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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美臉上掛著關切,“事情鬧得這么大,你電話又打不通,有點擔心,就來看看你。”
薛紹給趙美美倒了水。
“謝謝。”
薛紹點點頭,把空間留給兩人,轉身回了臥室。
看了眼關上的臥室門,趙美美朝鐘琴彎唇一笑,“網上看到你跟紹哥離婚的消息,把我嚇了一跳,我就說,紹哥這么愛你,怎么可能舍得跟你離婚。”
鐘琴不欲細說這件事,“之前我們鬧了點矛盾,現在已經解開了。”
趙美美臉上的笑容加深,笑意卻不達眼底,“那就好。”
時間不算早,見鐘琴沒什么事,趙美美略坐了會就走了。
薛紹從臥室里出來,感嘆道:“趙美美還跟以前一樣重情重義。”
鐘琴臉上浮現淡淡的嘲諷,“連你都這么覺得?”
薛紹有些摸不準妻子的心思,“你們有矛盾了?”
“阿紹,人心是會變的。”
薛紹愣了下,隨即點頭,“你說得對,人的確是會變的,包括我也是。”
鐘琴覤著他沒作聲。
薛紹湊上前,“我啊,變得比以前更愛你了。”
鐘琴沒好氣的推開他,眼底卻流露出絲絲甜蜜。
趙美美離開鐘琴的公寓后,接到了喬彬的電話。
小芝住院昏迷,手機和錢包都鎖在酒店房間,警方聯系不上她的朋友,只能找上喬彬。
喬彬這個時候哪敢露面,只好給趙美美打電話。
得知小芝被打得住院,趙美美笑得嘴都合不攏,語氣卻佯裝出驚訝,“出什么事了?小芝今天不是生日嗎?怎么會跟人打起來了?喬副總監你是怎么知道的?”
喬彬哪好意思說出實情,吱吱唔唔應道:“反正你現在來博爾康醫院一趟吧,小芝傷得不輕,需要人照料。”
“行吧,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趙美美心情愉悅的哼著歌,不慌不忙的開著車朝博爾康醫院去。
小芝的傷看著嚇人,其實并不嚴重,都是皮外傷。
古文依的那幾個閨蜜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專挑臉和胸口、腰間,這種又疼又不會危極性命的地方下手。
趙美美到醫院的時候,差點沒認出病床上的小芝。
鼻青臉腫,渾身青紫,頭發就像雞窩。
她差點沒忍住的笑出聲。
古文依和閨蜜們做完筆錄,就回家找喬彬算帳去了。
小芝是山水溫泉渡假酒店的顧客,在酒店里面被人打傷,酒店方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因此,酒店方派了一名服務員守在病房內。
認出趙美美后,服務員緊張得臉都紅了。
趙美美豎起食指放到嘴邊,微笑的說道:“麻煩替我保密。”
服務員忙不迭點頭,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您放心,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謝謝!你出去吧,我守著她就行。”
服務員連忙轉身離開病房。
趙美美饒有興致的繞著病床欣賞小芝慘狀,唇邊勾起冷笑。
膽敢算計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之后,趙美美去了酒店,向酒店方表明身份,酒店方幫她打開了小芝住的房間。
拿到小芝的隨身物品后,趙美美回到醫院病房。
用小芝的指紋解開手機后,她正要點開通訊錄聯系小芝的朋友,手機屏幕上忽然跳出一則名叫王大峰的微信消息。
趙美美對小芝的人際往來不感興趣,但王大峰發來的消息是有關江琉璃的。
她點開微信消息。
看完小芝跟王大峰的聊天記錄,趙美美看小芝的眼神,陰狠又森冷。
這個小賤人,竟敢聯合外人把她當白癡一樣戲耍!
原本她只是想教訓小芝,讓對方吃點苦頭,現在,她覺得這些還遠遠不夠!
趙美美把王大峰的微信消息恢復成未讀狀態,然后把手機放回小芝的手提包里。
一個小時后,小芝在疼痛中慢慢蘇醒過來。
看到坐在床邊低頭看手機的趙美美,小芝帶著哭腔的叫出聲,“美美姐!”
趙美美抬起頭,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的露出微笑,“你醒了?身體怎么樣?”
小芝嘗試著想起身,剛一動,瞬間疼得她眼淚簌簌往下掉。
“美美姐,我好疼啊。”
“你受了皮外傷,是要吃些苦頭的。”趙美美心里說不出的痛快,嘴上卻唏噓不已,“唉,你怎么就跟喬彬這種有婦之夫攪到一起去了?要不是接到他的電話,我還被蒙在鼓里。”
小芝羞愧難當,“對不起,美美姐,我不是故意隱瞞,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行了,我理解。”趙美美拍拍她肩膀,“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沒告訴別人,公司應該也沒人知道。
我放你幾天假,你在家好好休息,等傷勢好了再上班。”
小芝感動得淚眼汪汪,“謝謝美美姐。”
林淺笑洗好澡出來,見江郅不在臥室,想了想,拿著手機去了三樓書房。
江郅站在落地窗前,聽調查公司的人做調查進展匯報,透過落地窗看見林淺笑進來,他轉過身,黑眸幽暗的落在女孩纖盈的腰身和白得發光的細腿上。
見江郅在打電話,林淺笑沒打擾他,盤腿坐進吊籃里玩手機。
五分鐘后。
江郅放下手機,邁步走到她面前,雙臂撐在吊籃的兩側,微微俯身,“時間不早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林淺笑微仰起頭,“這么晚了你還要工作啊?”
江郅視線籠罩著她瓷白昳麗的臉龐,好半晌才輕應,“嗯。”
林淺笑鼓了鼓臉頰,“你不是說今天周末不上班嗎?反正你的工作永遠也做不完,明天睡醒再做吧。”
江郅喉嚨微動,“不做工作的話,就要做別的。”
林淺笑呆了一下,臉瞬間紅了。
她踢他一腳,“你別忘了下午答應過我什么!”
“沒忘。”江郅探身進入吊籃內,在她紅潤的唇上不輕不重的碾磨片刻,松開,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今晚你一個人睡,我不鬧你,不早了,去睡吧。”
林淺笑睜著杏眸看他,“你就不能正經睡個覺嗎?”
“跟老婆睡覺,哪里不正經了?”
林淺笑噎得說不出話。
她低頭看了下手機時間,馬上就12點鐘了。
“你真的不去睡嗎?”
“我怕我忍不住。”男人黑眸染上笑意,“在你面前,我沒有定力可言。我不想勉強你。”
林淺笑可愛的翻了個白眼,“那你要工作一整晚嗎?”
“看情況吧,應該會很晚。”
“那你以后怎么辦?難道天天都工作到這么晚嗎?”林淺笑一本正經的望著他,“熬夜工作傷身,還老得快。”
江郅眉眼間浮起苦惱,“那也沒辦法,我不想勉強你做不喜歡做的事,更不想你辛苦。
所以,只能我自己辛苦點。等以后我真的老了,你不要嫌棄我就好。”
林淺笑:“……”
“那我不管你了。”
說完,她推開他,起身離開書房。
江郅眉眼帶笑的目送她離開,隨即回到書桌后,沉入工作當中。
二樓臥室。
逛了一天的街,也沒有午睡,換作平時,林淺笑一沾枕頭就能睡著。
但今晚愣是在床上翻來了大半個鐘頭也沒睡意。
快1點的時候,她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
書房里,江郅正在寫明年的新產品研發方案。
夢雅一直致力于女性護膚市場,男士護膚產品雖然也有,但種類很少,而且主打礎的補水保濕和抗痘去油。
因為這兩天的切身經歷,讓他萌生了想要做高端男性護膚產品的想法。
如今的社會,老少夫妻配已成常態,大齡成熟男士想通過健身、皮膚保養來延緩衰老,必然是一種趨勢。
書房門口,林淺笑悄悄探出半顆腦袋。
書桌后,男人專注于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似乎并沒有發現她。
林淺笑咬著拇指猶豫了一下,慢吞吞走進去。
江郅表面上注意力都在工作上面,其實林淺笑剛一踏上三樓,他就感覺到了。
直到林淺笑走到身邊,他才故作恍然的看向她,“怎么了?”
林淺笑摘掉他鼻梁上的眼鏡,什么也不說的拉著他往門口走。
江郅順從的起身,盯著女孩長發垂逸的清麗背影,眸底浮起溫柔的笑意。
回到臥室,林淺笑轉身,臉頰紅得快要滴血,聲若蚊吟,“只能一次。”
江郅一把將她抱起,薄唇印上她的,憑著感覺朝床的方向挪動。
很快,兩人摔到床上。
“你輕點……”
江郅低頭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嗓音低啞的附在她耳邊,“時家的房子很大嗎?”
林淺笑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軟著嗓子求饒,“沒有,不大,沒你房子的大。”
江郅胸腔里發出一聲輕笑,咬著她耳朵,用氣聲問:“我只有房子大?”
林淺笑羞得脖子根都紅了,狠狠捶他一下。
“嗯?”
男人不依不饒,林淺笑羞憤欲死,從嗓子里擠出聲音,“不是。”
“那你喜歡它嗎?”
“不喜歡!”
“真的?”
“你煩死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林淺笑被尿意憋醒。
上完洗手間出來,她扶著酸脹的腰站在大床前,很想把床上的男人踢到床上去。
說好了一次,結果硬是磨到了半夜3點。
下次再心軟,她就是豬!
等林淺笑再睡醒的時候,已經過了10點,身邊的床位已經空了。
她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發現客廳里多了兩名穿著傭人制服的中年女人。
“太太醒了。”
許叔領著兩名中年女人笑呵呵的走上前,“這是家里新請的傭人,她們是職業居家保姆,有從業資格證,工作經驗非常豐富。
以后太太有什么需要,盡可吩咐她們去做。”
兩名中年女人態度恭敬的向林淺笑做自我介紹。
長頭發的姓趙,齊耳短發的姓關。
林淺笑跟兩人簡單打過招呼,轉頭問許叔,“阿郅呢?”
“先生送奶茶少爺去學校了。”
林淺笑聽得一愣,“什么學校?”
許叔樂呵呵的解釋,“之前太太不是想替奶茶少爺找幼兒園嗎?先生找到了合適的幼兒園,今天帶奶茶少爺過去報道。”
“喔。”
吃完早飯,江郅還沒回家,林淺笑有些無所事事的上微博看了看,隨即給鐘琴發微信,關心對方。
眼看快到11點,江郅還沒回來,林淺笑忍不住給他打電話。
“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正在回來,差不多40分鐘。”
“你已經把奶茶送到幼兒園了?是哪里的幼兒園啊?”
“在容桂北街那邊,下午我們可以一起去接他。”
原本江郅是想把奶茶送到城郊的寄宿幼兒園,但昨天跟對方接觸后,發現小蘿卜頭比他想象的討喜,于是改了主意。
送完奶茶去幼兒園,他又開車去劉先終那里拿筆跡鑒定報告,順道把青玉佩和碧玉葫蘆耳墜送過去。
下午午覺醒來,林淺笑想去看看鐘琴,江郅二話不說放下手上的工作。
看著專心開車的男人,林淺笑眨眨眼,“老公,我是不是影響你工作了?”
“沒有。”
“其實我自己打車去看琴姐也行的呀。”
江郅揉揉她的頭,“工作不重要,等你看完鐘琴,回來我們一起去接奶茶。”
“也是喔,還要接奶茶,我差點忘了。”
過了一會,林淺笑問起他建游泳池的事,“你真想在家里建游泳池嗎?”
江郅看她一眼,“你不喜歡?”
林淺笑搖頭,“我覺得都可以。但是吧,你不能找個施工隊過來建嗎?許叔一把年紀了,每天打理完別墅的事,還要挖游泳池,太辛苦了。”
江郅笑了一下,“好,我讓寧雨安排。”
林淺笑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你剛才在笑什么?”
“剛才你說的話,不要在許叔面前講。”
“什么話?”
“你說許叔一把年紀了。”
林淺笑不解的眨眼,“我說錯了嗎?許叔年紀是挺大了呀,我記得許叔就比媽媽小三歲,今年51了吧?”
江郅捏捏她的臉,“就算是實話也不能說,許叔聽了會不開心。”
林淺笑明白了,“就想你聽到我說你老一樣的不開心?”
江郅漫不經心瞥她一眼,“我不介意晚上再向你證明一次。”
林淺笑臉紅的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