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萬千嘍啰被殃及其中,也不知當場斃命了多少。
當此之時,劍影凝化不絕,滿空亂舞賽若飛蝗,屠戮千眾如豬狗,嚇得各路明俠抱頭鼠竄,遍野毛賊嘍啰盡藏身。
九天之上,劍靈笑聲傳動天地:“小童兒,本大靈尊只砍你一下,好生接住...”
問天靈尊聲震云巔,凝化千影合如一,垂天巨劍光影裂空而下,‘颼颼’直落那已透支不力的天靈童老而去,大有欲將其徹底斬殺之意。
天靈童老須發披散,狀若瘋狂。
他雖心顫驚懼,卻仍舊不甘,遂催動殘陣,御轉五色,仰天吶喊:“老夫縱橫千載,威震大山萬里,何懼你區區劍靈!”
這話雖硬,但也得看實力。
洛羽如今可是劍意修合馳之境,問天劍更是神器精靈,這人劍合一后所化的靈影,又豈是尋常劍靈可以比擬?
何況這天靈童老也不過圣堂二層巔峰的玄修,若在神賜大陸中,頂多算得散修之列,如何能敵那顯圣鳴道之后的問天劍靈?
一霎巨劍破天落,天地變色,罡風掠蕩八方。
最前沿的五色錐在抗衡僅僅兩息后,便崩裂四碎!
隨后,那擎天的三階巔峰防御殘陣,更是不堪入目。
僅半息,便破碎成空!
巨劍以摧枯拉朽之勢貫體而入,天靈童老身當機立斷欲要血遁逃命,殘影血煞彌空飛濺。
“還想血遁?”劍影頓散而回,半空凝化而出問天劍靈靈影。
天靈童老剛欲血遁逃命,問天大靈尊已抬手飛劍射出:“小童兒,看飛劍。”
一聲裂響,還未完全血遁逃去的天靈童老,已被問天劍的本尊死死釘在了石壁上,渾身浴血、痛苦不堪。
八方藏頭鼠輩,望之瑟瑟發抖。
此刻,正睜目盯著已閃現至自己眼前的劍靈,天靈童老心驚肉跳,肝膽欲裂,顫聲連連:“你...你說過,只砍我一下...你...你才是不講武德!”
問天大靈尊聞之一愣,隨即尷尬呵笑:“對哦~!真是抱歉,好像剛才多砍了你一下,...那本大靈尊得挽回過失啊!”
說著,他彈手之間竟奔射而出三道銳利劍芒,左右兩道竟削去了天靈童老的雙耳。
那當中一道,已直刺入驚愕不及慘叫的天靈童老丹田內,同時壞笑道:“看來...是你先前耳背,聽岔了。”
霎那,丹田被廢,天靈童老萬念俱灰!
顯然,這看似話多無智的劍靈,并非是那才誕生靈智不久的器靈,而是一個狠絕老練的恐怖存在!
問天劍靈的表現,自然也落在了洛羽的眼中。
同時,也正如天靈童老所想一般,打破了他對問天這話嘮劍靈的一向認知。沒想到這家伙人畜無害的外表下,竟藏著一顆殺伐果斷,毫不拖泥帶水的心。
洛羽喃喃著走來:“如今看來,倒真像劍靈了。”
洛羽一經出現,未曾出手,只憑劍靈便扭轉乾坤,將圣堂二層的天靈童老死死壓制,頃刻廢去了千年道行,如那待死老兒。
此景,早叫那各路勢力驚懼喪膽。
反觀水簾洞明俠是傾巢而出,歡賀震天。
就連傷重的水躍天,都在服用了洛羽給予的丹藥下恢復了些,率眾而來。
至于傷情更加嚴重的霸波兒,雖暫時無性命之憂,卻仍舊如植物人一般不省人事,且正在奔波兒的照料下留在了洞府中。
此刻,那左右離得較遠的雪戾長老與巨怒長老,見得自家洞主修為被廢,還被前去的洛羽一把怪火,給燒得連元神都未能遁出!
他們已驚懼得肝膽欲裂,正打算乘亂,欲領著麾下明俠準備偷偷退去。
卻不曾想,洛羽早已發現了他們的意圖。
他掃視左右,輕喝而問:“我...讓
你們走了嗎?”
此聲雖不大,卻如驚雷一般,轟擊在二人驚顫的心中。
霎那,二人似受了定身法一般腳步立止,隨即畏笑轉身,竟灰溜溜而回,轟然下拜,爭先而大喝。
“前輩劍道無雙,法力通天......懇請饒恕在下。”
“是是是...我等也是授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啊......”
見天靈洞兩位長老都這副模樣了,四方明俠、眾大小勢力,那是紛紛叩拜乞活。
如今,四方畏懼,洛羽自然不會將這些人盡數誅殺。
因為,如今的大山南部,除卻水簾洞的水躍天是圣堂之外,已無第二人。
如此,水簾洞一家獨大,而這些大小勢力正可為水簾洞所用,也好凝一吞并,增強實力。
想到這兒,他掃視四方,散出強者氣息,立身在了已趕來的水躍天身旁,沉聲道:“萬里山南,自今日之后,三足鼎立已去,龍蛇混雜不存,并歸水簾洞。爾等可有意見,大可直言?”
眾畏懼其威,莫敢不從,哪還敢說個不字?是紛紛投效。
繼泉山老人殞命后,這聲勢浩大,所謂圍剿邪魔的壯舉,隨著天靈童老的殞命,而煙消云散。
至此,萬里大山南部大小勢力,盡歸水簾洞所掌。
水簾洞,一安靜的流泉洞室內。
游盈盈、好娃與奔波兒正在洞室外堂,或神色焦急徘徊、或閉目盤坐靜候。
不多時,自石屏后,先后走出兩人。
見洛羽和水洞主二人出現,奔波兒連忙上前,面露期待看向二人:“鉆風兄弟,水洞主?小妹她...?”
水躍天望了眼洛羽,遂微微搖頭,閉口不答。
洛羽則歉然道:“她上丹田識海遭受重創,三魂七魄中,元魂受損,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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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洛羽遲疑不言,奔波兒焦急的催促:“恐怕...恐怕什么?小妹她不會...?”
一旁水躍天,嘆息道:“修士最重丹田,尤是上下二路,下為煉氣,上為修元,令妹元魂有傷,即便蘇醒了也無法再修煉,恐怕心智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變得...哎~。”
此言一出,奔波兒瞬間怔在了原地。
若真是這樣,那自己的小妹,豈不是再也無法修煉,還要成那渾噩不知的癡傻人兒?
一時間,他如墜冰窖寒潭,險些站立不住。
好娃連忙將其扶住,看向了洛羽二人:“道子、洞主!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
奔波兒則自責懊惱,捶胸頓足:“都怪我!都怪我啊......”
望著神情悲傷,含淚自責的奔波兒。
水洞主只得嘆息無言以對。
而洛羽則遺憾道:“修士最忌魂傷,身殞由可治,魂傷難回天呀.....”
就在洛羽這話音未落,眾人無望之際。
忽然,洛羽只覺識海一激,連忙喚出了問天劍靈。
只見問天劍靈一經出現,便打了個哈哈。
他先瞥了眼眾人,隨即鄙夷地瞅了眼洛羽,遂傲嬌昂首道:“呵~洛小子,你也太讓本大靈尊失望了。就你這榆木疙瘩,還怎么做本大靈尊的主人?”
眾人見洛羽的劍靈,竟然如此對主人不敬,是詫異萬分。
而更夸張的是,身為主人的洛羽,卻反倒笑臉相迎,幾近恭維道:“哎呦~您說得是啊!不過,這不是更能凸顯您的才智嗎?您是誰?那可是無所不知,英俊無敵......”
眾人愕然,無語。
問天大靈尊卻頗為受用,得意地一拍手掌:“說得漂亮~!要不是看在你這實話實說的唯一優點上,本大靈尊怎會認你為主?”
眾人徹底懵了,這丫端得不要臉啊!
洛羽是不吝夸贊,隨后看向了眾人,伸出了大拇指,介紹道:“這位乃我之劍靈,號問天,上知九
天,下覽六合,無所不知,不所不曉,比之我還要牛匹幾分......”
望著眼前聽得一愣一愣的眾人,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篤定力捧道:“些許魂傷小疾,在我們問天大靈尊面前,定然不過小菜一碟罷了。”
奔波兒頓時面露期喜。
問天大靈尊很是享受眾人期待、敬仰的目光,在眾人的矚目下,他老氣橫秋的清了清嗓子:“咳~本大靈尊現身,乃是心生一法,不僅能救那胸妹子,還能一舉多得,令她得一莫大的造化呦...嘿嘿~。”
望著正像位教書先生一般搖頭晃腦的問天大靈尊,眾人驚疑萬分。
就連洛羽都愣住了,暗道這貨啥時候這么牛匹了?竟有這等厲害法子!這家伙不久前,不是還說魂傷無策可治嗎?
想到這兒,他深怕這家伙又開始犯不靠譜的毛病,狐疑的小聲提醒道:“我說,面子也給你了,你可別夸海口,掉了鏈子、失了面子...”
不等洛羽好心提醒完,問天劍靈便不悅地‘嘁’了一聲:“~敢小覷本大靈尊!”
說著,他揮手示意眾人看來,指著一臉不解的洛羽道:“你等看見我這老實無用的主子沒?”
眾人不明所以,是點頭應是吧,好像又覺得很侮辱人,對洛羽不敬;這不應吧,好像又不合適!
遂,又點頭又搖頭...
問天大靈尊見這一個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家伙的無狀模樣,頓時咂嘴:“哎~晃啥呢?像傻子一樣。都聽好了,本大靈尊有一法,可救你妹的腦殘!”
說著,他頓時一愣,略思喃喃:“你妹...你妹的腦殘,唉~!怎么有一種很爽的感覺?洛小子...你聽聽...你妹的...”
洛羽見這不靠譜的家伙問來,臉色漸漸陰沉了下去。
問天大靈尊瞅了眼,頓時收聲,尬笑著:“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遂看向了滿頭黑線的眾人,再次指向臉色陰沉的洛羽,叨叨模式開啟:“我這主子雖然人沒啥用,但他的劍,也就是本大靈尊啊~那叫一個厲害...(此處省略三千字)。那胸妹子眼見著就要成一腦殘、傻妹子了,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萬一......”
眾人聽得云里霧里,極度懷疑這問天劍靈是在借機吹噓自己,順帶著羞辱一下自己的主子。
洛羽實在聽不下去了,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道:“好了,夠了!你出來就為了說這些?重點呢?重點到底是什么?”
問天劍靈直愣愣地望著洛羽:“什么重點?”
隨即,他在眾人頭疼的目光下,猛然驚醒:“哦~對對對!說重點,重點就是本大靈尊啊!本靈尊那叫一個厲害,先前在洞外,你等井底之蛙也看見了......”
洛羽忍無可忍,是鬼面幻化,手中問天劍本尊乍現,舉起便要砍了這叨叨沒完的家伙。
可問天靈影頓時躲開,指著自己的本尊,示意眾人道:“看到沒,這就是本大靈尊的本尊,看著古樸而不失奢華......”
見洛羽要再砍,他頓時改口大喝:“做你劍侍,可活!”
此言一出,可謂言簡意賅。
洛羽頓時停手,驚望問天劍靈影:“你說什么?”
問天劍靈影不失風度地甩了下白發,說道:“只要讓她成你的劍侍,不僅可以轉危為安,還能在短時間內修為暴增。再者,洛小子,你看看他們幾人,大多都是煉氣期的垃圾,日后北行,能多一個劍侍,難道這不是一舉多得的好法子嗎?”
“不行!”洛羽斷然拒絕。
問天劍靈雖然說得極為在理,自己日后北向而行,身邊帶著奔波兒等人,也確實會面臨艱難險阻。若是霸波兒能成為自己的劍侍,那將截然不同。
但先不說劍侍如那奴仆一般,命運多舛。只說小凡為護自己而殞命,至今還......
自己又豈能再收霸波兒成自己的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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