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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彥今天白班,下班看到溫子銘發的朋友圈,打電話約他去777喝酒。
777酒吧是以前的純色酒吧,康泰出事后,酒吧被澳城的一個老板買了下來,改成了777金鉆。
走出商場,白雙雙下意識看了看手機,空白的消息欄讓她心里說不出的悵然失落。
如果她今晚刷了680萬他還會無動于衷嗎?
念頭剛起,白雙雙就趕緊掐滅,同時,心里升起一股難言的悲哀。
她居然想用這種方式來吸引他的關注,她真是走火入魔了。
見她一路沉默不語,鐘琴搭著她的肩,笑著調侃:“逛累了?”
白雙雙搖搖頭,“第一次花這么多錢,有點不習慣,心里覺得有點虛。”
昨天和今天加起來,刷了近100萬,比她這5年所有開銷加來都要多。
一開始進博遠地產,為了接近溫子銘,她放棄了自己所學的設計專業,進了開發部,每天跑工地,寫分析報告。
因為不擅長這個領域,她幾乎要比同事多花一倍的時間才能完成本職工作,還必須抽空學習充實自己,否則,隨時都可能被淘汰出局。
那大概是她工作以來,過得最艱難的日子,甚至比備戰高考還辛苦。
巨大的壓力,缺乏足夠的休息和睡眠,加上被同部門的同事懷疑是走后門,受到排擠和孤立,有段時間她胃口奇差,體重暴瘦嚴重脫發,嚇得家里人以為她得了大病,強行把她帶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不過,她的苦沒有白受,半年后,她負責調研的項目被公司選中,她獲得了十萬塊的獎金。
拿到獎金的第二天,她就遞交了辭職信。
那段時間,好友林淺笑的意外去世,讓她忽然就想開了。
不想再勉強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更不想為了一個永遠不屬于她的男人放棄自己的夢想。
辭職后,她開始找家居室內設計師方面的工作,好巧不巧,接到了博遠HR的邀請面試電話。
就這樣,從博遠辭職一個月后,她又進了博遠,成了設計部的見習設計師。
因為有之前工作的光環,這一次,她沒再受到非議,同事對她友好,工作相對輕松,她順利在三個月后轉正,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室內設計師。
這些年,每個月工資加獎金,以用年終獎,除去日常開銷,她能存10萬左右。
兩年前,溫子銘無意間看到她的銀行卡余額后,幫她買了股票和基金。
兩年下來,她手上的20多萬翻了10倍,變成了200萬。
她爸明年就到了退休的年齡,她原本是想用這些錢把爸媽把現在住的房子買下來,結果,現在直接花掉了一半。
100萬,要不在明年在鄉下老家修幢別墅給爸媽養老?
懷揣著心事,白雙雙回到家,看到寂靜無人的客廳,心里不由得自嘲。
從來都是她等他回家,他怎么可能會在家等她。
777酒吧的8號卡座上。
除了溫子銘,時彥還叫了兩個關系不錯的同事,四人邊喝酒邊閑聊。
見溫子銘頻頻低頭點亮手機屏幕,時彥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在等電話?”
“沒,隨便看看。”
溫子銘端起杯子回碰他,仰脖喝下杯里的酒,拿起酒瓶給彼此都添上。
時彥輕輕搖晃方杯中淺金色的酒液,神情玩味,“你和你家白小姐還沒打算嗎?你們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是該給人家一個名份了。
再拖下去,小心煮熟的鴨子飛了。”
溫子銘低頭抿了口酒,“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主要看她。”
時彥輕笑一聲,“難得見你不自信的一面,你家白小姐不是從初中起就喜歡你嗎?你是她的男神,她怎么可能不想跟你結婚?”
“誰知道呢。”溫子銘忍不住吐槽,“女人心,海底針,我有時候也搞不懂她是什么想法。”
時彥啞然失笑,“我倒是覺得,這方面,你可以去請教一下江郅。”
溫子銘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好友,“我已經快3年跟他見面了。”
自從林淺笑意外去世后,江郅就深居簡出,開始的兩三年,他還會在清明節和林淺笑的祭日時,在墓地跟江郅撞見。
后來,不知道是不是江郅在墓地停留的時間變短了,他去拜祭林淺笑時,再沒遇見過江郅。
“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溫子銘收起心緒,“什么?”
“江郅結婚了。”
溫子銘愣住,手里的酒杯滑落到大理石的桌面,“哐啷”一聲,引得周圍酒客朝這邊好奇張望。
溫子銘和時彥,一個是S市的商界新貴,一個是醫學名人,都是有背景有身份還超級有錢的大佬,服務員提著120分的精神,時刻關注到他們這桌,生怕怠慢半點。
一聽到動靜,服務員以最快的迅速上前,整理干凈桌面,換上新的方口杯。
等服務員離開后,溫子銘連忙問時彥,“你剛才說什么?”
時彥輕笑著抿了口酒,“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驚訝不比你少。”
溫子銘定了定神,“跟誰?”
溫子銘驚訝的不是江郅結婚這件事,而是江郅竟然會娶林淺笑之外的其他女人。
有些事,外人不清楚,他們卻心知肚明。
當初,江郅為了替林淺笑和江夫人報仇,設局坑康泰,并打算與康泰同歸于盡,結果運氣好逃過一劫,卻仍死心不改的在監獄中割腕自盡。
這些年,江郅一直閉門不出,基本斷了跟外界的接觸,這冷不丁聽到他結了婚的消息,大概跟聽見有人說豬會飛一樣的玄幻。
“江琉璃。”
溫子銘搜腸刮肚也沒想出與之匹配的人物,“江琉璃是誰?她不是S市的人?”
時彥輕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說完,他想到什么,找出手機里的身份證信息,遞給溫子銘。
“我小叔托我調過她的資料,我一開始以為她是江家的親戚,后來沒兩天,我遇見了他們來醫院做婚檢。”
看清照片上的女孩,溫子銘微微愣住。
他好像明白江郅娶她的原因了。
女孩的眼睛,跟他的妹妹林淺笑,不能說像,只能說一模一樣。
“她跟照片上,長得像嗎?”
多年的兄弟,時彥哪會不懂他的想法,“除了眼睛,她的氣質和神態,都很像你妹妹。或者說,除了臉不一樣之外,她就是第二個林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