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看出來了:花芬芳對趙金平,已經有了別樣的心思。
對他說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風格大變,謙虛有禮,盡力想取得趙金平的好感。
搞的好像是個守身如玉,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一般。
只要自己再配合一番,給她一個下手的機會,讓她主動掉進陷井中來,只是時間問題。
沒見就連江漸離,都被她給找借口,打發走了嗎?
留下自己,只是為了有借口留下趙金平而已。
要不然,她才不會這么熱情挽留呢。
如果趙金平真的條件很好的話,她自然不會那么好心,把一個肉包子,主動交給老對頭享用。
就因為趙金平現在,不但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賬,處境慘的,比乞丐還不如。
至少,乞丐雖然窮,但沒欠別人錢。
加上真實身份,只是個看大門的,已經低到無法再低。
這種條件,對花芬芳來說,如果真的處心積慮搶到手了,就是個極大的侮辱和天大的笑話。
要是換成別的身份的男人,以花芬芳的精明,自然不會上鉤。
但是牽扯到那位活神仙的親人,就不一樣了,真錯過了,錯過的不是機會,很有可能是命。
再加上趙金平本身長相,又和神仙有六七分相似度。
花芬芳自然無法拒絕這種誘惑,很有可能,會故伎重演,和她爭搶。
米如珠同樣如此,錯過這次良機,再想報仇,更無絲毫機會。
只能極力勸說趙金平,再呆一天,并承諾這里耽誤的時間算雙工資。
到最后,都快要哀求了。
趙金平現在十分矛盾:他對米如珠十分感激,也被她的美貌給迷惑,很想幫她出口惡氣。
人家如此品貌,如此身份,又是自己領導。
放在平時,自己連和人家平等交流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卻對他不但不另眼相看,還關懷有加。
甚至要借錢給他,幫他還債,讓他曾經感動的,想為對方拼命。
但被花芬芳表現出來的態度迷惑,同樣不忍心,再繼續欺騙對方那么好一個弱女子,以至讓心里內疚。
花芬芳要是對他表現的趾高氣揚,或冷言嘲諷,他反倒不會想要臨陣退縮。
于是極力推脫,想早點離去
米如珠也很無奈,沒見過嫌條件好,反倒不自在的人。
自己這么個大美女,免費陪他共度良宵,別的男人求都求不來這種機會,還要咋的?
真是有福都不會享,怪不得會去守車庫,實在是奇葩到沒救。
正在盡力勸說之際,花芬芳敲門進來了。
看到花芬芳今天的裝扮,趙金平眼睛都直了。
他被折磨了一夜,聞得著,吃不著,又是大清早精力旺盛,正是抵抗力最差的時候。
心里暗嘆:女人真是善變,真能有十八種變化。
昨日牡丹花一般高貴艷麗的她,今天竟然有了別樣風情。
少了份艷麗,多了份清麗。
一身淡黃色修身旗袍,薄施粉黛,全身上下,并無多少首飾點綴。
就只在耳墜上,發現了一顆鉆石耳釘。
整個人,便如同一朵菊花一般,不媚不俗,活力四射。
卻又高貴無比,看起來神圣不可侵犯。
米如珠側顏,看到他這幅神魂顛倒的嘴臉,心里十分不爽。
冷哼一聲,提醒道:小心口水。
趙金平這才反應過來,訕訕笑道:真是失態了,讓芬芳小姐見笑了。
以前聽珠珠說:她們班上,還有個和她一樣美貌的女子。
我原本不信,這世上哪來那么多國色天香?想必是她的夸大之言。
有珠珠一個絕色,已經十分難得,哪里再能有第二個?肯定是她在謙虛。
今天一見,真是信了。
果然是日月不同輝,鮮花不單開。
兩位佳人,占盡世間鐘靈之美,春蘭秋菊,難分高下,讓我大飽眼福,幸甚何如啊!
趙金平激動之下,吊了幾句書袋,倒把米如珠驚了一把。
心中暗思:想不到這小保安,以前沒看出來,竟然出口成章,說起話來還文縐縐的;
還十分有技巧,一番話,把兩個女人都給捧了,還不顯的諂媚惡俗。
不過,這樣也好,計劃會更加容易實行。
如果太過粗俗,便不會讓她產生太大興趣,報復的快感,就輕多了。
花芬芳倒不感覺驚訝,含情脈脈先看他一眼,又笑顏如花說道:趙公子真是家學淵源,果然不愧是神仙外甥。
夸的我,幾乎要當真了。
不過,你要是不把我當外人,叫我芬芳,我會更開心的。
趙金平被她一夸,忘了編造的身份,有些搞不清自己是誰了。
順口說道:哪有什么家學?也就是我那叔叔,屋子里啥也沒有,就是書多。
小時候沒事干,多看了幾本而已。
花芬芳自然明白,他嘴里所說的叔叔,到底是誰?看來是說漏嘴了,連舅舅都不叫了。
雖心里一片雪亮,依然裝著毫不知情,特意試探,想多探聽些內幕。
于是裝著漫不經心問道:不知道尊叔叔,如何稱呼啊?
趙金平這才反應過來,掩飾說:我叔他沒啥名氣,就是個窮工人,也沒啥文化。
他買書,估計只是為了裝門面的,花小姐可別以為他是個名人。
花芬芳聽后,心中更加確定:那位之前,可不就是個窮工人嗎?
人家雖然文化不高,但寫的書法,連書法大師都說:超脫凡俗,自成一家,且難以模仿。
那字刻在石頭上,誰能模仿的了?
開了次演唱會,現在連歌唱家們,都不敢輕易唱歌了,怕會出丑。
有哪位大神在前面頂著,感覺自己都不會唱歌了.凡人哪有那么寬的音域和底氣?
至于說他不是名人,倒真沒說錯,人家確實不是名人。
因為,人家壓根就不是人。
想到這里,笑的更加歡暢,想象哪位神仙中人,到時候被她喊叔叔的時候,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想到讓神仙也變成自己的叔叔,感覺身子都輕了幾分。
忍不住又笑了,花枝亂顫之下,胸前洶涌澎湃,似乎有物,要跳脫而出。
看的趙金平,眼睛又直了,把米如珠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大爺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表現的很正常嗎?
除了昨晚之外,一直目不斜視的,表現的很老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