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一點兒緩沖都沒有，盧婆子被扔在地上。
跌倒在夜晚冰涼的水泥地，她忍著痛抬頭，王秀敏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正想破口大罵狀告姜顏這個小蹄子敢對她動粗，倒三角眼忽然瞥過熟悉的身影。
王端和王月好好兒的就站在她面前，瞪著黑黝黝的眼睛無聲無息看著她。
“啊！”盧婆子再一次跌回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她抖動著嘴唇，“你你你們......怎么......哎呦謝天謝地，你們終于被找回來，多謝警察啊，真是老天保佑，幸好你們被找回來了，不然我這把老骨頭真要愧對列祖列宗了。”
姜顏輕哼了一聲，“你愧不愧對盧家列祖列宗我不知道，不過你對不起兩個孩子倒是真的。”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告訴你，打我罵我不敬我這個老婆子可以，但是你休想離間我們祖孫！”盧婆子冷抽一聲氣，忍著痛憤怒道。
姜顏笑了，“是非警察自有公斷，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王秀敏終于回過神來，一雙眼睛盛滿憤怒。
她一字一句：“端端和月月被拐賣，是你干的吧。”
“沒有，沒有！秀敏，你別聽旁人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狠心把自己的孫子孫女賣了！他們是我的親孫女，偉正進去了，那個不要臉的騷寡婦懷了別人的野種，我就這么一對孫兒，我怎么可能把他們賣給人販子！”
王秀敏如此篤定地，面色陰沉地朝她開口，黑洞洞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瞪得盧婆子心里直發慌。
她竭力迫使自己鎮定點，孩子找到，人販子不一定就被抓。
千萬不要自己先露了馬腳。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姜顏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朝她伸出手。
盧婆子往后退了一下，手朝姜顏揮舞著，最后緊張的抱住肩膀，“你干什么！打人了，警察，她打人了！”
蹲坐在地上的盧婆子屁股往后挪，雙手抱住自己，兩只腳撒潑一樣不停的往前踢。
“聒噪！”
姜顏不耐煩地點了一下盧婆子的腿，盧婆子雙腳忽然猶如千斤重，重得抬不起來。
她驚恐地看著姜顏，雙手抱住自己。
姜顏伸手，掰開她。
掀開她的外套，從外套里面夾層里掏出一個鼓鼓囊囊非常厚實的布包。
盧婆子雙手抓向姜顏的臉，姜顏從容地悠悠避開。
旁邊處理事情的警察正欲走過來，程一錦抬手止住。
他走了過來。
姜顏睨了盧婆子一眼，顛了顛布包的重量，隨后抬手一扔，布包穩穩落在了程一錦手里。
“贓物，數一下。”
“嗷，這是老婆子的積蓄啊，你還給我！”盧婆子嗷嗚一聲，凄慘厲叫。
“你們就這樣看著自己的長輩，自己的親奶奶這樣被人欺負嗎！”
盧婆子憤怒地吼向旁邊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的母子三人。
“我的親奶奶，早在第一次賣掉我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王月小小的臉上透著冷著冷漠。
“你也配當長輩，你也配當奶奶？”
王秀敏眼淚嘩嘩流下來，她狠狠說道。
王端沒有吭聲，一雙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了盧婆子一眼，抬腳轉身離開。
走了沒兩步，他忽然定住回過頭來，看向盧婆子。
“我都聽到了，你和人販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