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他爹十分反感阿笙，他現在只要說阿笙的好話，就會被他爹厲聲喝斥。
于是，陸澗就沒說了，將話全咽回了肚子里。
不過，雖然阿笙現在做的一些事越來越不像話，太鋒芒畢露了，完全不像一個閨中姑娘，但卻越來越耀眼，越來越吸引他了。盡管自從上次離開將軍府，就沒再見過，可他卻對這樣的阿笙，越來越有好感。
“不能讓他當上皇帝。”伯亭侯突然說道。
“對，不能讓他當上皇帝！”
除了陸澗，其他人都附和。
語氣極其堅定。
絕對不能讓鳳君遲當上皇帝！
皇宮。
宸帝正在用晚膳，突然有人急急進來稟告：“皇上，牧小姐今兒個又鬧的滿城風雨。三公子好像當時也在場。”
宸帝一聽，立刻不悅。
可次數多了，也習慣了，只是一邊繼續用膳，一邊淡淡問：“又怎么鬧的滿城風雨的？”
“牧小姐買了很多陶萬里院長的書，拿到陶院長家不遠處給人，不要錢，一人可以領一本，讓拿回去擦……擦……擦……擦……”
說到這，最后兩個字，稟告的人怎么也說不出口，埋著頭，不停的擦。
宸帝有些不耐煩，下意識的問：“到底擦甚！”
稟告的人生怕晚稟告一點，就被殺頭，立刻道：“擦屁股！”
呃……
宸帝正準備又夾菜吃呢，瞬間飯和菜不香了。擱下筷子。緩了半晌，方問：“她好好的這么干？”
“不是。好像是她弟弟在萬賢書院被教書先生故意針對了，她弟弟氣不岔，在教書先生想打他手心的時候，推了先生一把，正好她去了，陶院長便罰了那先生三月月銀，但卻以她弟弟跟先生動手，萬賢書院存在期間，都史無前例，不可開這個例，要尊師重道為由，將她弟弟攆出了書院。然后，她太陽下山的時候就帶著書到陶院長家門口附近去發了。將陶院長當時就給氣暈了……”
宸帝傻嗎？
不傻。
聽完事情經過，他就知道，是陶院長明明夾帶著私怨，攆牧章出書院的，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才引來牧笙的反擊。
若是牧笙不反擊，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本來他就不想將軍府的任何人太冒頭。
如今，牧笙反擊了。
這反擊的法子……
不得不說，這牧笙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而當時鳳君遲也在場，難道又是鳳君遲教的？
宸帝皺眉。
應該不是吧。
鳳君遲一直教養很好，絕對說不出什么擦、擦那啥的話的。
應該不是鳳君遲教的。
既然不是鳳君遲教的，那這牧笙，還真不能不防了。主意也忒大了。完全可以算是殺人于無形啊。
這要是陶萬里面皮稍微薄點，肯定已經羞憤而亡了，哪還有臉活著，被人說他的書被人那啥過。
那才是真的文人風骨。
還好，陶萬里的面皮不厚，但也不怎么薄。
“還有，”稟告的人又說，“牧小姐的弟弟好像昨兒個在牧小姐的陪同下，進了工部尚書家，打了工部尚書家的七公子，貌似是這七公子之前天天在書院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