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賢喊的寶馬X5,并不是真的有個寶馬X5車子,而是小伙子們指著的奇怪房子,是純木質結構,建造的和“寶馬X5”一模一樣!
木質的車身,前門口的房門上“BMW”,斜側角的屁股上“X5”型號,賊傳神。
恒賢心跳開始加速,這種感覺,就是一記強心針,深深的扎在他的心臟上!
又如同在荒漠里迷路的旅人,忽然看見了一汪清泉。
這種感覺難以言明!
麻勇一群人眨眨眼:“喂,你別激動,先生做的東西都是這么神奇的!”
恒賢完全顧不上其他,沖著房子大喊道:“哪個年代穿來的哥們?哪國的?出來聊聊,哈哈哈,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德瑪西亞!”
裝修奇特、桌椅板凳無不精致詭奇的寶馬房子內,此時,那位“先生”正在給一群男、女學生上課,
一塊石壁上,用粉灰畫著等邊三角形、圓和簡單的類似方程式的東西。
聞聲詫異的看向外面。
一群學生也好奇的看了出去。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你的劍就是我的劍……”外面恒賢興奮的像個活了兩輩子的傻子。
“先生”微微皺眉,大步走了出去,學生們嘩啦啦的也跟了出去。
恒賢正要再次吼上一嗓子,寶馬房子里,“先生”帶著一群學生走了出來。
恒賢看向那位“先生”,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你好,我來自2020年上海,我叫恒賢。”
“先生”怔了怔。
恒賢遲疑了一下:“曰本人?么西么西,八嘎呀路?”
“先生”皺眉。
恒賢琢磨一下:“歐巴,擦啦嘿呦?”
“先生”沉默。
阿蘇一群學生、麻勇一群小伙集體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恒賢想了想:“薩瓦迪卡?”
“先生”終于說話了:“聽聞阿蘇他們救回來一位少年人,想必就是你吧?”
恒賢心情激蕩,根本沒有放在誰救自己回來這種問題上,瞅了眼寶馬房間內,隱約看到一個漢字“忍”。
這個世界的字,和漢字可不同!
不由一樂,三兩步到了先生面前,自來熟的摟著他的脖子:“他娘的,漢字寫的賊溜,都是中國人穿來的,裝什么逼呢?你是哪個年代穿來的?”
“先生”皺眉:“你到底在說什么?”
恒賢伸出手指:“電話、縫紉機、電腦、電瓶車、自行車、單身狗、綠茶婊、寶馬x5、德瑪西亞、絕地求生,懂我的意思嗎?”
“先生”瞪大了眼睛。
恒賢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胸口:“他鄉遇故知啊!我穿過來快兩年了,你呢?”
“先生”揉揉眉心:“你說的這些我隱隱有些熟悉,但是……我并不知道你在表達什么。”
恒賢看向他的眼睛:“是不是系統不讓你說?是你就眨眨眼。”
“先生”搖搖頭:“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早上沒吃藥?”
恒賢盯著他的表情,一點蛛絲馬跡也不錯過,看著看著,不由失望起來。
這人的表情很認真,眼神很清澈,竟然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但他仍舊不想放棄,指著身后寶馬X5造型的房子:“這個東西你怎么解釋?嗯?”
“先生”詫異的看向他:“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恒賢吁了口氣:“太知道了!”
“先生”眼中露出一絲精光:“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
恒賢再次打量他:“行!”
這時阿蘇走了上來,小心勸說:“慕容德,你不能對先生這樣!”
恒賢笑了笑:“我和先生一見如故,聊聊心事!”
阿蘇張張嘴,剛要說話。
不遠處忽然快步走來一個圓臉青年,看向恒賢:“這位小兄弟,你好些了?跟我走,谷主和長老們要見你!”
恒賢看了眼“先生”,大步走去:“走吧!”
跟著圓臉青年直奔山谷深處,走了約摸兩三里,到了一棟橢圓形的磚瓦房前。
圓臉青年退到一邊。
恒賢自己走了進去。
房子中就三人,一個老谷主、一個老嫗和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三人境界都不高,老谷主氣海境五重,另外連兩人都是氣海境三重。
這種境界與實力,與東嵐城比起來,那是非常強大了。
恒賢拱手行禮:“慕容德,見過各位!”
老谷主三人上下打量他,目露驚奇之色。
好一會,老谷主才捋著胡須問道:“你是哪里人?”
恒賢本想直接暴露身份,想了想,又覺得麻煩,干脆說道:“江油國,壇水城,老雷鎮鎮民。”
中年人好奇道:“聽阿蘇說,你種地,也打獵是嗎?我是蘇阿長老,阿蘇的父親,也是獵人,附近山上被我下了禁制,方圓百里沒有野獸,你是怎么過來的?”
恒賢說道:“從山上摔下來的,摔進河中,不知怎么流到了這里。”
三人對視一眼,蘇阿長老揮手道:“你先回去修養吧,身體徹底好透了,我會派人送你出去。”
恒賢拱了拱手,轉身出門。
一路回到自己暫住的房間,恒賢的心思依舊放在那位“先生”身上。
這家伙到底是穿越者,還是怎么個情況?不然這“寶馬車”、漢字是怎么來的?
中午時,阿蘇放學,又送了飯菜過來,兩人隨便聊了幾句。
恒賢有意無意問起“先生”,阿蘇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先生是幾年前突然來到桃園谷,和他來的方式差不多,后來就不走了。
隨即阿蘇離開,恒賢盤膝打坐。
好容易熬到晚上,阿蘇跑回來,詫異的說道:“先生請你過去喝酒。”
“妥了!”恒賢早已經準備妥當,起身前往“寶馬屋”。
到了地方,那位“先生”已經換上了一身寬袍大袖,坐在一張桌子旁。
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山珍、咸菜和各種鳥蛋。
見恒賢進屋,“先生”隨便按下一個按鈕,房門自動關閉,桌子旁忽然彈出一個皮墊座椅。
緊接著,“先生”打了個響指,一個木頭女人,扭扭捏捏的走到桌子旁,拿起酒壺倒了杯酒。
“請!”
“先生”笑了笑。
恒賢看了眼皮墊座椅和木頭女人,大為震撼:“你這手藝未免太逆天了!”
“不過小道爾!”
“先生”一笑。
恒賢坐下,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寶馬和漢字你是怎么來的?
是穿越人士,咱們就直說,不是穿越之人,你至少得給我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