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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郅的黑眸在女孩頰邊的淺淺梨渦上停了一瞬,喉間溢出一個淡淡的嗯字,然后轉身去了衣帽間。
林淺笑沖著江郅冷漠高大的背影說了聲:“謝謝你呀,江郅。”
然后開心地把被子和枕頭放回到床上,想到什么又蹬蹬蹬地小跑到起居室的茶幾前,把許嫂給她準備的止疼藥服下,這才回到臥室,躺上床,香甜地閉上眼睛。
等江郅洗完澡回到臥室,發現大床上的女孩已經陷入了沉睡中。
暖黃的燈光下,女孩的睡容恬靜又乖巧,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完全沒有因為與他這么一個大男人同床共枕而感到慌亂或失措。
事實上,林淺笑下意識的認為,江郅把床讓給她,自己就會去睡沙發。
她如果知道江郅此時正打算在她身旁躺下,估計會嚇得掉下床。
當然,吃了帶有助眠成份止疼藥的她,今晚大概打雷都不會醒了。
江郅原以為他今晚會失眠,至少,不會睡得太容易。畢竟25年來都習慣了孤獨入眠,忽然間和一個名為他太太的異性女孩躺在同一張床,肯定不習慣。
但事實上,他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直到天明。
女孩身上清幽的蜜桃甜香,是世界上最好的助眠良藥。
林淺笑的生物鐘習慣在6點醒來,但她沒有立即睜開眼晴起床,而是軟綿綿地在被窩里伸了個懶腰,然后慢吞吞地翻個身,打算再瞇一會。
只是,她剛翻過身,手心就觸碰到一塊灸熱而具有彈性的物體。
她瞇著眼,細眉微微皺起疑惑,小手摸摸按按,心里正嘀咕著到底是什么東西,手忽然被一只火熱的大手握住。
她迷蒙的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冷漠又好看的臉時,小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肯定是在做夢。
她趕緊閉上眼睛,可不知道為什么,握著她小手的大掌的溫度越來越高,熱度順著她的手爬滿全身,連后背仿佛都沁出汗意。
不,是,夢。
林淺笑猛然睜開眼,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質問道:“你,你為什么在我床上?”
江郅松開手中細軟的小手,坐起身準備起床,剛掀開被子,衣擺就被林淺笑拉住了。
“你先別走,把話說清楚呀。”
江郅垂眸掃了眼被女孩纖細白嫩的指尖攥著的衣角,這點力道,他幾乎不費力就能掙開,但他沒有。
他轉眸望向氣呼呼的女孩。
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她瓷白的小臉上泛著粉嫩的紅暈,猶如快要成熟的蜜桃般嬌羞動人。
“江太太,整個江家,包括你,都冠著我的姓氏,所以,這不是你的床,而是我們的床。”
說完,他在林淺笑呆滯的目光中,從容不迫的起床,去洗手間洗漱,然后回衣帽間換了一身晨跑的裝備,離開了臥室。
直到聽見臥室的門被關上的咔嚓聲,林淺笑才回過神來。
所以,他昨天晚上的意思是,以后她都要跟他睡一張床?
明白這個道理的林淺笑趕緊低頭看了下自己,呼,幸好,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
再看床上兩張各自為界的被子,林淺笑慢慢松了口氣。
如果只是躺一張床上,各睡各的,似乎好像大概……也沒什么關系?
想通這個道理,林淺笑又變得開心起來。
畢竟以后她都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睡沙發,早上懶一會床也不擔心被傭人發現,美滋滋。
昨天在江夫人的言傳教導下,林淺笑才知道,原來她早上坐在大石頭上打坐會導致體寒,體寒就會痛經。
所以,今天早上她特意抱了一張厚厚的毛毯鋪在大石頭上。
打座完,她抱著毛毯回到客廳,剛好與跑完步回來,渾身都散發著熱意和汗意的江郅撞見。
想到他起床前說的那番話,林淺笑控制不住的臉紅,也沒打招呼就蹬蹬蹬的往樓上跑。
見昨天早上還虛弱得蜷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女孩,今天就恢復了朝氣和活力,江郅唇角勾起微不可見的弧度,心里對自家老媽的話更加深信不疑。
女孩子,的確是不能睡沙發。
早餐過后。
林淺笑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看到站在穿衣鏡前,臉色冷漠,動作嫻熟地打領帶的江郅不由微微一愣。
平時,江郅的領帶清洗過后,傭人和許嫂都會打好結,掛在衣櫥里,江郅換的時候,只需要套進襯衫領口,拉緊就好。
但這條領帶,是昨天她幫許嫂拿上來的,她不會打結,就隨手扔在梳妝臺,打算等早上傭人收拾房間再弄。
她不明白衣櫥里有那么多打好的領帶,江郅偏偏選了這條。
江郅昨晚回家時就看到了這條被放在林淺笑梳妝臺上的領帶,藍色斜條紋,中規中矩,很日常化的商務領帶,但被放在充滿少女氣息的梳妝臺上,莫名就變成很順眼。
明明衣櫥里掛著上百條已經打好結,質感和圖案也更為高級的領帶,他卻鬼使神差的拿了這一條。
見林淺笑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領帶上,江郅手上的動作放慢了幾分。
林淺笑收回視線,把換下來的衣服放進衣蔞里,正彎腰換鞋,就聽到身旁的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你打算考什么專業?”
這個問題她想過,也跟白雙雙討論過,結果就是,她對任何專業都不感興趣。
她一心想做米蟲,可惜大學不設這個專業。
她想做美妝直播,但她剛退出娛樂圈不久,最近又上了熱搜,為免被誤會她又在炒作,只能等過段時間黑粉和網友們把她這號人物忘得差不多了再考慮。
“我還沒想好。”
“離明年高考還有一年時間,專業的事可以慢慢考慮,學科呢?文還是理?”
林淺笑睜著一雙無辜又懵懂的杏眸,“什么文還是理?”
江郅手上動作一停,心里升起不妙的預感,他轉頭望著一臉迷惑的女孩,一字一句問道:“文科,還是理科?”
林淺笑沒有原主的記憶,也沒有讀過書,哪里知道高考還分文理科,但她見男人的臉色和眼神隱約透著要生氣的跡像,趕緊回道:“理,理科吧?”
聽到她的回答,江郅的臉色好轉了些,很淡地嗯了一聲。
成功敷衍過去的林淺笑松了口氣,趕緊換了鞋子拿上包包往外面走。
“我去醫院看媽媽了。”
林淺笑渾然不知,她的這聲媽媽,給穿衣鏡前的男人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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