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大漠綠洲道路兩側,已架起了一只只碳木篝火。
一架囚車正向著星門金塔處,緩緩行駛著。
洛羽靠坐在囚籠內,觀察著沿途稀松的夜游衛,還有那不遠處的金塔上,竟然只有幾人把守,他心中頓時大喜。
沒想到這綠洲星門要地所在,竟然是外嚴內松,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等到今日?
舒爽地坐著晃悠悠的囚車,聽著耳畔車輪‘吱呀吱呀’極富節奏的聲音,洛羽都有些按耐不住,恨不得馬上飛身而出,殺向那星門金塔。
他竟不自覺的露出了癡癡的笑容,雙眼圓睜,直勾勾地盯著星門所在,眼前似已看到了自己威風八面,如入無人之境的神武英姿...
...果然如自己所料,身前傳來了那夜游衛的譏笑聲:“喂~傻子,你傻樂什么?趕著投胎呀?”
洛羽露出一抹邪笑,聲冷而低沉:“投胎的應該是你!”
“嗯?”那夜游衛頓覺奇怪,剛一回頭。
卻見這囚籠中的傻子,不知何時竟站了起來,正沖著自己露出詭異壞笑。
“你...?”不等他愕然來問。
只見洛羽瞬間已如狂獅一般大喝暴起,竟掙開了繩索,強大的氣浪更是震碎了囚籠!
他一把抓起了這震驚失色的夜游衛,‘砰’的一拳,便干凈利落地洞破了其頭顱。
四方傳來了夜游衛們稀疏的驚呼聲!
“有人混入...殺!”
聞聽這無力的呼喝聲,洛羽早已腳踏囚車,仰天狂笑,遂一連灑出數道劍影,將來人全數擊殺。
見夜游衛如此不堪一擊,他已一步踏出,瞬移邁步而上金塔石階。
“是...是瞬移!他是圣堂強者!”
四方、前后左右,眾夜游衛雖然驚懼瑟瑟,卻依舊蜂擁圍殺而來。
洛羽不屑一顧,依舊穩步向上、向前單槍匹馬挺進,手中鐵扇翻飛如蓮,流轉灼灼劍氣光影,其所到之處無不摧枯拉朽,如入無人之境!
須臾間,斃散十數趕來的夜游衛,已踏足金頂,而望那星門陣基。
問詢趕來的夜游衛們欲要拼死殺來,洛羽隨手向后一灑,便叫許多夜游衛身死于漫天劍影之下。
隨即他邁步之間,已凝化劍印,祭萬千劍影匯如巨劍,裂空分浪,直貫九天而下!
轟隆隆~!
星門主陣基隨之告破,洛羽挺立金頂中央,笑傲于漫天劍氣飛華之中,
“誰能擋我?哈哈哈~”
此情此景,如笑夢人間,好不快意恩仇......
...此刻,依舊行駛的囚籠中,洛羽正盯著前方,癡傻咧嘴大笑!
口中還不斷的激動喃喃:“哈哈哈...誰能擋我?哈.....”
那夜游衛似乎實在聽得有些刺耳,甩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將某傻子抽打至醒,喝道:“你傻笑個什么?還誰能擋你!好叫尊主聽到你這瘋言瘋語,不等拿你去喂黑騎,就抬手煉了你這傻子成那干尸...”
猛然跌回現實的洛羽,頓覺臉頰上火辣辣的,他驚醒道:“對哦~,還有那未曾出現的魔尊!”
那夜游衛頓時火起,怒喝:“你找死?竟敢道我夜游衛尊主是魔尊!”
話音未落,洛羽已瞬間如狂獅怒吼一般‘再次’大喝長嘯,順便掙開了繩索,強大的氣浪更是一舉震碎了囚籠!
他一把揪住了眼前震驚失色的夜游衛衣襟,‘砰’的一拳,便干凈利落地洞破了其大好頭顱。
四方霎時,傳又來了稀疏且無力的呼喝聲!
“有人,有人混入...殺~!”
洛羽不知為何是輕車熟路,腳踏囚車,仰天狂笑不可一世,遂灑出數道劍影,將來人全數擊殺。
果見這些夜游衛不堪一擊,他已一步踏出,瞬移邁步而上金踏石階。
“是...是瞬移!他...他是圣堂強者!”
四方、前后左右,眾夜游衛雖然驚懼瑟瑟,卻依舊蜂擁圍殺而來。
洛羽不屑一顧,依舊向上、向前單槍匹馬挺進,手中鐵扇翻飛如蓮,流轉灼灼劍氣光影,所到之處無不摧枯拉朽,如入無人之境!
須臾間,已斃散十數夜游衛。
當此熱血沸騰之際,他已踏足金頂之上,而望那星門主陣基。
只見一道邪魔巨影霎那乍現于陣基之上,竟有丈高,煞氣彌天,兇煞至極的滾滾威壓更是撲面而來,叫自己長發激蕩,衣衫獵獵!
此時,后方無數夜游衛又拼死圍殺而來。
所謂前有魔尊強敵,后有邪衛圍堵,自己此刻唯有破釜沉舟,奮力一搏方見生機!
說遲那時快,他瞬間一身化二影,問天大靈尊已乍現而出,向后力戰那許多游衛而去。
而洛羽則舞動龍脊長槍,所謂槍出如龍,罡風吞噬絞殺八面邪煞死氣,此正是邪魔的克星!
如此,靈影對夜游,挺槍戰魔尊。
好一場龍爭虎斗,殺得是昏天地暗,難解難分。
在一聲飽含真龍威壓的龍脊噬魂攻擊下,那魔尊竟然被洛羽挑刺于長空,不甘的化為齏粉。
隨即,洛羽劍印凝化,祭萬千劍影凝如巨劍,直貫九天而下!
轟隆隆~!
星門主陣基又破了。
自己雖身受重傷,卻依舊持槍握劍,挺立金頂之上,笑傲于漫天劍氣飛華之中,好不快意斯言...
“哈哈哈~還有誰?.....唉~?怎么有種不好的感覺?”
正笑傲金頂之上,不可一世的洛羽,心中忽然有些異樣之感,總覺得眼前一切很不真實...。
忽然,他只覺邪風突起!
果然...臉頰生疼!
那夜游衛似乎實在聽得刺耳,對著眼前愣愣似大夢而睜目癡望前方的大傻子,一頓猛抽,將某傻子徹底打醒道:“笑笑笑,都笑了一路了,有完沒完?等到了黃泉路,看你這傻子還能笑得出來!”
洛羽滿面浮汗,齜牙咧嘴地抽動了兩下自己生疼的臉頰,驚望著眼前完好無損的夜游衛,愕然問道:“你...你不是應該死了嗎?”
“嗯~?臥槽!”那夜游衛一愣,隨即大怒,抬手便對著洛羽的腦門一頓猛削,同時怒罵不休:“死...死死!爺爺削死你個大傻子...”
洛羽瘋也似地躲開,蓬頭垢面,瞪著虎視眈眈的夜游衛,厲聲警告道:“你夠了啊~!都tm打四回了,有完沒完?小心我一拳再打爆你頭!”
那夜游衛聞之一愣:“四次?明明就兩次啊!”
隨即又啐了一聲,探腳將洛羽從囚籠中直接踢滾著地,繞來拎起灰頭土臉,一副苦逼樣的某人,臭罵道:“你個不識數的大傻子,還想打爆爺的頭?看爺不先踢爆你的狗腚花!”
洛羽一見這家伙竟然要爆自己菊花,這是要下死手啊!自己還怎么能忍?加之此刻自己已到了星門金塔之下,周遭守備稀松,料想夜游衛們定被大山明俠吸引傾巢而出,正該自己突起發難的大好良機。
想到這兒,他頓時便要還以顏色,好叫這夜游衛知曉自己拳頭的厲害。
見眼前夜游衛一腳便向著自己要害踢來,自己雖被繩索緊縛,但又算得什么?
他瞬間一個騰身,又穩穩地躍至囚車之上,那居高臨下的壞笑模樣再現,哼哼而晃腦:“小小邪衛,不識天高,但叫你看看爺爺通天本事的厲害!”
夜游衛驚疑來看,卻見這傻子正莫名大笑:“哈哈哈~看...!”
可不等洛羽準備掙脫繩索,展露神威之際。
只聞四方戰號起!
嗚~嗚嗚...
低沉似鬼哭的號角聲出,周遭風云霎那變化,竟然以金塔為中心,四伏而出無數夜游衛,正向著自己所在的金塔前圍攏而來!
“看...看、看...”洛羽四顧之下驚愕難言,心驚暗道,‘這四周怎得埋伏這么多夜游衛?難道,難道我計不成,反暴露行蹤,中了埋伏!’
那押送他的夜游衛,望著眼前結巴的大傻子,哼笑道:“看什么?你倒是說啊?”
見這夜游衛哼吟譏諷的語氣,洛羽更是篤定自己的猜測無誤。
可就在此時,那金塔內兩側入口處,已走出三名氣息強大的衛首強者,呼喝云集的夜游衛道:“速速集結,準備出戰,伏擊明俠!”
此言一出,洛羽頓知這許多夜游衛原來不是沖自己而來,而是準備去伏擊明俠啊。
如此,看來自己還需隱忍一時,只待夜游衛離去...
見此,他又恢復傻樣,對著那押送的夜游衛大笑道:“~看...這都是爺的千軍萬馬,威不威風?厲不厲害?”
那夜游衛一聽,是哈哈大笑。
此處聒噪之聲,自然驚動了不遠處的三名雙子期的衛首。
當中一雙子后期的衛首,已怒喝看來:“何人敢在此聒噪?”
那押送洛羽的夜游衛聞之,連忙驚懼遙禮道:“在下奉命送人彘,與食黑騎。”
那衛首聞之,看了眼囚車上傻模傻樣的洛羽,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尊主有令,黑騎需即刻出發。將這傻子暫時關起來,待歸來后再食吧。”
“諾!”那夜游衛連忙將瘋言瘋語不斷的洛羽押送向金塔下一側,將之捆綁在了一根木樁上。
與此同時,數以百計的夜游衛隊伍,正在三位衛首的率領下,乘著黑騎,于漸暗的夜色中,向北而去。
而綠洲之中,唯有金塔四周,留有不到一隊的夜游衛把守。
洛羽仰望金頂,見加上階梯之上守衛的邪衛,此間夜游衛應該不足二三十人,且修為都不高。
然而此刻的他并沒有多少喜悅,因為那三名雙子期的衛首雖然帶隊離開,但自始至終那亞尊都未出現!
也就是說,那實力不明的夜游衛尊主,依舊在這星門金塔之內。
很顯然,在墨靈邪族的眼中,即便明俠傾巢而出,也不能入他們的法眼。
看來自己的調虎離山之計雖然成功了,但并未掉走那只實力強大的‘虎王’。
不過,能有此效果已是不易,況且自己也并非沒有準備。
想到這兒,見四周昏暗無人,只有那押送自己正準備轉身離去的夜游衛在。
他頓時故作傻笑道:“喂~小傻子?”
那夜游衛一聽,頓時火起:“臥槽~死到臨頭,還敢占爺便宜!”
遂走來,便要再賞洛羽兩個大耳瓜子。
可不等他巴掌落下,洛羽已掙開了層層繩索,快若奔雷般的一拳爆擊而出.....
不多時,他已身披夜游衛衣裝,側臉微微紅腫,含笑地戴上了夜游衛的鐵面,同時將兜帽扣上。
霎那間,一股黑煞死氣已從其體內升騰而出,儼然成了一副夜游衛的模樣。
寒夜深沉的大漠中,離萬里大山三百里外,一荒城廢墟內。
此刻,在這寒風呼嘯的荒城中,早已人滿為患。
他們裝束各異,有制式打扮的明俠,亦有獸皮纏身的豪杰,更多有粗布麻衣者,人數盡多達千余人。
顯然,這些人正是按洛羽之計,出山來吸引綠洲中夜游衛的明俠等大小勢力隊伍。
在廢墟當中,相對完好的一座屋舍中,一堆篝正搖曳著橙黃的火光,照亮了四壁,也映射著幾人的身影。
此間幾人,正是那圣堂一層的水洞主,游盈盈、奔波兒和好娃。
當然還有泉人洞的鐵耳先生和天靈洞的兩位長老。
對于如此光明正大的和夜游衛做對,他們中的那些大小散勢力雖然有些人顧慮,甚至膽怯,但對于明俠來說,與夜游衛水火不容的宗旨,那是向來統一。
只見天靈洞的巨怒長老,聲如雷鳴道:“我等行了一日,不過三百里,何時能到綠洲?以本長老看來,不如連夜趕路,殺他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
那鐵耳先生正靠坐在墻柱邊,握著鐵卷書簡擺手搖頭,一副高深模樣道:“不可~不可。夜間暗氣滋長,對吾等不利呀。還是在此暫避一時,待得天明...也不遲啊。”
巨怒向來脾氣不好,加之天靈洞和泉人洞本就不睦,頓時怒哼譏諷:“鐵耳!你泉人洞是不是與泉山老兒呆久了,都變得膽小如鼠?”
“儂這粗漢!好好的罵什么人呢?”鐵耳頓時坐起。
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凝星八層,又豈能被這凝星七層的粗怒蠻漢羞辱,他頓時反唇相譏道:“粗鄙莽夫,儂懂得什么?吾等精銳傾巢而出,乃是策應道子,吸引夜游衛主力了哇。要似一味冒進,豈不壞了道子大人的妙計良策?儂粗鄙無智,不知大局,不足與謀唉~。”
此言一出,巨怒長老便要發怒。
而端坐中央,正閉目假寐狀的水躍天則睜開了清澈如水的雙眸,伸手制止道:“稍安勿躁。本洞主早已派出精騎明俠先行查探,應該不久便會有消息傳來。
屆時,若夜游衛未出綠洲,我等則繼續挺進,務必引蛇出洞。
若夜游衛已傾巢而出,道子定會乘機搗毀星門,我等只需在此等候,為道子拖延時間即可。”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那鐵耳先生更是恭維贊嘆連連:“洞主所言甚似、甚似!真似運籌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呀,吾鐵耳簡直佩服滴五體投地啊!”
“呸~馬屁酸儒!”那喜怒形于色的巨怒長老,顯然是看不慣這鐵耳長老的阿諛獻媚討好模樣。
而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急促的牛蹄沉重的奔馳之音,且伴隨著急促的呼喝聲。
“閃開!綠洲急報,速速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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