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側福晉又開撕了第九百一十七章 心思如發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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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章 心思如發


更新時間:2021年05月07日  作者:烏云無雨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烏云無雨 | 年側福晉又開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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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才求您成全了奴才吧,奴才只想一心一意的伺候您和小主子,不愿許配了人去,不愿意離了您跟前兒。”

說罷,珍珠便跪在年甜恬跟前兒,主子不應她便也不起身了。

年甜恬定定的看著珍珠烏黑的發頂,一時間不只是該替珍珠難過還是該恨這封建舊制了,且為了什么規矩、身份,委屈了自個兒、委屈了喜歡的人,真的值得嗎?

這世上沒什么感同身受,也沒什么如果,年甜恬替珍珠可惜著、心疼著,卻也不能不顧珍珠的感受,不能不顧著珍珠的意思。

年甜恬輕嘆一口氣,好一會子,這才回了話去:“罷了,且看你自個兒的意思吧,便是我強把你送去額勒登身邊兒怕是你也不依的。”

“只是這感情的事兒你還需得好好想想,不著急做了決定去,也不必為了我委屈什么,你若是后悔了,我隨時替你操持,叫你風風光光的嫁人,穿一身兒紅的嫁人。”

年甜恬扶了珍珠起身,捏著帕子好生給珍珠擦擦淚:“珍珠,我希望你過的好,人這一輩子就這么些日子,別臨老了才后悔,不管你決定什么,我都幫你、成全你,可別不在乎你自個兒。”

只一聽主子這掏心掏肺的話,珍珠哪里還繃得住淚,伏在年甜恬的膝蓋上哭了好一陣子,不過便是這般難受了,珍珠也不敢痛快的哭去,且咬著牙壓著聲兒,怕叫外頭的人聽見了不好。

年甜恬此時深覺言語之蒼白無力,只能用手掌輕輕的拍撫著珍珠,以后的事兒她說不準,可至少眼下能由著珍珠哭一哭,心里也少受些苦。

饒是這般哭了一場,珍珠也沒改了分毫主意,年甜恬也不再勸,只細細的給珍珠擦趕緊了臉,給珍珠兩日假,讓人好生歇歇調整些個狀態,免得叫人看出了什么,屆時也不好圓的。

待珍珠回去歇著了,年甜恬兀自在貴妃榻上躺著,這會子心頭也不多爽利,進來伺候的碧荷與芙蓉瞧著主子面色不虞,便也不敢隨意搭了腔,只低著頭在殿里站著。

她們且都來伺候了一兩個月了,平日里和主子歡笑玩鬧慣了,頭一回感受這站如針氈,著實叫人惶惶不知所措,大氣兒都不敢喘了。

如此忐忑了約莫三刻鐘的功夫,只聽外頭小德子高聲揚起,是萬歲爺來了,兩個小丫頭這才松了口氣。

甭管主子是因為什么不高興的,可但凡見了萬歲爺,便什么煩心事兒都沒了。

聽見四爺來了,年甜恬站起身來去迎一迎,這才剛繞了屏風,便見四爺進來了。

四爺一瞧見小格格面上不由得露了些笑,忙快走了幾步拉住年甜恬的手,牽著人往里間兒帶。

“怎么不多躺躺?如今你雖是能下地走動了,可到底不能累著的,若是一味的在榻上躺著無趣,叫人搬了貴妃榻去窗子邊躺著也使得,爺叫人先給你這兒換了玻璃窗,不就是怕你悶著了。”

年甜恬忍不住笑笑,隨著四爺一并歪在了羅漢床上,心說不就是玻璃窗,還不怎的清晰透亮,有什么好看的,現代滿大街都是,著實沒什么新奇的。

也就是這兒了,見什么什么新興,她這兒前幾日按了玻璃窗去,四爺和景顧勒還煞有介事的賞看了好一會子,叫人剪了窗花貼上,引得滿后宮的都好生羨慕嫉妒的。

年甜恬雖是不稀奇了,可也不能表現的太見多識廣了些,要知道這紫禁城里除了養心殿外,也只有她這兒按了窗戶,著實難得的。

“我且日日都往外瞧著呢,只是如今還不多暖和,外頭倒也沒什么好看的景兒,一直躺著也是難受,倒不如多走走,也叫身子恢復的快些。”

原年甜恬說外頭沒什么好看的景兒不過隨口一句,可誰知道四爺卻是上心了,這會子直叫了蘇培盛進來吩咐。

“去內務府叫人擺來些個鮮麗的花草來,含苞待放的和開得正盛的都要,最好花期長些不怕凍,就擺在這偏殿窗下下頭,方便你們年主子賞看,若是有鳥兒有魚也叫人看著送來些。”

見四爺又開始什么東西都一股腦兒的往她這兒搬了,年甜恬一想那鳥兒嘰嘰喳喳的便覺得頭大,趕緊的攔了攔人。

“不必不必,我不過隨口一句罷了,怎得爺還當真了,您忘了我這兒還養著小花和小玉呢,養點兒什么盡被她們禍害了,爺倒還不如賞我些雜書或是話本子,我瞧著也得趣。”

四爺且依著年甜恬的話叫蘇培盛去尋書去了,吩咐完,四爺也不叫殿里留人,這會子語氣軟著,頗有些哄人的意思。

“爺叫人給你搬書來,今兒午膳也許你依著自個兒的口味用膳去,這般能高興了點兒嗎?一進來便瞧見你耷拉著小臉兒,爺還自省了許久,這會子了也沒想出來是哪兒叫你不高興了。”

倒也沒想到四爺這般心細如發的,年甜恬只是稍有些不開心罷了,自個兒疏解了一會子,對著四爺也露了笑,竟還被人看了出來。

年甜恬哪兒能說了實話去,不過這會子被四爺瞧出來了,被四爺溫柔的哄了,心里倒也少了好些不痛快。

“不過是近來看話本子看得多了,有些感慨罷了,只覺得兩個人有情人若是因為規矩和身份不能在一起,那著實是太可惜了些。”

“門當戶對就這么重要嗎?”

其實年甜恬自個兒說完也覺得可笑了,這話便是放到現代也不一定能實現了的,拋開感情,那些個雜事兒也不少,無非就是不對等和不滿鬧出來的。

更別說現下在大清了,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這兒幾乎都是盲婚啞嫁的,嫁的是關系,娶的也是門第,談感情著實不現實又天真了些,能像她和四爺這般許了真心了,更是少之又少。

四爺聽年甜恬說著話也是一愣,他著實沒想過這些的,說來他身邊兒的人,甭管是烏拉那拉氏也好,還是下頭的格格們也罷,且都不是他自個兒拿的主意,更不是他開口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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