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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鼓鼓的盯著繼續埋頭工作的男人,“本仙女親自下廚,連仙界之主都沒有這個福份,你竟然不吃?太不給面子了!”
已經坦然接受自個太太腦子有問題的江郅,聽到這番充滿臆想(瘋言瘋語)的話,面不改色,心如止水。
“面子不是靠別人給,而是要靠自己掙的。還有,你確定這是你的廚藝?”
林淺笑站在原地憋了一會氣,隨即忿忿解釋道:“雖然面是小一煮的,但我也幫忙了,還親自給你端上來的。”
說完,見男人不為所動,依舊專注于工作,她眸子轉了轉,清咳一聲,放軟聲音喊:“郅郅?你吃一點好不好?”
女孩嬌軟的嗓音就像剛出生的小貓兒,揮舞著細嫩柔軟的爪子,惹人憐愛又無法抗拒。
“面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
林淺笑眨著杏眸,正想說吃不完可以喂狗,就聽到他說:“你再幫我吃兩口,剩下的我就能吃完了。”
她剛才吃一口就差點要了小命,再吃兩口會死人的!
咸死!
她正要開口拒絕,就又聽到他說:“我說到做到,做不到的話,任你處置。”
任她處置!
林淺笑的目光下意識落到面碗上,她只要再吃兩口,剩下的一大碗他就全部吃下,吃不完,她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好!一言為定!”
兩口面吃下去,喉嚨里又麻又苦,她甚至顧不得露餡,就一把端過江郅的水杯,咕嚕咕嚕把一大杯水灌下去,才覺得舒服了點。
她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水漬,沖望著她的江郅咧著嘴笑,杏眸亮晶晶的說道:“該你啦!”
“嗯。”
他淡淡應聲,不慌不忙按下座機吩咐傭人,“端一壺開水上來。”
林淺笑聽了也沒多想,以為是她把他的水喝了的緣故。
傭人很快把水送上來,放在茶幾上。
林淺笑還體貼的站起來想幫他倒水,“你先吃面,我去幫你倒水。”
“不用。”
然后,林淺笑眼睜睜看他把面碗端到茶幾上,然后把面湯倒進空杯中,再把水壺里的開水倒進面碗。
林淺笑傻眼了,隨即又氣又急的跑過去,“你怎么耍賴?!”
江郅挑起一縷面條,慢條斯理送入嘴里,細嚼慢咽下,隨即抬眸看她,喉嚨發出染著笑意的低沉聲音:
“我怎么耍賴了?說說看?”
說完,他又夾起一縷面送入嘴里,一邊吃,一邊還抬眸看她。
林淺笑差點沒氣得昏倒。
人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可好,搬起石頭往自己腦袋上砸!
林淺笑郁悶得吐血,偏偏江郅還把吃空的面碗端到她面前給她看,“我吃完了。”
她目光幽怨的瞪他,“你故意的!”
看她杏眸噴火,一幅氣鼓鼓的模樣,他驀然輕笑。
美人一笑,剎那芳華。
頭頂上水晶燈投射出暖白的光線,柔和了他身上的冷戾氣息,襯得他膚白如玉,眉目似畫,有種說不出來的矜貴好看。
林淺笑直接呆住,心臟怦怦狂跳。
“我故意什么了?”
低沉冷冽的聲音喚醒了林淺笑不知丟去了哪里的魂,她小臉一熱,心里氣也莫名消了一大半,郁悶的望著他控訴:
“你是不是知道面很咸?”
“咸嗎?我覺得還好。”
林淺笑哽了一下,“那你為什么把面湯倒掉,又加了好多開水?”
他黑眸染著淡淡笑意,“我倒掉面湯是因為面冷了,加開水是為了把坨掉的面條燙開,熱的面條比較好吃一點。”
林淺笑:“……”
為了惡整江郅出氣,林淺笑往面碗里放了三勺鹽,結果坑苦了自己。
洗澡前她就剛喝了一杯水,剛洗完澡又渴了,喝完,躺到床上沒一會,又想上洗手間,上完洗手間出來,又渴了。
折騰到快11點才睡下,睡到半夜又被渴醒。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瞇著眼睛摸到放在床頭柜的水杯,喝了半天沒喝到,掀開半邊眼縫,才發現水杯是空的。
她把杯子放回去,扭頭看向江郅那邊的床頭柜,上面有滿滿一杯水。
“咚!”
在林淺笑起身端杯子喝水的時候,江郅其實就醒了,也察覺到她轉身看他這邊床頭柜的動作。
他原本以為她從直接爬過他,去拿床頭柜的水喝。
然而他等了一會,忽然聽到床尾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他睜眼起身,看到女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黑眸倏然一緊。
江郅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直接從床尾下地,俯身抱起地上的人,結果發現她呼吸均勻,他又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沒發現異樣才松了口氣。
“林淺笑,醒一醒,有沒有摔傷?”
臥室里鋪著厚厚的地毯,林淺笑被摔懵了,加上她本來就困,索性就趴著睡著了。
直到被江郅拍醒。
她睜開惺忪的杏眸,認出是江郅后,下意識摟住他精瘦的腰身,把臉靠在他胸口,撒嬌道:“江郅,我渴。”
早上,林淺笑是被尿憋醒的,一醒來,她就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江郅的床位上,嚇得她差點沒憋住。
她趕緊滾回自己那邊,并馬上起身看了看四周,沒看到江郅的人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他不在。
他那么愛干凈,要是看到她睡了他的位置,估計會把她踢下床吧?
吃早飯時,她點開手機微博看了看熱搜,發現她和江郅的名字已經不見了。
她滿意的關掉手機,忽然想起什么,問主位上的江郅,“你知道冰敷可以消腫嗎?”
他看她一眼,“知道。”
林淺笑瞪他,“那你昨天早上怎么不告訴我?”
“忘了。”
林淺笑:“……”
她還要說什么,江郅淡聲提醒她:“這個周末不用去醫院,我安排了幾個珠寶設計團隊,你先把戒指選好。”
林淺笑想了想,問他:“你跟我一起選嗎?”
“我公司有事。”
林淺笑碎碎念,“那我選了等下你又不喜歡,那我不是白選了,還是等你不忙再選,我不著急。”
說著,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炸云吞,蘸了蘸酸甜醬才放進嘴里,咔嚓咔嚓吃得腮幫子鼓鼓囊囊。
黑眸在她紅潤粉嫩的唇上停駐一瞬,隨即移到她放在桌上的左手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