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靈舞劍!”
青云山巔,第六座青云臺上。
隨著,銀兒那劍修神通聲出,可謂四方皆驚。任誰也沒想到,這谷影宗的銀兒,竟然是一名劍修!
如此,凝星六層的劍修銀兒,便形同凝星七層玄修了!且劍修神通向來犀利,長于攻堅。不知簫聲客的音波壁壘,又能否抵抗其神通絞戮否?
只見話音未落之際,銀兒身前那二尺二長的銀靈釘刺劍已乍現銀芒劍氣,在其飄忽的蓮影步催動下,竟猶如靈蛇般帶起陣陣殘影,繞音波壁壘絞戮疾馳了起來。
其勢迅捷且鋒芒畢露!
不消片刻,音波壁壘已在銀兒那殘影抽絲剝繭下,漸漸縮小潰散。
圣虛寒見對方神通竟然如此犀利,已再次催靈洞簫。
然而...為時已晚。
因為此刻的銀兒,已經絞散了最后一層音波壁壘,刺襲而來!
簫聲客見形勢危及,自己又豈能叫一名擅長攻堅的劍修近身?
于是簫音一變,曲調激昂!
在其充滿殺伐的簫音下,音波竟瞬間化作一道與銀兒極其相似的透明殘影,對刺而去。
臺下嬴蕩一見,拍手已稱快:“好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此刻,銀兒卻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下,腳下蓮影步不斷輕點,她不僅不避不退,反而速度激增,直向音波殘影而去!
轟~!
一道沉悶的音波爆裂聲響起,那音波殘影竟然在交鋒的一霎自行爆裂了。其勢猶如修士自曝,可見其威!
隨即銀兒遭受重創的身影,不出眾人意料地倒卷跌落在了青云臺一角。
此刻,圣虛寒則面帶得計微笑,正借助爆裂氣浪騰身而起飄逸后縱。顯然他是要重整旗鼓,將這不簡單的銀兒給徹底擊下青云臺。
可就在眾人以為局勢明朗之際,只見那爆裂的氣浪中,竟如霹靂一般,激射而出一道銀色殘劍之芒!如銀蛇般,直逼猝不及防的圣虛寒丹田!
一時間,四方驚呼聲起。
而跌倒在地的銀兒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不好!”驚變突起,身處半空的圣虛寒已雙目暴睜。
顯然,自己再一次大意失算了,竟然沒有想到對方會留有后手,且還如此歹毒,直逼自己丹田要害!
此刻,面對這近在咫尺的銀蛇劍芒,自己身形后縱于半空,又如何躲閃?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強行扭動腰身,以期能避過丹田要害。
噗~!
銀蛇劍芒雖未能洞穿圣虛寒的丹田,但卻在其腰肋一側開了一條可怖的殷紅血口。
而隨著其傷口處那若隱若現的黑色靈印閃動,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慢慢流失向外!
只見圣虛寒踉蹌著后退著地,他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感受著體內正在慢慢流失的靈力,怒望向正撐著釘刺劍站起的銀兒,咬牙沉吟:“好陰險的計謀!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贏了?若本修沒有猜錯,恐怕你本就所剩無幾的靈力,如今已耗費一空了吧?”
正如圣虛寒所言,銀兒在登山過程中,已耗去體內大半的靈力。再加上先前比斗,此刻已是強擼之末,難以為繼。
此刻,銀兒則眼中閃現一絲皎潔,隨口便道:“銀兒...認輸便是。”
說著,她便在圣虛寒驚疑的目光下,離開了青云臺!
與此同時,四周看向圣虛寒的目光也漸漸的變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此刻的圣虛寒被谷影宗功法所傷,靈力正在慢慢流失。而隨著時間的變化,圣虛寒已經注定唯有失敗一途。
此戰,圣虛寒雖然贏了,但也敗了個底朝天...。
他贏在了當下,卻輸在了未來。
堪堪走下臺的銀兒,正站在等候的珈男圣女和金兒身旁。二女似乎有意無意地看向了洛羽所在的方向。
而珈男圣女則向著察覺側目的洛羽,微微點頭一禮,那冷艷的雙眸中似在傳遞著什么?
隨即,她便令一旁金兒登臺,顯然是要與那受傷的圣虛寒再行較量,再次加速對方的靈力消耗。
洛羽見了,不過片刻,便若有所思的笑容,對著珈男圣女點頭還謝。
隨即,他掃視自己四周一眾修士,最終看向了不遠處的子桑可兒,招呼而來吩咐道:“可兒,待會兒你去挑戰圣虛寒。”
“我?”可兒驚訝地指著自己的小鼻子,一臉難以置信。
顯然,她自認為還不是那圣虛寒的對手,畢竟彼此差距甚大。
可洛羽卻說道:“放心,圣虛寒為谷影宗所傷,靈力正在流逝。你只需乘他空虛之際,將他踢下來便可。”
一聽此言,可兒頓時醒悟,可謂神采飛揚,不斷點頭。
一旁胖先人則有些顧及的悄聲提醒道:“圣虛寒為谷影宗所傷,此番谷影宗又去一人,顯然是志在此臺,如此半道劫胡,會否...?”
白無城對谷影宗本就沒啥好印象,則高傲的不岔道:“劫了又如何?還怕他不成!”
洛羽只微笑道:“胖子何時如此有原則?”
胖先人頓時尷尬而笑:“我這不是憐香惜玉嗎?”
“死胖子,要你稀罕?”一旁可兒叉腰嘟嘴,啐聲而出。
胖先人那個尷尬......
果然,圣虛寒在擊敗金兒后,卻再添新傷,靈力流逝激增。
而詭異的是,經此之后,谷影宗珈男圣女并未再有登臺之意。
反倒是子桑可兒迫不及待的躍上了青云臺。
此刻的圣虛寒望著眼前上臺的子桑可兒,已是苦笑搖頭,暗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栽在女人手中了。
與此同時,各宗門世家子弟,也在第四、第五座青云臺上開始了爭鋒。
第四臺,望月宗凝星六層的玄修巫鸞,則被百里氏次女百里千尋勉強擊敗。隨后,望月宗凝星七層的月芯嬋,只一招便擊敗了百里千尋,算是扳回了一局。
第四座青云臺,遂重歸望月宗。
而玄天宗燕姝所在的第五臺,則被白無城一道殺陣,友好的逼下了擂臺。
至此,幻天宮占據兩座青云臺,可謂兩路開花。
隨后,玄天宗呂洞陽登臺,雖然憑借身法優勢,擊敗了同為凝星八層的白無城,但自己靈力也損耗頗大,顯然已難以持久。
最后第六座青云臺,子桑可兒還未屁股坐熱火,便被秋水宗的秋水伊人一劍逼下擂臺,甚至連陣法都未來及施展!
說來也是巧,這第六座青云臺女修頻頻出現,一時倒成了仙子們爭雌之地。
青云榜擂臺角逐,不同于登山。即便失敗,也不會被傳出天機島,仍然可以繼續觀戰。這也是一些修士登上山巔不挑戰的原因!
他們自知自己修為不夠爭雄,此來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見證青云六翹楚的誕生。以便日后說出去,自己至少也是那登上青云山巔,親眼見證了青云翹楚誕生的牛人不是?
望著氣哄哄地來到身前的子桑可兒,洛羽寬慰一番,便掃視了下四周。
幻天宮如今只剩下了龍丘飛皇未出手,已不容有失。
見龍丘飛皇欲要登臺,還以顏色,洛羽連忙拉住了費解的龍丘飛皇。在觀察了臺上臺下的局勢后,他便指著正在與月芯嬋爭鋒的百里長風所在的第四臺,對著龍丘飛皇耳語了幾句。
待后者凝眉點頭后,他又叫來胖先人吩咐了一番。
當此之時,云家眾人見幻天宮與五行宗方向并沒有登臺的打算,那凝星六層的劍修云齊河便對著洛羽等人抱劍遙禮,隨即登上了第六臺。
顯然,他是要與那同為劍修的秋水伊人一爭高下。
而就在云齊河登臺的同時,第四座青云臺上,百里長風少主已毫無懸念的擊敗了望月宗仙子月芯嬋!
不等百里長風飛仙之姿迎風傲立多時,望月宗玉絮仙子已懷抱法寶簾影箏,蓮步登臺。
望月宗素來擅長音律琴瑟,以樂器為法寶,其音波雖曼妙如之音,卻在綿柔之中暗藏殺機,不可小覷!這倒是與那簫聲客所修極為相似。
而百里氏則修道因果,各個飛綾纏身,腳踏流光星盤,手中星羅圖如絲如縷,柔綿似流水,身姿飄飄如天外飛仙。
兩家皆是典型的以靜制動,飄逸出塵的模樣,叫觀者無不側目。
此刻,玉絮仙子正懷抱法寶簾影箏,向著百里長風微微欠身一禮:“望月宗玉絮,敢請長風少主賜教。”
百里長風周身清風徐徐,長發披散飄逸,他微微躬身點頭,伸手相讓道:“玉絮仙子,先請。”
顯然,百里長風是行君子謙讓之風,讓玉絮先行準備,免得落下勝之不武的名聲。
玉絮倒也不扭捏,淺笑感謝之際,竟盤膝而座臺上,橫簾影箏于身前。
她那修長如蔥的十指,左手成掌正輕按在琴弦末端,右手蘭花懸于上方三寸,淺笑如春花綻放,望向了欣賞目光的百里長風:“小女子不才,敢請長風少主,鑒曲意若何?”
說罷,她已彈指輕觸宮商,五指如精靈般律動,帶起陣陣柔綿似水聲的琴音波散而開。
百里長風見其琴瑟曼妙之音已起,那琴弦振動之間,隱隱熒光流淌,隨即似有五道流水般藍色流光絲線,正纏繞而來!
見此,他耳沐,飄逸如風腳踏流光星盤半空而起,瀟灑而笑:“好一曲高山流水,只是不知仙子的琴音,能否越我星羅封禁?”
說著,他指上法寶星羅金指,已是流光閃爍。其雙臂隨之左右大開一展,便于身前拉出十方金絲流光!
同時,斷喝道:“星羅封金咒!”
霎那間,其身前十方金絲竟然交織而成璀璨的星圖圓盤,將那流淌而來的五道流光絲線牢牢阻隔在外,且慢慢逼近向盤坐撫琴的玉絮!
顯然這初一試探性的交手,百里長風便占盡了優勢。
但...玉絮同為凝星八層的玄修,又豈能如此不堪?
果然,見百里長風的星羅封金咒星圖,還未罩向自己身前七尺之時,她已彈指懸空。
玉絮微笑依舊,處變不驚,懸指待發道:“請君一曲,萬炁凋零!”
霎那間玉指挑弦振律,琴聲曲調隨之斗轉,瞬間高亢急促,且充滿肅殺之氣!
其琴弦熒光震顫中,玉絮竟揮臂激蕩而出無形音波。八方空間隨音浪所到,皆波動乍現萬千藍色流光箭羽,已向著當中催動星羅封金咒的百里長風,鋪天蓋地地罩殺而來。
見此,百里長風已凝眉驚顫四顧...!
與此同時,另一處青云臺亦進入白熱化。
云齊河畢竟與秋水伊人相差一個層次。在秋水伊人如浪潮般的持續攻擊下,已處于被動招架的態勢。
顯然,落敗在所難免,也不過時間的問題。
而本就虛耗過多的呂洞陽,則迎來了勁敵,萬仞山莫家少主,莫莊!
莫莊公子雖然已是凝星八層,但他本是來看看熱鬧,也未曾想過爭那青云翹楚。不過,他因上次與玄天宗龍師黃奪他仙果之事,一直記恨在心,算是與玄天宗結下了梁子。
那燕飛雪他自問不是對手,可這半死不活的呂洞陽,他又豈能放過痛踩揚名的機會?
這不,莫裝逼已急不可耐地祭出了天涯尺,嘚瑟無比地站在了眉頭緊鎖的呂洞陽身前。
見莫莊這一上來就毫不避諱地拿出了鎮族刃寶,呂洞陽是心中悲苦...又找誰傾訴?
自己如今這幅死樣子,還需要如此大的陣仗嗎?
顯然,這莫家紈绔子是拿自己耍威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