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兩侍衛是有想叫人,說有刺客,又想拔刀去收拾刺客,誰知嘴被南轅突然捂住了,兩人自然下意識的都頓住了腳步,停止了拔刀的動作。
見果然是牧笙這個大小姐,這兩侍衛忙和南轅一塊,抱拳給牧笙行禮。
這東宮已經大換血了,都是鳳君遲的人,牧笙知道,自然不擔心什么,才會剛才拉下面巾,讓這兩侍衛也看見了她的臉。
“大小姐你怎么進來的?”南轅一行了禮,便壓低聲音急問。也一陣后怕。這大小姐就算要進宮,好歹跟他說一聲啊,他帶她進來就好,這要是出了事,他怎么跟他家爺交代啊?
明明白天他還出宮了一趟。
“就這么進來的啊。”牧笙笑說,卻沒細說。“你們家主子呢?”說到這,下巴往南轅身后的房間努了努,“里面?”
南轅點頭。
牧笙:“怎么這么晚了他還沒睡?”
人都來了,南轅也明白這大小姐是不相信他們家爺沒事,也只好硬著頭皮,特別小聲,生怕他家爺聽到的,老實跟牧笙說道:“就是我們這種壯如牛的練家子,跪個七天七夜腿都直不了,站不起來,需要養好多天,何論爺這樣的?爺早已傷根本,看似是治好了,卻根其實根本沒解決,腿疼的睡不著罷了。”
牧笙雖然只會看病,不會治病,但也知道這一點,只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們在外面守好了。”然后她便推門進去了。
房里,鳳君遲正側靠坐在床頭看折子,被子雖然蓋著,卻拱著,不用問,牧笙都知道是跪的時間太長了,這一時還伸不直。
床邊燈架上,置著一盞宮燈。
其他幾盞宮燈,都分散的置在房間各處。
鳳君遲手邊放著一小幾案,案上也全是折子。
床前,還有一高腳幾,上面有茶正溫著。
太子的臥房里的東西,自然件件是上等稀罕物。那是那一套罕見的墨玉茶具,就夠人家興嘆的了。
鳳君遲已經聽到門響了,知道有人進來了,本以為是南轅,也沒打算去看,只下意識的拿起茶抿了一口,卻無意瞥見是牧笙來了,他當即卻不是高興,而是看著他的被子,見蓋的挺好的,一手放下茶,一手放下書,然后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牧笙本來就朝他過去了。
待她坐在床沿,他才握著她的一只手,溫聲道:“下次要來,讓人帶你進來。”
這個樣子,是在冒險。
他不放心。
牧笙不語。
鳳君遲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才問:“怪我讓南轅堅持說沒事?”
“你這不是沒事么。”牧笙笑道。頗為不真誠。但卻收回了手,伸進被子里,幫他輕輕揉著膝蓋。
鳳君遲任她揉著,只冷眸帶著些微微笑意看著她。
她自顧自的繼續說,一副打趣的樣子:“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癡情種子了,不知多少女子都想跟我這樣有福氣,得一人這樣,夫復何求。”
鳳君遲嘆息:“還是怪我了。”
嘴角卻含著笑。知道她心中其實不是不高興他讓南轅堅持那么說,而是不高興他自己竟跪那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