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
睡醒。
下樓。
舒甫開始做起了午飯。
面粉。
雞蛋。
蔥花。
一個雞蛋蔥餅就炕出來了,幾片生菜、黃瓜絲、蔥絲,鹵肉,再來一點甜辣醬,就是一個美味的卷餅。
坐在自家狹小的前院,舒甫美滋滋地吃著。
這樣的日子,他很喜歡。
一邊,攪動風云。
一邊,低調茍著。
很快。
十幾個卷餅下肚,吃了個半飽,沒再繼續。
不餓就成,沒必要吃那么飽,家里還有水果和各種零食。
總之,絕對不缺吃的。
隨后。
簡單收拾了一下,舒甫正準備去祁恒山。
“咚咚!”
有人敲門。
“誰?”
“街道辦的。”
聞言。
舒甫也想到了什么,打開門,便見到好幾個人進來,幾句交談下來,目的簡單拆遷,找他簽同意書。
聽完條件。
“好。”
舒甫拿過文件,刷刷寫上名字。
見此。
幾人一愣,這么爽快的嗎?還以為要費點口舌,之前跑了不少家,但多是說先等等,只有舒甫最爽快。
一點不含糊,直接就簽了。
事實上。
幸福巷的拆遷,還得等一年多。
前世。
不少釘子戶存在,獅子大開口,讓本來明年中旬的工程,硬是又拖了一年。
說不上對錯,逐利,人之常情,合法就行。
只是。
那些釘子戶,注定要失望,扛了一年,沒多要到一分錢,舊城改造,市里重點工程,都有統一補償價。
“謝謝支持我們的工作。”
送走他們之后,對門鄰居過來。
“你簽了?”
“對。”
“這么急干啥,多等等,或許條件會更好。”
舒甫表示:你想多了!
這么大片的拆遷,哪會輕易變價,一旦變,大家再次觀望,可能想要更多。不是所有拆遷都能敲一筆。
價格和前世沒差,且挺合理。
“你啊,還是太年輕。”
說完,鄰居搖頭走了。
接著。
舒甫發現,自己又成了幸福巷的‘熱點’,拆遷剛開始,大家都在觀望,他第一個簽,不引注意才怪。
有人說他笨。
有人笑他傻。
當然。
還有不少閑言碎語。
比如那個之前想忽悠他投資什么項目,后來被自己找手下,當街暴打的那個鄰居,覺得舒甫簽太快了。
如此一來,大家還怎么談條件?
這鍋。
甩得猝不及防。
仔細想想。
有理!
但舒甫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只能說沒選對時候,但若再來一次,他還是會直接簽。
妥協?
不存在的,那樣的閑言碎語,也存在不了幾天。
剛開始,雜言多,過幾天,情況就會不同。
雖然幸福巷拖了一年,但并不代表這一次的舊城改造會拖一年,本次涉及拆遷的面積很大,幾十個巷。
春節前,就有大批人簽。
多數人沒那么多心思,早想換樓房了。
也就在此時。
異星。
晉州。
收到遲來的消息,州牧直接傻眼。
什么?
曲府被人接管了?還曾打著自己親軍的旗號,不僅把曲城上下官員全部擼了一個干凈,各縣城也這樣。
那些縣丞,幾乎全部被罷免,甚至抄家。
封城。
封縣。
封關。
導致自己這么久才收到消息。
一拍桌子,州牧氣得胡子都飛起。
可惡。
賊子竟然如此猖狂,打著自己親軍的旗號,竟然靠著假傳旨意接管了他一個府,晉州一共才多少個府?
很快。
一眾手下被召集過來。
“怎么了?”
“啪!”
密件被州牧甩到了地上。
“怎么了?你們好好看看。”
一聽。
手下們撿起一看,頓時瞪圓眼睛,這。。。假的吧!那可是一府啊!就怎么被一群不明人士給占據了?
要不要這么刺激。
“州牧大人,這消息可靠嗎?”有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州牧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確:你說呢?
這下。
沒人再質疑,這種事,州牧不可能亂說。
“州牧大人,如此賊子,當誅。”
“沒錯。”
“發兵,討伐。”
手下們一陣喊打,一府被占,這么多天才知道,也是他們的失職。
此時。
一個謀士站出來。
“州牧大人,可知對方來歷?”
“不曉。”
“既然如此,此時需要慎重。”
“哦?”
州牧瞇著眼,謀士一看,趕緊解釋。
“對方能如此快速剿滅曲府全境的海盜,可見實力之強,準備充分,一旦調兵,只能動用其他府的兵。”
“成功還好,失敗的話,局勢危矣。”
聽完。
州牧沉默了。
的確。
自己手握大軍,這沒錯,但大批將士在北部和西邊,防守南宇軍,抽調不開。
那么,只能動用各府兵。
打贏,歡喜鳴鑼。
可輸了怎么收場?
再派?
最關鍵的是,若是輸了,南宇軍得知,定然不會干看著,很可能背后捅一刀。
雖然被招安,但誰都知道,南宇軍想完全控制晉州,特別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
山州封鎖。
太后遲遲不同意那筆巨大開支。
因此,西路的南宇軍騰出力量。
平常沒什么,可一旦晉州內耗,人家可就不一定坐得住了。
因此。
晉州,輸不起。
此時,那個謀士再道:
“州牧大人,為今之計有二。”
“第一,派人去接觸一下,看看他們的態度,如果不是南宇軍,可以招安,屬下認為,大概率不會的。”
“海盜的實力很強,勢力范圍廣。”
“就算南宇水師抓到海盜,也不會下這樣的狠手。”
“手段太過狠辣,很可能與海盜有仇。”
“而且,曲城官員,大多被放走,而非殺掉,顯然是不想和我們徹底為敵。”
“第二,靜觀其變,海盜決不可能善罷甘休,雙方斗起來,無論輸贏都會有折損,我們什么都不損失。”
聽完,州牧表示認同。
直接開打,變數太多。
“誰去接觸?”
在場一陣默然,低下頭,希望州牧不要看到自己。
開玩笑。
撈錢行。
但‘出使’這種事,風險太大,還是別摻和的好,功勞什么的,他們已經‘位極人臣’,升無可升了。
見此,州牧氣急,不升就不干事了嗎?
“你,就你,別左右看,也別一臉茫然的樣子,更別裝病,曲城走一趟,回來賞千兩黃金。”
那個手下想哭,我給你一。。兩千兩黃金,能不去不?
但最終,還是沒敢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