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她養虎為患,助紂為虐,縱容養女和林鳳嬌謀害自己的親女兒和丈夫,傳出去,她勢必會成為整個S市上層社會圈子的笑柄。
以后,無論她走到哪,別人都會指著她的背影肆意嘲笑:看,那個人好蠢啊,有眼無珠,放著親女兒不親,去疼愛一個惡毒的養女,害了一大家子人。
溫母回到自己的臥室,難過的心都快碎了。
林淺笑剛出生的時候,她因為早產加上難產,昏睡了整整兩天才醒。
從清醒的那一刻,她看到的,抱在懷里的,就是小小軟軟的溫妤。
縱然后來林淺笑回來了,長得漂亮,像她,她也沒辦法跟一個出生后連抱都沒抱過的女兒生出親近感。
每次看到林淺笑眼神陰郁的望著自己,就仿佛在提醒她的錯誤和失職,可她也很委屈,又不是她故意把親生女兒換掉的啊。
所有人都怪她,說她沒用,是說是她的錯。
女兒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怎么錯全是她的呢?
她也有情緒,可她在這個家里一點地位都沒有,她只能把情緒發泄在與她不親,比她更沒有地位的林淺笑身上。
現在,忽然又告訴她,搞錯了,她一直引以為傲溫柔大方懂事明理的養女,其實是個陰險又惡毒的女人,而被她冷落忽視的林淺笑才是最無辜可憐的人。
溫母越想越憋屈,氣得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她這一生真的太苦了。
因為家世不好被婆婆看不起,嫁進溫家這么多年,婆婆都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哪怕她給溫家生了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用婆婆的話來說:溫子銘這么優秀,都是因為溫家的遺傳基因好,是他爺爺從小悉心培養,跟她沒有半點關系,溫家繼哪怕娶任何一個女人,都能生出溫子銘這么優秀的兒子。
直到女兒溫妤出生,溫家人一向重男輕女,看到是孫女,才肯把孩子給她養。
她養了溫妤二十年,早把溫妤當成下輩子的依仗,可現在,依仗沒了,丈夫兒子也指望不上,公公更不管她,她以后該怎么辦?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溫子銘就給江郅打了電話過去,“我答應你的條件,用手上10的溫氏股份,換取能洗脫我爺爺傷人罪嫌疑的證據,以及我爸和溫妤私下轉讓協議的線索。”
此時還不到8點,江郅正在廚房煎雞蛋,準備做三明治。
聽到溫子銘同意拿出10的股份,他臉上并沒有顯露出驚訝或高興情緒,仿佛一切預料。
“下午4點,君合律師所。”
溫子銘沉默片刻,語氣掩飾不住的急切:“早上行嗎?你如果不方便或者在忙,我可以過去找你。”
江郅聲音冷冷淡淡的,“上午笑笑要去醫院治療,差不多中午才結束,午飯后她要睡午覺,下午我答應了她陪她去買泳衣,只有4點以后才有時間。”
溫子銘:“……”
“笑笑治療的時候,你抽空出來一趟不行嗎?”
“我可能忘了告訴你,這些股份不是轉給我,而是轉到笑笑名下。”
頓了頓,他又說道:“這些,原本就是你們欠她的。還有,別叫她笑笑,她聽到了會不高興,我也是。”
溫子銘:“……”
他深吸一口氣,“好,下午4點,我在君合等你和淺笑。不過,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說明。
淺笑不是溫氏的股東,溫氏的股權對外人轉讓需要召開董事會進行決議通過,才能進行。我只能先跟你簽轉讓承諾書,辦理股權轉讓手續可能要過一段時間。”
江郅當然知道這個,“可以,你簽好承諾書就行。”
掛斷電話,江郅把煎成兩面金黃的糖心荷包蛋起鍋,放在已經烤好的吐司片上,又開始煎火腿片。
煎好的火腿片放在糖心煎蛋上,在鋪上一層切成細絲的生菜,均勻淋上沙拉醬,把兩片吐司片合成一塊,切成四個三角形,擺盤。
豆漿機里已經打好的核桃花生豆漿倒成兩杯,最后把牛奶鍋里煮好的三只雞蛋撈起來,剝好,用小碟子盛裝。
把早餐擺到餐桌上,江郅看了看掛鐘,轉身朝臥室走去。
林淺笑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蕾絲拼接蛋糕長裙,從前面看起來,甜美的像小仙女,一轉身,袖子和整個后背都是半透明的蕾絲輕紗,透過半透明面料,能看到女孩如牛奶般白嫩絲滑的肌膚,黑色的內衣肩帶若隱若現,既清純又性感。
江郅默默盯著正對著化妝鏡化妝的林淺笑看了好一會,才慢慢的邁腿走近。
聽到腳步聲,林淺笑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繼續涂睫毛膏,小聲說道:“我馬上就好了。”
“嗯,沒事,不著急。”
黑色的睫毛刷一下一下的刷著纖長濃密的睫毛,江郅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輕輕顫動。
林淺笑的睫毛本來就長,稍微刷一點睫毛膏就濃密又卷翹。
她今天化的是裸妝,妝容偏自然,看著好像沒化妝,但是又特別顯氣色。
把睫毛管擰好,林淺笑低頭在口紅盒里挑口紅,她挑出兩支橘粉和豆沙粉的唇膏,轉頭問站在旁邊看她化妝的江郅。
“你喜歡哪個顏色?”
江郅黑眸落在兩只唇膏上,頓了頓,指了橘粉的那只。
有點像蜜桃的顏色,看起來跟她一樣甜。
林淺笑開心的把橘粉色的唇膏放進小包里,“等吃完早飯我再涂。”
“嗯。”江郅輕應一聲,眸色深沉的落在她纖薄漂亮的肩膀上,低哄道:“等吃完早飯,換一條裙子。”
林淺笑抬起頭,小臉微鼓,“為什么?這裙子不好看嗎?”
江郅托著她粉嫩的臉頰,低頭親了親她的唇,低聲解釋道:“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只給我一個人看就夠了,我不想其他人看到這么美的你,我會不高興。”
林淺笑瞬間被安撫了,她傲嬌的忍住不笑,嘴角卻止不住的往上翹。
她一把捧住男人的臉,嬌嗔:“哎呀,你怎么這么小氣呀,還霸道,我穿一條裙子你都要管?”
江郅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認真的同她解釋:“笑笑,我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會有這樣那樣的缺點。
我從小骨子里占有欲就強,也很偏執,喜愛的東西會非常珍惜,不允許別人觸碰,哪怕只是靠近一點都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