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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寒絮的加入,戰局瞬間扭轉,將軍當機立斷,打開城門出來迎戰。
“沖!”
士兵紛紛沖出城,戰場一時間混亂不已,潘毅幾乎看不到寒絮的身影,雙手緊張的冒汗。
后背被冷汗浸濕而不自知,身邊的士兵低聲勸道:“王,不如我們先找了地方暫避風頭。”
潘毅何嘗不想?然而他現在根本動不了,恐怕下了馬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何況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他選擇離開,不但失信于將士,更不能鼓舞士氣。
他臉色僵硬,強迫自己鎮定的說道:“不必了,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們有何本事!”
士兵頓時受到鼓舞,恨不得現在就沖上戰場,然而王的安危更重要,只能按耐下這個思想。
隨著敵軍接二連三的倒地,寒絮身影飄忽不定,只留下一道道殘影。
不待敵軍捕捉她的身影,寒絮已經出現在另一個地方,速度之快,使得他們遲遲不敢靠近。
正是這個思想,給了寒絮機會,抓住破綻便逐個攻破,短短一個時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最終敵軍不敵,紛紛將軍紛紛帶兵撤退,近半年的戰敗,總算讓他們士氣大漲。
“王,萬歲!”
“參謀長萬歲!”
將士不斷的高呼,臉上難掩勝利的喜悅,盡管身上多處受傷,還是忍不住扯開嘴哈哈大笑。
大將軍也沒想到寒絮還有這種本事,見她是個女子,還不是他們藩國人。
以為就是個繡花草包,今日一戰,讓他刮目相看,忍不住贊嘆王的眼光獨到。
成門外的慘狀交給士兵處理,他已經親自恭迎潘毅入城,里面還躺著不少受傷的士兵。
潘毅一時間心情復雜,心底升起一股悲涼,原來這就是戰場,它的慘烈簡直無法想象。
特別是這里十分炎熱,還能看到空氣中升騰起的蒸汽,他們蒼白的唇已經裂開。
緩緩翻身下馬,正好看到已經死去的士兵被人抬著送走,視線一瞬間似乎眼淚模糊。
寒絮轉頭就見他正看著尸體發呆,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人生總會有第一次和無數次。
她沒什么感情的轉過頭,身邊的大將軍忍不住上前詢問。
“參謀長似乎對戰事很熟悉?”從她毫不猶豫的對敵痛下殺手就能看出,這種事經歷了不少。
“嗯。”寒絮淡淡應道。
大將軍也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冷漠,不由得上下打量,心底震驚的發現,他居然看不出她的內力。
這一發現讓他震驚,只能說明寒絮的武功在他之上,然而看她年紀輕輕,根本不像。
想著大將軍也不好繼續詢問,內力越強,單從外表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紀。
回到營帳,立刻有士兵進來為他們奉茶,不敢久留,低垂著頭離開。
潘毅坐在主位,面前擺放著地圖,他根本就看不懂,大將軍等人已經開始說起戰事。
“如今我們已經失了三座城池,兵馬損失慘重,現在的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
副將軍眼底閃過沉痛,低聲附和道:“沒錯,這里的氣候地形對我們非常不利。”
大將軍這個時候轉向寒絮道:“不知參謀長是否有更好的主意?”
寒絮簡潔明了的給出一個字:“等。”
大將軍臉色變了變,語氣也不似之前那般客氣,反而帶了些不滿。
“參謀長,敵軍已經打到城門,再等下去我們可就成了別人粘板上的魚。”
“就算打出去你們也同樣是,將士現在的情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硬拼不過是徒增傷員。”
寒絮端起茶抿了口,而后蹙眉放下,沒在伸手去拿杯子。
反倒是副將軍細細琢磨了一下,轉而朝她看去:“參謀長可是另有計策?”
“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拖住他們的腳步,剩下的事不用你們。”灝他們就能解決。
大將軍最后還是把視線放在潘毅身上,等著他拿主意,總之,他是不贊同坐以待斃。
潘毅對她的信任不用說,聽了她的話便已經點頭道:“既然參謀長已經有了計策,那我們就執行。”
他的話就是圣旨,潘毅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不敢再去反駁。
出了營帳,大將軍冷哼一聲離開,副將軍笑了笑道:“將軍他就是直脾氣,參謀長別介意。”
“嗯。”
“那我帶參謀長去您的營帳。”副將軍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便一同離開。
這里的環境簡陋,里面也只有一張桌椅,一張床,被褥都已經被換成嶄新的。
臨走時,副將軍轉身看向她,非常正色的問道:“參謀長對于這個計策有幾分把握?”
“大獲全勝。”寒絮實話實說,臉上面無表情,清冷的嗓音聽不出她是在開玩笑。
副將軍聞言緩緩勾唇,而后轉身離開,她這話就等于是軍令狀,信一次又何妨?
副將軍這樣想著,也去了大將軍那邊,打算跟他好好談談,免得他腦子一根筋的鬧起來。
他們走后,潘毅想到之前看見的場景就忍不住干嘔,整個人幾乎要虛脫了。
突然聽到外面的腳步,他趕緊重新做好,士兵進來就立刻跪在地上道。
“王,有一名男子要見參謀長,此人正在城外。”
潘毅點頭道:“帶進來。”
士兵離開后,他連忙端起面前的茶杯漱漱口,胃里不斷翻江倒海,深呼吸幾次才好些。
不多時,士兵帶著人進來,潘毅見到他倒也不意外,揮手讓士兵退下。
“參謀長就在我隔壁。”
他剛說完,就見奕煌已經轉身打算離開,他趕緊出聲道:“七弟不打算留下敘敘舊?”
“我們很熟?”奕煌留下這句話,人已經離開他的營帳。
隔壁倒是不遠,中間就隔了幾步距離,進去就見寒絮斜靠在床榻上,視線正看著他。
“為什么不帶我?”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委屈。
寒絮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待他坐下才道:“很快就能解決,怎么不留在家里管理酒樓?”
“你不在。”我又何必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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