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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殺昆侖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11日  作者:北獠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北獠 | 長夜行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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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信不信本君現在就殺了你!」

隱藏在心中多年最隱蔽不堪的心思被昭然揭開,君皇乘荒怒不可遏,眼神恨不能直接在魔女拿銀盯出一個大洞來,咬牙切齒又充滿震撼。

魔女拿銀笑容邪肆,絲毫不懼他的怒火:「奴家雖不似魅魔那般擅長獵捕男人,可好歹也與那六欲邪神多少有些沾親帶故了。

對于男人的那點子小心思,奴家最是懂得了,君上也是男人,奴家與君上結交了這么多年,君上那點子隱晦不為認知的小秘密,奴家又怎會不知?呃……」

脖頸間那只大手的力道驟增!

捏的她喉嚨被迫揚起,頸骨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嘎"錯位之聲!

可是對上君皇乘荒那忿怒的目光,她眼底的挑釁譏笑意味卻是愈發濃烈。

君皇乘荒盡管怒火中燒,可仍舊保持著一分理智。

他并不認為,在黃金海中死里逃生的魔女拿銀,會在這種時候特意來水神殿一番,就是為了激怒于他而自尋死路。

扼著她脖頸的手驟然松開,君皇乘荒深邃的目光藏著幾分陰霾之色,沉沉地看著她,壓抑著怒火低聲道:

「你今日來此,究竟有何目的?」

「奴家有什么目的?奴家一直以來的目的不都是只有一個,君上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

君皇乘荒冷笑一聲:「你既已知曉,我兄長有心不容昆侖,你竟還敢覬覦滄南衣那女人的肉身?縱然她皮囊冠絕六界,如今誰得都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了。」

原以為,魔女拿銀對他有意,心思全然都在他身上,只是她與他身邊只知順服的美姬侍妾大不相同,比起她們,魔女拿銀的野心更為明顯。

君皇乘荒以為她遲遲不愿委身于自己,是出于名不正言不順,這位六欲界出身的魔女如何甘心成為他人的寵姬玩物。

她圖滄南衣的皮囊,求的不過是一個君皇娘娘這個正室的名分,想要與他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可如今看來,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這女人的有著自己的心思想法。

魔女拿銀揉了揉被捏的通紅的脖子,癡癡笑道:「奴家若不覬覦她的皮囊肉身,黃金海此番一役,君上計謀又怎會成功?

此刻君上只怕在心中怨我心思不純,圖謀圣人的皮囊不詭心思并非因你而起,全然是一己私欲。

可君上既能夠放任我自由進入回廊天淵,如何就算不到奴家會與那妖皇傲疆相遇,君上敢說,你沒有借著奴家對滄南衣的這份覬覦心思利用奴家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嗎?」

她嫵媚笑著,眸光意有所指:「既然你我都非鐘情之人,又何必互相指責虛偽呢?」

君皇乘荒冷聲道:「她不是你能覬覦的。」

魔女拿銀一臉幽怨:「君上這話在奴家初登昆侖山時怎么不說?」

君皇乘荒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阿兄到底是這六界主宰,天帝真仙,自是不可能學習魔族那一套只知殺伐的行事作風。」

魔女拿銀故作恍然,道:「所以對于這位昆侖神主,仙尊祝斬主張的是不殺,而是架空她手里所有的力量。

嗯……目前來看,確實如此,不論是君上與她成親,還是利用她的力量封印將臣‘心臟"以及妖神,都是一場巨大的消耗。」

可就是在這樣巨大的消耗里,長達幾十萬年,昆侖山中的局勢依舊穩得不見絲毫動搖。

然而,她所展示出來的實力卻強,則越發引來仙界的忌憚。

或許從一開始,仙尊祝斬對昆侖山并無殺意與敵意,更多的是當做他族仙臣一般加以利用,從而穩定六界和平。

只是隨著歲月輪轉,滄南衣所展示出來的實力早已超乎尋常尊仙可以理解的范圍。

這可是叫仙界當真坐不住了吧?

尸魔也要,妖仙也罷。

或許對于仙尊祝斬而言,正與邪甚至都沒有那么重要,只是做為仙界真宰,他絕不會容許,世間誕生超越常理不可控的事物存在。

「君上是父帝幼子,縱然修為在如何不濟,卻也真不至于是一個什么道理都不懂的草包。

如今細想下來,當年從君上無法融合司水神源,突破境界坐穩這尊仙之位起,便已經有了今日這般的預判了吧?」

魔女拿銀毫不避諱地說道:「遺失司水神源,與魔族做賭,輸掉寒羽池,這堪比蠢材的敗家子行為……恕奴家之言,君上應當不至于蠢到如此境界才是?」

君皇乘荒此時的表情里已經有了一種詭異的麻木感,光線昏沉,照在他臉上,半明半暗:「你這般聰明,難道不知此刻你說得越多,死得便越快嗎?」

「奴家自是想說,你們仙界的人行這等子算計之事來,可真是比起我們魔族人行事還要漂亮,借著匡扶大道的正義,將她人的利用價值壓榨得半滴不剩。

舍棄之時,又是以著‘正義"之名,將之判為‘不定危險因素"而大義凜然、理所應當的將之拔除,到頭來盡是一些冠冕堂皇,一切皆是為了天下蒼生的漂亮旗號。

嘻嘻,這做仙人啊,果真就是比當魔好,分明做的都是同樣的壞事,卻還是能夠被世人尊崇拜于廟堂之上,享盡人間香火。」

君皇乘荒的眼神再度一點點地變得危險了起來。

魔女拿銀仿佛嗅到了這危險的氣息,她細長嫵媚的眸子凝看過來,忽正色說道:

「且不論君上是否與滄南衣有沒有合離,這些年來,你分了她一半的香火功德供以自己修行渡劫此事做不得假,縱然你的兄長是仙尊祝斬,也無法撥亂這命盤之中的恩恩怨怨。

如今黃金海中,一只妖都不剩了,六道不守之地,倒也真成了不必相守之地,偌大的昆侖十萬靈山,如今封印的也只有將臣‘心臟"以及珈藍洞內的那只妖神了。

如此兩大禁物,祝斬自然不會放任繼續由一個神格即將隕落的妖仙來繼續鎮壓看管。

昆侖山不再需要守境者,在仙尊祝斬的心中,這世間也終將回歸正軌,妖便是妖,仙便是仙,世上再無妖仙此等混淆不清之物,想必這便是他所想要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么?!」

魔女拿銀面上笑意不減,興致勃勃道:「仙尊祝斬想收復昆侖山為自己所有,前提是世上再無昆侖神主,群龍無首之下,方可做到昆侖山完全歸于仙界。

可是滄南衣做為天地五尊仙的圣人,她于蒼生于世間從未行下值得舉仙界之力誅殺討伐的罪過,反而其功德香火,若非被君上你借著這一紙婚約強行分走一半,這份功德香火力,怕是可與仙尊祝斬相提并論了。

故此,在天道法則的壓制之下,莫說受了她諸多恩惠的君上你了,便是做為天帝的仙尊祝斬,想要除去滄南衣,那便是恩將仇報,違背天理,自然會受到天道的可怕反噬與懲罰。

所以君上你才會在昆侖山中建立真仙教,奴家雖不知君上在山中建立一個這樣類似于‘神棍"的組織意欲何為。

但想來左右不過是將她為圣人天道庇護的氣運影響至最低,洗腦山中妖仙子民,對他們的昆侖神主心生動搖,最好是從虔誠信仰到懷疑厭棄。

一旦成功將她拉下圣壇,那才是真正意義上地將她‘殺死"。

如此一來,自是不再懼怕那天道的因果反噬了,因為你們

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歸結于順應‘天命"。」

魔女拿銀輕輕捻動手指尖殘留的汁水,笑容迷人道:「奴家實在不解,你的那位兄長,究竟在怕她什么?」

水神殿外的深高檐角上,似有什么鳥類被驚起,撲扇著翅膀從檐牙上飛向云從之中。

君皇乘荒下意識地將手指攥緊,眼神罕見地出現了一點窒息后的凝滯。

見他這般反應,魔女拿銀在心中越發暗自確定,在這昆侖山中,當真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滄南衣……定然與這秘密息息相關。

「你說我們仙界懼怕她?可笑……」君皇乘荒神情閃爍了一下,神情恢復如常,冷聲道:「她非妖魔,既冠以妖仙之名,當為我兄長名下之仙臣,你何時見過,君會畏臣者?」

魔女拿銀見他還在嘴硬,不禁嗤笑道:「若不是忌憚畏怕的話,你們兄弟二人大可繼續故技重施,借著這場婚約繼續虛耗她的神格,如今她以行至末路,甚至無需多做些什么,只需你那兄長頒布‘順應天道"的神旨,便可讓她自然虛弱直至羽化。

可你們偏偏不這么做,而是選擇了一個最麻煩、也是最危險的方式來對付她,而且行事還頗為緊迫,嗯……不妨叫我來猜一猜……」

魔女拿銀目光一轉,道:「世間萬靈,不分神魔妖仙物種,歸至虛弱瀕死之際,都會現出本體來,滄南衣行走于世百萬載,本體至今成謎,而如今仙尊祝斬對這一點似乎又是萬分忌諱,難不成,她的本體還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她越分析,君皇乘荒的臉色便越加陰沉難看。

魔女拿銀一拍掌,笑道:「她既能夠修出圣人之心來,對仙界,對蒼生,自是坦坦蕩蕩,心中光明,自是不存在什么見不得光的腌臜秘密。

如此說來,這秘密既是不能為世所知,卻并非是她有意隱瞞,因為被隱瞞秘密的那一方,從來都不是仙界,而是仙界……」

她話語一頓,淺笑抬頭,眼神穿透面前的君皇乘荒,悠悠說道:「才是隱藏秘密的那一方,是你們害怕她暴露本體真相,對嗎?」

「咔!咔!咔!」

大殿之中,驟然響起了恐怖的凍結之聲,空氣的溫度驟寒,帶著無邊的殺意。

魔女拿銀卻依舊在笑:「今日妾身到此說這么多,可不是來尋死的。」

君皇乘荒冷冷道:「可是在本君眼中,你的所作所為,與找死無異。」

魔女拿銀從容道:「我知曉君上在煩惱什么,我能夠解決君上的煩惱。」

殿內凍結的聲音停了下來。

君皇乘荒面上冷笑,可嗓音語氣里卻是帶著幾分不確定的期許:「你能解決本君所憂心之事?」

魔女拿銀支起身子,歪著頭微笑,她攤開一只雪白柔軟的手掌,掌心間,虛虛漂浮著一枚纏繞著黑色細藤的種子。

那細藤鋒利成不規則的晶簇狀,這般近距離看來,竟是叫君皇乘荒都不禁生出幾分不詳之意來。

「這是……」

「六欲魔花。」魔女拿銀細長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掌心漂浮之物,面容間也漸漸呈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病態紅暈之色。

她癡癡說道:「將圣人拉下神壇,黑與白交,黑能污白,白不能掩黑,奴家可是十分期待著,將她弄臟時,她是否還是那般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樣。」

君皇乘荒眼眸大睜:「你竟是從六欲界帶來如此禁物。」

這東西若是用在他的身上……

這念頭不過是剛剛浮現,就讓君皇乘荒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看向魔女拿銀的眼神都不禁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魔女拿

銀笑嘻嘻道:「君上,你還是不懂,怎樣才能夠真正的‘殺死"她呢,她之所以這般強大,在于她早年間心境頓悟,早已達到了太上忘情之道,縱然滿身塵欲亦可不沾心,昆侖山能夠長存這么多年,無非她修得滿身清明,不偏不倚,做到了真正的大道至公。

可這六欲魔花不一樣,此物是能夠從靈魂根本處開始駐扎根須,污染其心,任其心凈如雪白,也經不住濃墨如暴雨潑灑。」

「若是奴家能夠將這枚種子種進她的身體里,屆時,昆侖神主還會是昆侖神主嗎?」

「這才是真正地將她殺死吧?」

君皇乘荒強壓著心頭的震撼:「你怎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

「這對君上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魔女拿銀手里玩轉著那枚種子,細長漆黑的眼眸里倒映著五彩斑斕的詭譎色彩,那正是世間濃重的六欲之色折射出來的斑斕景象。

「圣人沉淪,因我這魔女而起,與仙界無由,這樣也正好給了仙界一個誅伐的好理由。

我魔道中人,所修之道從無顧及,不畏因果報應,這一劫就當奴家變相為君上抗了便是,只是希望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君上能夠應允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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