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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驟然的懸空感讓林淺笑下意識勾住男人的脖頸,“老公,怎么了?”
江郅默不作聲的把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
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只打開的醫藥箱。
江郅找出燙傷膏,打開,然后托起她左手,另一只手的中指指腹把燙傷膏涂仔細涂抹被熱油燙出紅點的手背。
涂完左手,再涂右手。
“其實一點都不疼。”
江郅仿佛沒聽到般,垂眸認真的把她被燙過的地方涂上藥膏。
林淺笑心虛的鼓了鼓臉頰,“就當時疼了一下下。”
她皮膚白,手背上燙出來的紅點看著特別刺眼。
兩只手都涂過藥膏,江郅又拿出酒精棉和創口貼。
林淺笑的右手無名指指腹上有一道很淺的血痕,是抓蔥花的時候不小心被菜刀割的。
她都是洗澡的時候才看到。
“老公,你眼神真好。”
處理完,江郅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對不起。”
林淺笑輕輕搖頭,“我們是夫妻嘛,夫妻本來就應該彼此包容,互相愛護,以前都是你照顧我,但從今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我答應過媽媽的。”
林淺笑還以為江郅是要去辦喪葬的事,結果車子直接開進警局,她心里隱隱感到不安。
“老公,是不是媽媽的死有什么問題?”
江郅停好車,幫她解開安全帶,定定看她片刻才開口:“進去你就知道了。”
林淺笑心神不寧的點點頭。
昨天晚上江夫人出事后,醫院方第一時間就報了警,然后才通知了江郅。
江夫人死于心臟驟停。
醫院方第一時間就檢查了江夫人當天的用藥,發現原本晚上掛點滴的一瓶藥被人換成了氯化鉀。
氯化鉀中毒的癥狀并不明顯,加上江夫人的藥物中有安眠成份,導致所有人都沒發現不對勁。
直到護士過來撥吊針,才發現江夫人沒有脈搏。
負責江夫人案子的是黃學濤刑警隊長。
兩人進入警局后,負責接待的民警直接把兩人帶去了黃學濤的辦公室。
黃學濤臉上蓋著衣服,雙腿搭在辦公桌上,身體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睡覺。
民警有些尷尬的示意兩人在門外等等,趕緊進去把人叫醒,“黃隊,醒醒,江爾嵐的親屬來了。”
連叫了好幾聲,黃學濤才醒。
他揭開衣服看到門外的江郅和林淺笑,瞇著眼睛掙扎著站起來,一邊不停的打著呵欠一邊招呼兩人,“啊,江先生江太太,你們先坐會,我去洗把臉。”
五分鐘后。
黃學濤把目前掌握到的線索簡單告訴兩人,“我們已經仔細排查了從電梯到江夫人所住樓層的全部監控錄像,暫時找到了嫌疑目標。
對方偽裝成清潔工,假裝在電梯里做清潔的時候,趁護士不注意更換了江夫人的藥瓶。
由于嫌疑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我們沒辦法鎖定長相和身份,不過從外形和舉止上看,應該是個不超過30歲的男人,身高1米78左右,左手的手腕上有老鷹的紋身。”
黃學濤所說的這些,江郅在來之前就知道了。
調查公司的人比警方先一步拷貝了醫院的監控,并第一時間進行了分析和鎖定。
而且,江郅知道的信息比黃學濤更多。
為了盡快讓警方破案,江郅并不打算隱瞞。
他拿出手機,點開調查人員發送給他的嫌疑人資料,遞給黃學濤。
王連,男,27歲,身高1米79,R市河水縣人,曾犯入室搶劫、綁架、故意殺人等多項罪名,A級通輯犯……
看到手機上的信息,黃學濤臉上火燒火辣的,像是被人煽了巴掌。
“江先生,這資料的來源?”
”黃隊長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照著這上面的線索進行調查,盡早抓到人。”
黃學濤點點頭,“行,我這就安排下去。”
說完,又想到什么,“江先生,你母親跟這個王連應該不認識吧?”
江郅黑眸沉沉的看著對方,“不認識。”
黃學濤正想繼續往下問,江郅卻似乎猜到了他想問什么,直接說道:“我母親沒有與任何人結過私怨。”
黃學濤面露遲疑,“江先生,你知道你親生父親現在哪里嗎?”
“不會是他。”
黃學濤被哽了一下,“為什么?”
江郅臉上一閃而過冷戾,“他在國外,這輩子都沒可能回國。”
黃學濤噎得說不出話,心里卻暗忖:這怕不是你干的好事?
黃學濤昨晚把江夫人的社會關系簡單調查過,也知道江夫人和前夫韓玚的恩怨。
他內心對韓玚這種吃軟飯的家暴男十分不恥。
而且,韓玚后來為了報復江夫人這個前妻,聯同外人竊取夢雅的商業機密,害得江家差點破產,并導致江家兩位老人郁郁而終。
因此,即便猜到江郅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收拾了韓玚,他也不會理會。
像韓玚這種人渣,少一個是一個,有助于社會安穩。
黃學濤收斂心神,“如果江先生有懷疑的對象,也可以提供給我們。”
江郅冷冷的盯著對方,“我說了,你未必敢查。”
黃學濤再被噎住,不是他慫,而是他很清楚,以江郅的身份背景都能說出這句話,顯然對方來頭不小。
他一個小刑警隊長,搞不好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黃學濤不吭聲,江郅卻并不打算放過對方,“康泰,溫妤。”
一聽到康泰的名字,黃學濤就覺得腦殼痛。
他抓著頭發,一副苦瓜相,“江先生跟康泰有矛盾?”
“差不多。”
多說幾個字會死嗎?
黃學濤無語的望著男人,“能具體的說一說嗎?”
“不方便。”
“我敢說,你未必敢聽。”
黃學濤遭遇到了職業生涯的最大打擊,也是第一次辦案子辦得這么鬧心。
換作其他家屬不配合,他可以拍桌子發脾氣,義正辭嚴的教育一番,可面對江郅,總覺得犯怵,束手束腳的。
“那,江先生說點方便說的?我這也是為了辦案子嘛,早點調查清楚真相,以慰江夫人在天之靈嘛。”
江郅垂眸想了想,“我曾經得罪過康泰,為了避免被他報復,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他和他背后的人……”
“可以了可以了。”黃學濤心驚膽顫的阻止道,“說說溫妤吧,江先生跟溫妤有不可調解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