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程一錦的手槍打中他勒著矮個子男人的手，巨大的沖擊力和聲響震得他身體晃了晃，不小心扣響了手中的槍。
下一秒，程一錦飛速往他手上補了一槍，直接把槍打落在地。
“你看，我沒有草菅人命，是你殺了你的同伴。”
焦哥瞪圓了眼睛，束手就擒。
姜顏沒有蓋住兩個孩子的眼睛，拉著他們到前面來，讓他們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
其余的孩子被警察組成的一層人墻擋住，只聽得見聲響，看不清楚。
事情解決完，姜顏帶著兩個孩子，隨著大部隊一起出了山林。
這處茅草屋是附近的獵人平時過來臨時住的地方，因此這里離公路不算太遠。
警察們一個帶著幾個孩子，順利出了山林，擠上警車。
姜顏帶著兩個孩子，也上了車，回程人多，很多人只能擠到一起。
因為是她提供的線索，過來執行任務的警察好心給她提供了單人的位置。
回到警察局，夜已漸深。
王秀敏依舊固執地等在警察局。
盧婆子做戲做全套，也不好一個人獨自先回去，局里的幾個文員小姑娘看她年紀大了，還給了她一床被子，睡到休息室里去等。
呼呼直叫的警車帶著裝得滿滿當當的孩子進警察局，在局里值班的人驚呆了。
王秀敏剛跑出警局門口，就見姜顏帶著王端和王月下車。
“端端，月月！”王秀敏踉蹌著飛奔過來摟住兩個孩子，身體直發抖。
“媽，你勒疼我了。”
王月小心掙扎了一下，松了松王秀敏緊緊摟住她的手。
“媽松開，還疼嗎？”
王秀敏連忙松開手，手忙腳亂地檢查兩個孩子身上有沒有受傷。
“不疼，莊小環呢？”
王月搖了搖頭，語氣不帶絲毫情感發問。
莊小環？
王秀敏有半刻的凝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莊小環就是盧婆子，盧偉正的媽，兩個孩子的奶奶。
“她在里面睡覺，怎么了？”
王秀敏這才注意到月月直呼其名，眼里裝滿憤恨。
“我去把人拎出來。”
姜顏給了王月和王端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也不問盧婆子睡在哪個地方，神識覆蓋上去，闊步朝著大廳里間的休息室進去。
休息室里開著暖黃色的燈，盧婆子裹著薄被，躺在里面的布藝沙發上。
輕微的鼾聲傳出，盧婆子皺紋橫生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夢中正在經歷什么開心的事。
姜顏走過去，手拽住薄被一角，用力一扯，盧婆子轱轆一聲，從沙發滾到地上。
“哎喲！哪個天殺的！”
盧婆子忽然驚醒，從地上爬起來。
待看清是姜顏，馬上變了一張臉，抓住姜顏的袖子，“原來是顏顏啊，你回來了？我的孫兒找了？”
“找到了。”
姜顏笑了笑，反手拽住她的手，“我帶你出去見他們。”
盧婆子像見了鬼一般，嚇一大跳。
她開玩笑的？人已經被送走了，怎么可能找得回來。
姜顏可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從后背暴力拎起她的衣領，盧婆子雙腳忽然騰空，死命掙扎。
姜顏輕輕松松走出休息室，把人扔到王秀敏面前。
王端已經把他昏迷之后聽到的事情再次跟王秀敏復述了一遍。
完全沒辦法思考的王秀敏，目光凝滯地盯著摔在自己面前的前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