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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認為林淺笑腦子不好的江郅并沒有因為她的胡言亂語而生氣,他眉心緊皺的把手探上林淺笑額頭,微燙,不到高燒的程度。
他看著哭得鼻子和眼睛都通紅的林淺笑,低聲詢問道:“身體哪里不舒服?”
林淺笑含著淚,軟聲哽咽道:“我肚子好疼,疼得我快死了……”
聽林淺笑說肚子疼,江郅二話不說把人打橫抱起來,準備送醫院,只是還沒等他走出臥室,手掌心忽然接觸到女孩大腿處的褲子上一大片黏濕。
他下意識低頭,觸及掌心上那刺目的紅色,足足愣了四五秒才發應過來。
他垂眸看了眼虛弱得如同貓兒般窩在自己懷里啜泣的女孩,喉嚨溢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轉身把懷里的人放回到床上。
把人放下的江郅轉身準備去洗手間洗手,衣擺上忽然傳來微弱的拉扯力道。
他轉過頭,蜷在床上的林淺笑帶著哭腔的沖他呢喃道:“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找個山清水秀的風水寶地把我埋了,這樣,說不定我還能有機會回天上。”
江郅:“……”
他一慣幽深冷漠的黑眸此時透著難以覺察的無奈,“你不會死。”
腹部仿佛有人在大力攪動般的絞痛,渾身上下更是使不出半點力氣,連說話都在冒冷汗的林淺笑并不信這話。
“你不用騙我,我,我不怕死,我本來就死過一回的,一回生二回熟,我,我一點也不怕,嗚嗚……”
嘴上說著不怕,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雖然江郅脾氣差性格壞,一點也不好相處,還總是欺負她,訓她,管制她,可冷不丁要死了,她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丁點的不舍和難過。
見女孩哭得傷心,江郅胸口像堵了團棉花一樣透不過氣。
他下意識想伸手安慰兩句,手剛抬起來,看到手上的血漬,他收回手,準備換另一只,而躺在床上的林淺笑也看到了他手心的血,失聲驚喊道:
“那是我的血?完了,我肯定要死了,不然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見女孩小臉慘白,大大的杏眸里滿是驚恐,江郅很是無奈,耳根后泛起微微的紅。
“你自己痛經不知道嗎?”
林淺笑被問得愣住,眼淚要掉不掉的掛在睫毛上,小小地打了個哭嗝后問道:“痛經是什么?”
江郅:“……”
林淺笑在仙界時,有用不完的靈藥和仙丹養身護體,所以,就算來生理期身體上也不會有丁點不適。
她哪里知道凡間的女人會有痛經這種煩惱。
在許嫂的照顧下,林淺笑吃了止疼藥,喝了紅糖水,肚子果然就不疼了,她很不好意思的朝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冷漠的江郅小聲說道:“我好了。”
江郅轉過身,見她臉色好了不少,扔下一句“有什么需要找許嫂”,轉身離開了臥室。
因為這個烏龍,林淺笑早餐都沒好意思下樓,而是讓傭人給她端到臥室。
吃過早飯,親眼看著江郅的邁巴赫離開別墅,林淺笑才趕緊換了衣服下樓。
“許嫂許嫂,你也痛經嗎?”
許嫂正在篩選應聘新員工的簡歷,聽到她的詢問,淡然回道:“偶爾會,不過不像太太這么嚴重。”
聽得林淺笑郁悶不已,小臉白白的,“那怎么辦呀?難道以后每個月我都要經歷這種非人的折磨嗎?我太慘了叭。”
許嫂把手中的事放到一邊,目光溫和的安慰她道:“等太太生理期結束,找中醫調理一下,以后會好的。太太以后要注意忌口,生理期前后幾天不要受涼、貪食冷飲。”
“哦。”
林淺笑心虛的點頭。
怪不得她痛得這么厲害,這幾天天熱,她每天都吃了不少冷凍過的水果,回家前還要喝一大杯加冰塊的芋圓奶茶。
林淺笑痛經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江夫人耳朵里。
等林淺笑到醫院時,就被江夫人拉著好一番關懷。
“這事怪我考慮得不周全,這幾天你先不要吃水果了,我吩咐許嫂每天給你熬紅豆沙,放了老姜、紅糖和紅棗,溫溫熱熱的喝下去,又解渴又暖宮。”
林淺笑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是我自己貪嘴,喝了不少冰飲,跟您沒關系啦。”
午飯后,趁林淺笑去里面房間午休時,江夫人打電話把正在公司上班的江郅狠狠訓斥了一通。
“要不是你讓笑笑天天晚上睡沙發,著了寒氣,她年紀輕輕的怎么會得宮寒痛經的毛病?你知不知道宮寒的毛病可大可小,嚴重者甚至導致不孕,你以后還想不想要孩子了?”
江夫人一通半真半假的話把江郅這個門外漢給唬住了。
想起早上時,女孩難受得小臉慘白,眼眶紅紅像兔子一般,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模樣,他心里生平第一次升起名為懊惱的情緒。
“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的。”
江夫人仍舊不解氣,“等以后就晚了!從今天晚上開始,你要是不愿意跟笑笑睡,你去睡書房睡沙發都隨便你,笑笑必須睡床!”
江郅喉嚨動了動,良久才慢吞吞吐出一個字。
“好。”
晚上,江郅因為加班的原因,沒有回家吃晚飯。
林淺笑生理期身體不是很舒服的原因,吃過晚飯就回了臥室,打算早點洗澡睡覺。
她洗完澡抹了護扶品,剛抱起自己的被子和枕頭準備去沙發上睡,江郅就回來了。
想到早上的烏龍,林淺笑心里仍舊有些別扭。
“那個,我先睡了,晚安。”
小聲地說完,她就抱著被子和枕頭低著腦袋朝沙發走過去,與江郅擦身而過時,手臂忽然被對方溫熱的大手緊緊握住。
她疑惑的仰起腦袋,“怎么了?”
江郅的黑眸垂落在女孩瓷白如玉的巴掌小臉上。
兩人的身體離得極近,近得他能感受到從她纖細玲瓏的身體傳來的暖意,以及那股淡淡的,如蜜桃般的清新甜香。
指腹下的手臂也細軟得不可思議,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被折斷。
他下意識放松了一些力道,但并未松開,“你去睡床。”
頓了頓,在女孩疑惑的眼神中,又補充一句,“以后都是。”
林淺笑的表情從疑惑到恍然最后是滿臉歡欣,望著江郅的杏眸里猶如盛滿星光一般璀璨。
“真的嗎?你不是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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