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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說的那難吃的飯,是牧迎山和甄氏之前每天給的那些餿食,牧笙應了聲:“嗯。”
洗好碗筷,又洗了鍋臺,牧笙又坐在灶門口,燒了兩鍋熱水出來。
“去洗澡。”牧笙拿了個木桶,往里面舀了小半桶水。
看著小半桶冒熱氣的水,牧章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眨了眨,似沒反應過來。這三年,他就算洗澡,也是他姐幫他事先準備好水的。
現在這是?
牧章看著牧笙。
牧笙也任他看著。還跟他對視。
她沒縱著孩子的習慣。再者,原主都沒了,她說不定哪天突然就回去了,這個孩子,得盡快獨立,并學會自保的能力。
牧章這才明白了。他姐讓他自己拎水去洗。
“姐……”看著自己小小細細的胳膊,牧章可憐兮兮,聲音都帶著哭腔。
牧笙不為所動。
牧章沒辦法,不想自己臭臭的,壞人都被他姐給干掉了,已經有好日子過了,然后,牧章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小小的人,小半桶小半桶的拎,極其吃力,拎了好多趟,才拎滿一浴桶洗澡水。
氣喘吁吁。
汗都拎出來了。
牧笙全程看著,還算滿意。然后,自己也拎水,去另一個房間洗了。
兩人的衣裳都是在府里找的,將軍府里現在的東西,都是他們的,他們隨便拿,都沒事。
等牧笙洗好出來,牧章也磨磨蹭蹭的出來了,衣裳穿的亂七八糟的,牧笙也沒管,牧章又跟他身上的衣裳作了好一番斗爭,才將衣裳給穿好。
牧笙都已經將兩只浴桶給刷洗干凈。
“姐……”牧章委委屈屈走到她面前。
她眼皮抬都沒抬,“嗯?”
“我困了。”
“那就去睡。”
“那我睡哪啊?”
“那么多房間,隨你挑。”反正府里就他們兩個人。
“我一個人?”牧章不敢去。
牧笙也知道,牧章怎么還是個小孩,不可能一夜長大,這事根本急不來,于是,牧笙拿著燈,帶牧章去選房間了。
選的是三年前牧章住的那個房間。
牧笙也選好了自己的房間,就是原主三年前住的房間。
因為牧章害怕,不敢一個人睡一個屋子,牧笙今晚也沒法住她選好的房間,跟牧章在一個房間里,牧章睡在里面的床上,她睡在外間的炕上。
心里也打算好了,明天得跟人牙子買一些人回來。
這將軍府那么大,需要不少下人。
有了下人,讓下人守著牧章睡就行了。
可能白日里昏迷了兩個時辰,此刻,都大深夜了,牧笙竟然還睡不著,只睜著眼,看著房頂。
想著白日里的事,她摸摸懷里的免死金牌。
這東西還是放在她身上安全。
牧將軍當初對原主叮囑過,不到生死攸關,絕對不能將這免死金牌拿出來,這玩意很容易引起別人打它的主意,所以,一直,原主都將這個東西藏的緊緊的。
如今,她拿了出來。
起了震懾作用是沒錯,但也留了不少隱患。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打這個的主意呢。
不過不要緊,她不是原主,再大的隱患她也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