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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母親突然病重,他和林淺笑匆忙登記結婚,他沒來得及也沒想過準備婚戒,而林淺笑也沒有問。
“你選好了款式,拍照發給我過目就行。”
聽到他這么說,林淺笑露出奇怪的神色,“那不會妨礙你工作嗎?小一她們說你上班的時候可認真可嚴格了,誰敢摸魚,直接開除!”
他沉默一瞬,“我是老板。”
林淺笑又夾了一塊蘸了酸甜醬的炸云吞放進嘴里,邊吃邊問:“老板不是更應該以身作則嗎?”
“林淺笑,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哦。”
溫妤一進公寓,林鳳嬌就捏著手機迎上來,神色十分氣憤:“乖乖,那胡文兵果然是個騙子!我用你教我的辦法,告訴他這房子是你租的,你也不是溫家大小姐,其實是我親生的,只是當初被抱錯了。
果然,他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說讓我把手鐲給他,他拿去找一個大師開光后再給我戴,說什么可以給我轉運。”
溫妤隨手把手提包放茶幾上,拿過林鳳嬌的手機,簡單翻了翻兩人的聊天記錄。
看完,她冷笑:“他們慣用的伎倆,這鐲子應該是租的,說是拿去開光,其實是還給典當行。
然后再告訴你鐲子不小心摔碎了,隨便拿一個假玉鐲打發你,或者,看你身上無圖可利,直接玩消失。”
聽到女兒這篤定又嘲諷的語氣,林鳳嬌心里滿腹疑惑,“乖乖,你怎么知道這些?該不會你……”
“不是我。”溫妤不耐煩的打斷林鳳嬌,眼底浮現恨意,“是我曾經一個很熟悉的朋友,她就是被胡文兵這樣的人騙得很慘。”
說著,她嚴厲的警告林鳳嬌,“媽,不管他們說什么都千萬不要相信!”
林鳳嬌趕緊點頭,“我知道,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要不要報警啊?”
溫妤搖頭,“現在還不行。”
見女兒眼神中充滿惡意的算計,林鳳嬌忽然腦中一閃,“乖乖,難道你是想……”
“不錯!”
母女倆視線在半空中相撞,雖然沒有言語,彼此卻心照不宣。
溫妤把胡文兵約在了一間比較偏僻的茶樓的包廂里見面。
胡文兵維持著成功商人的形象,一身名牌服飾,手上戴著鉆石金表,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雖然已經從林鳳嬌那里得知了溫妤的真實身份,他依舊笑得不露聲色,“溫小姐特意找我過來,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溫妤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接戳穿了他的身份,并把被他騙過的女人的名字念了一遍,一個不漏,一個不錯。
見身份敗露,胡文兵把笑意一收,露出兇狠之色。
“溫小姐今天是興師問罪的?沒想到我胡文兵長年打雁今天卻被雁啄了,不錯,我接近你媽是有所圖,不過還沒得手,反而白陪你媽睡了半個月,就當我倒霉吧,我自動消失在溫小姐面前,這樣行了吧?”
胡文兵說完,拿起裝逼用的真皮皮包,起身就走。
“等等。”
聽到溫妤這話,胡文兵轉身露出陰冷的笑意,“溫小姐,聽我一句勸,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逼急了,我胡文兵也不是好惹的!”
溫妤回以同樣的,甚至更陰狠的冷笑,“你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
胡文兵只好又回來坐下,把皮包扔到桌面上,流里流氣問道:“溫大小姐還有何指教?”
溫妤輕嗤一聲,拿過放在身側的愛瑪仕手提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沓嶄新的人民幣,“啪”的一聲扔胡文兵面前。
“你……”
胡文兵面色微愣,還沒來得及問你是什么意思,“啪”,面前又多了一沓。
“啪,啪,啪……”
溫妤一連扔了十沓錢才收手。
胡文兵的臉色也跟面前的鈔票一樣,則白轉紅,態度更是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殷勤至極。
“溫小姐,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胡文兵保證竭盡全力,為您效勞。”
溫妤目露不屑,“這只是我的誠意,事成之后,我額外再給你50萬。”
“好好好,沒問題!”
隨即,溫妤跟胡文兵細細交待了一番,又對了兩遍說辭確認沒有紕漏,才領著胡文兵去見溫父。
“爸,這就是我跟之前跟你說過的,做煙酒進出口貿易的胡總。”
“胡總,幸會啊,里面請。”溫父禮遇有加的把胡文兵迎進茶室的包廂。
換做以前,一個做煙酒貿易的老板,溫父未必會放在眼里,但如今他急需資金周轉,即便對方身份與他差距極大,他也熱情備至。
三人坐著喝茶閑聊了幾句,溫父就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資金周轉困難,想借錢應急的目的。
早就跟溫妤對好口供的胡文兵滿不在乎的笑道:“沒問題啊,你是溫小姐的父親,我自然信得過你,而且你們溫氏這么大個企業,也不可能拖欠我一個小老板的錢不還,是吧?”
溫父只能尷尬的笑,“那是自然,胡總請放心,等我一收回款項,保證連本帶利馬上還你。”
“我相信溫總的,要不是遇到困難,也不會找我這種小老板,能因此與溫總結識,是我胡某三生有幸,來,以茶代酒,我敬溫總,愿咱們心想事成。”
“胡總客氣了,請。”
溫父內心焦灼,恨不得馬上談正事,胡文兵卻故意東拉西扯的帶偏話題。
半個小時后,溫父實在忍不住主動開口:“胡總,錢的事你看方便現在談嗎?主要我比較急需,時間比較緊。”
胡文兵一臉恍然的理解,“當然可以,溫總想借多少?”
溫父的資金缺口是八千萬,但想到這胡總是做煙酒貿易的,估計手上沒多少現金,他便斟酌的問道:
“不知道胡總手上目前能調用多少資金?”
胡文兵豪氣的問道:“溫總需要多少?不瞞溫總,憑我個人的實力手上沒多少現金,不過我們有個江浙商會,里面有很多我老鄉,他們炒地炒樓賭石的,手上有的是錢,只要溫總開口,多少我都能給你調來。
不過,溫總應該這一行的規矩,利息可能稍微比銀行高一些。”
“好,沒問題。”
溫父急得火燒眉毛,只想馬上拿到錢填補窟窿,哪里顧得上利息不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