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煌根本沒打算理會,寒絮已經來到她們面前,接過官兵遞來的包袱查看。
這母女兩人也沒什么常識,砒霜的粉末居然殘留在包袱里,衣服、食物都沾染了不少。
“拿去檢查。”寒絮干脆全部都交給知府處理。
有個立功的機會,知府二話不說的馬上讓人去檢查包袱里的粉末,衙役不過是便給出肯定的答案。
“大人,城主,此物確定是砒霜。”
寒絮揮手,知府立刻讓人拿下二人,酒樓里沒走的人也能放心用膳。
事情沒多久便被傳開,百姓將信將疑,開堂之日,潘毅親自坐鎮,也只是坐著而已。
一聽藩王親自駕到,母女兩人終于知道害怕,只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兩人居然還狗咬狗起來。
“大人,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都是我母親一意孤行,民女哪敢有害人之心?”
“你!”
她被李翠花氣得不輕,指著她的手指都在顫抖:“你還有沒有良心?這東西可是你給我的。”
“娘,你怎么能這樣說?我都已經阻攔你了,你非要用這個法子,我有什么辦法?”
李翠花說的言之鑿鑿,而后還拿出方子遞給知府:“大人,您看,上面還有我娘的指紋。”
外面觀看的百姓紛紛搖頭,本身她們母女在這里的名聲就不好,李翠花的做法更是讓人不齒。
總之,不管她們如何狡辯,牢獄之災是無可避免,奕煌的酒樓反而生意越來越好。
之前用的那些銀子都賺回來了不說,甚至還多了不少,奕煌思索著擴大店鋪。
寒絮對此完全沒有意見,隨便他怎么折騰,到了月底,來她這里拿錢的也不少。
有些人甚至只拿到十兩銀子,他們心有不滿,卻又不敢當面質疑,只好私下里找村長問清楚。
“村長,俺們也做了農活,說好的五十兩碎銀,怎么分給俺們的只有十兩?”
“是啊,村長,隔壁家的王賴居然拿到了七十兩碎銀,村長,今天你必須給俺們個說法。”
村長被吵得煩不勝煩,“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們還好意思到我這里要說法,也不看看你們這個月做了多少活,人家王賴又做了多少。
不是想要說法嗎?行,我就跟你們把話說清楚,干的活多,分到的碎銀多,想偷懶,想都別想!”
幾人頓時不敢吭聲,本想著糊弄一下就能拿到五十兩碎銀,沒想到還有這茬。
村長揮手重新坐下:“別都賴在我這里,之前我就跟你們說清楚了,以后不想干就別干。”
百姓悻悻離開,也不敢吱聲,五十兩碎銀幾乎是他們半年的開銷,那可能放棄?
倒是寒絮來到山頂,將魂魄喂給木偶,原本毫無生機的木偶總算有了點反應。
視線無意間看向遠處,那里正在交火,看起來藩國隱隱有不敵的征兆。
她眉頭微蹙,倒不是擔心藩國,而是怕他們朝這邊打過來,奕煌目前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此刻一只鴿子突然落到她身邊的樹干上,寒絮微微抬手,鴿子非常靈性的落下。
解開它腳上綁著的繩子,一張紙條落入手中,居然是潘毅的字跡。
大意就是希望她能支援,而他也將會在不久后御駕親征,看得出是情況緊急。
否則他這種貪生怕死的人也不可能御駕親征,除非情況緊急,迫不得已。
寒絮想了想,放飛鴿子,并沒有給出回信。
寒絮邊下山邊在心底問道:“灝,那邊現在什么情況?”
“知道藩國與冀豫國結盟,其他兩國不想坐以待斃,打算聯合吞并藩國,在一舉殲滅冀豫國。”
“你跟艾羅分頭行動,我跟去邊境清理戰場。”寒絮當機立斷。
“了解。”
寒絮切斷跟他們的聯系,而后在心底對著青堰說道:“我們這邊打算出手,讓漁歌派人收服兩國。”
“明白。”
安排好所有事務,寒絮已經回到家中,奕煌已經做好一桌飯菜,看上去還挺豐盛。
“絮寶,今天怎么這么晚?”奕煌放下最后一道菜,轉身問起。
“嗯,邊境出了點事,我打算去一趟。”寒絮原本也打算跟他說起此事,此刻正好如實說起。
奕煌詫異的轉頭,隨后又有些不贊同的說道:“不行,還是我去吧,絮寶,你只是個柔弱的女子。”
柔弱……
原來在奕煌心里是這樣評價她的。
很好。
寒絮面無表情的坐下吃飯,絲毫不提起剛才的事,奕煌以為她是放棄了,忍不住松了口氣。
當天晚上,寒絮直接將他壓在身下,一改往日的溫柔,徹徹底底把他折騰的暈了過去。
抱著他沐浴過后,寒絮穿好衣服離開,天色已經微微亮起,幾個瞬移便離開村子。
待她感到藩國皇宮,潘毅正好打算啟程,一見她來,激動的差點沒落下淚來。
昨晚也不知為何,寒絮留給他的人紛紛離開,原本以為他們是不打算管他了。
現在看到她,若不是顧及著形象,早就朝她撲過去了。
“參謀長,你終于來了。”潘毅是非常相信她,就憑她是冰魄宮的宮主,十萬兵馬不在話下。
雖然這次似乎多了點,不過總好過他一個人來到異世單槍匹馬的好。
寒絮理都不理他,牽過一匹馬翻身而上,由于這次帶了大批兵馬,行程上稍微慢了些。
不過好在半個月之后趕到,只是已經被敵軍打到城下,他們趕來的時機恰到好處。
將近有幾十萬大軍包圍,他們帶來的也不過才十幾萬,差距不是一般的發。
戰場烽煙四起,戰火連連,地上滿是尸體,鮮血染紅大地。
潘毅已經被這場面嚇得腿軟,直面戰場,還是讓他無法適應這種刀光劍影。
好在他是坐在馬上,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出丑,然而抓著韁繩的手根本動不了。
寒絮手中出現銀龍鞭,率先來到城下,其他將士見此,紛紛拔出武器迎戰。
潘毅被保護著后退,他臉色蒼白,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很想擁有隱身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