝臥室走。
溫子銘想也不想的拉住她,臉色透著冷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