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事,東部駐地以及身邊的人都以為艾莉會盯著問,可是一連三天過去了,都沒有提及,該吃吃該喝喝。
唯一不同的是,她一見到陌生人,就要求人家立即出去,哪怕是醫生護士。
每天都需要抽點血化驗,可艾莉不允許陌生人進病房,這就不知道她身體康復情況。
張宇軒下了幾次命令都沒有用,也只有親自帶著人過來了。
進來時,艾莉還笑盈盈地,對著他的樣子想要打招呼,可一見到他身后的醫生護士,立即臉拉長了。
“我沒有生病,麻煩后面兩位出去。”
“別胡鬧。”張宇軒也沉下臉來:“我都過來了,你還擔心什么?”
“你兇什么?張參謀長從來都不兇我的。”先是癟著嘴委屈,隨后恍然大悟,然后裝模作樣細細看著他,滿臉地警惕和狐疑:“你是真的嗎?聽說有變色龍異能,能改變外貌。”
“我當然是真的。”張宇軒吐口而出。
“有什么可以證明?”
……,有點哭笑不得,細細一想,還真是很難證明自己是自己,就跟證明我爸是我爸一樣。
艾莉到底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姑娘家,碰上刺殺肯定害怕,還是勸說為主。
“那你怎么證明他們是真的?”張宇軒環顧房間里的人,人還不少,姜承偉、姜叔、顧炎。
希寧開口:“顧炎,做俯臥撐。”
顧炎想都沒想的趴下就開始一個二個地做俯臥撐。
“我渴了,想喝涼點的。”希寧舉起一個杯子,里面放著姜叔做的奶茶。
顧炎一個咕嚕爬起來,手掌朝上,一個屏息凝神,掌心里開始凝結冰晶,冰越來越大,最后凝聚成一個雞蛋大小的冰球。
走過去,往杯子里一倒,“當”冰球清脆地落入玻璃杯。
張宇軒……
這可是一級異能者,雖然不能和特級的等同,可出去單干的話,足矣成為一方土皇帝。
現在卻在這里為這丫頭制冰,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他的目光轉向姜承偉。
青龍怎么證明自己?總不能變個身,化身為龍,半空飛一圈。
姜承偉嘴角勾起,走到一旁,那里放著一筐土豆。
他從里面拿起一個土豆往上一扔,隨后食指突然前面指甲暴漲,如同半月,足足半米長。
指甲利如刀,“刷刷刷”在半空飛舞,等土豆落下,姜承偉用另一只手接住,土豆皮已經全部削去。
“啪啪啪”希寧猛地笑著鼓掌,旁邊的姜叔和顧炎也很給面子的一起鼓掌。
“謝謝”姜承偉行了個舞臺謝幕禮。
姜叔走過去,接過土豆,兩根手指捏著,看的樣子就跟看大鉆石:“嗯,大少爺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再練幾天就可以削蘋果。”
看完,將土豆放到旁邊的一個筐里,里面已經有十幾個去皮的土豆。
張宇軒……
可是青龍,讓敵對勢力知道青龍居然削土豆,會不會笑掉大牙。
半晌才問出口:“練這個有什么用?”
“當然非常有用。”希寧拿著吸管,呼嚕嚕喝著奶茶:“之前顧想要攻擊,就必須整個變身,受攻擊范圍太大。現在他能部分變身,相當于多了近距離格斗異能,肯定好處多多。”
想想猛然之間,手指變身,一指甲削了敵人的腦袋四肢,或者刺穿胸膛,那多酷多拽啊!
此時大家腦子里都浮現了一個念頭,不知道那部分……能不能變身。
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朝著姜承偉那部分看去……
“你們干嘛!”姜承偉被看得發毛,頓時明白了什么,怒目圓瞪:“都好猥瑣、呸”
哈哈哈,希寧幸好剛把嘴里的奶茶咽了下去。
她也感興趣,其他人無論男女都感興趣,可惜一化為青龍就周身云霧繚繞。都說真龍見頭不見尾,飛在天上也騰云駕霧,根本看不到全部。
有興趣的話,還是等身主回來后,和姜大少慢慢探究吧。
張宇軒發現大家都看著他,不明而喻,該他證明他是他自己了。
張宇軒目光轉向姜叔。
姜叔微微側頭行禮:“打擾了,我先回避。”
在眾人目光中,離開了房間,還輕輕帶上門……他不證明自己是自己,他可以走。
張宇軒想了想:“我可以叫讀心術異能者過來。”
“如果有用,前天是怎么回事?”希寧不溫不火地問。
張宇軒說原因:“那人沒有碰到讀心術異能者。”
“如果讀心術也是假扮的呢?”希寧帶著幾分譏諷:“我怎么感覺東部駐地很不安全,保衛措施看似嚴密,其實全是漏洞。如果之前發生的是設下埋伏,那么這次算什么?”
張宇軒一噎,這次沒有狡辯,沉思許久后說:“如果你不放心,我回去就申請特級警備,將這層樓面除了你,全部清場。”
希寧好似被逗笑了,往外抬了抬下巴:“清場有用嗎?不從門進來,還可以從窗進來。”
“那你想怎么樣?”張宇軒帶著幾分隱藏的怒氣:“把你像危險敵對異能者一樣關起來,十平米超厚鋼化玻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視?”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希寧嘴角勾起笑意:“或許應該問問北方總駐地有什么好辦法,讓我輕松又自在,又能保證我安全。趁著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是否還有名額,正好和總部商量一下。或者……”
“是這里覺得我已經失去價值,不想花心思保護我了?”
如果還有名額,堅決不能把她讓給總部,要知道這次任務,給東部駐地帶來了巨大的利益。如果不遠遠超過五千萬的價值,是不可能把名額讓給其他駐地的。
正想著問對方到底要怎么時,就聽到:“不是抓了一個嗎?”
希寧有點懨懨地靠著:“查一下是哪里的,滅了。”
張宇軒心猛地一跳,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睜大了許多:“如果查出來是一國所為呢?”
難不成將這一國給滅了?
“沒本事滅,就讓他們付出沉重代價,至少要讓我感覺舒服。我內心受到很嚴重的創傷,真的好難過,好委屈。”
所有人都汗了了一個,知道了,就不要裝出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如果知道這位小姐,要求滅了,對方還敢來不?
“好了,我累了,沒最后結果前,別讓任何我感覺不安的人出現在我面前。”希寧擺了擺手,隨后躺下,蓋上被子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