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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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她把毛發放到男人眉間,比對了一下,十分肯定的說,“確實是眉毛!”
她裝入物證袋,繼續驗查尸體,男人在一旁靜靜看著。
大約十五分鐘后,她縫合好胸腔,用白布蓋好尸體。
蘇槿寫好報告交給他:“死者女性,死亡時間今天凌晨兩點至三點,在胃里發現白色沉淀物,其他器官完好,未發現異常……”
“……致命傷是頭顱被切,沒有性J痕跡,所以裙子上的白色物需要等法證化驗的結果。”
單宸勛瀏覽了一遍,盯著某處問,“肩膀上有淤青?”
“對,是有人從背后抓著她造成的。”蘇槿走到水池邊開始洗手,“對方手勁很大,應該一只手就能控制住死者……”
凈完手,她摘掉了口罩,坐到辦公桌前。
燈光下,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一片緋紅。
紅疹已經褪去,但皮膚上浮著血絲。
單宸勛走過來拉起她的手,撩起袖管查看,手臂上比臉上好一些,基本褪掉了,也沒有發紅。
“有藥嗎?”他輕輕撫了撫她的面頰,眉頭緊蹙。
“涂過了。”她不太在意,問他,“小袁回來了嗎?”
“還沒。”他坐下,“藥在哪里?”
蘇槿拉開抽屜,男人看了看藥,然后替她涂抹了一層。
他專注而輕柔,仿佛多用一分力都怕弄疼她。
上完藥,單宸勛將藥膏放回抽屜,表情嚴肅地問她,“你喜歡法醫這個職業,就像我喜歡當警察一樣,我能夠理解,但案發現場不可避免有異性,太危險了!你有沒有考慮過……”
“沒有。”不等他說完,蘇槿便打斷了他,“你想我辭職?”
見她小臉沉下,單宸勛立刻說:“我不是逼你,只是不想你身處險境……”
之前每一次她都能驚險緩過來,萬一有一天緩不過來呢?
想想,他便覺得后怕。
“我明白。”她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么,蘇槿手指捏住男人的襯衫衣領,揪了一下,“我會注意的,你不是復職了嗎?有你在,不會出事。”
單宸勛低眸,看到她的小動作,嘴角終于翹起,彎起好看的弧度,俊臉總算溫和了一些。
“這么信任我?”他握住她的手腕,眉眼深沉如幽潭,深邃不見底。
“那我該信任誰?”她還拽著他的衣領。
男人笑容加深,看著她緋紅的小臉,一時情難自禁,突然欺身上去,俊臉挨近她,高挺的鼻梁幾乎要碰上她的。
蘇槿松開了他的領子,身體往后仰,與他拉開距離。
“你那位朋友是業主,如果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他便是嫌疑人,你接手這件案子,妥嗎?”她轉開了話題。
“他絕對不是兇手,不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就相信他,而是……”他認真說道,“凌晨兩點的時候,他給了打過電話,大約半個多小時。”
當時凌天霖喝多了,他心情不好,一直說個沒完,話筒里還聽見傭人的聲音。
所以凌天霖說管家和傭人可以作證,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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