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往下走,先在浴室邊的林子里,盡量的把身上的頭發拍掉。
然后脫掉衣褲,把上面占著的頭發也抖干凈。
把衣服堆在一邊,脫了褲衩掛到上面的木頭上。
把鏡頭調開,進到花灑底下去沖澡。
顏殊把桌子上的頭發捋在一起,扔進了邊上的林子里。
剩下的不好抓的部分,也被用力的吹下去。
用長竹筒裝了兩桶水,把石桌的表面沖了兩遍。
把床邊的鍋碗瓢盆重新放回桌子上。
燒好熱水的小陶鍋架過來,接了水到大陶鍋里,放在灶臺上燒水準備午餐。
把身上和臉上的頭發全都沖洗干凈。
牧清用手在身上搓了搓,從浴室里出來,等體表的水分幾乎干了從,穿好褲衩把鏡頭調過來。
帥鍋,你誰?
忽然覺得好陌生啊,感覺在看別人直播。
真的,明明知道是誰,但是就是有看別的主播的感覺。
牧爺把頭發剃掉以后,顏值還提升了一些哎。
真的,看起來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好像眼睛都大了一些,以前都沒發現牧爺睫毛這么長。
好像一個獼猴桃,哈哈哈。
牧清摸了摸頭。
別說觀眾了,他自己都覺得挺陌生的。
拿起衣褲在小溪里清洗干凈,拎著回到營地。
“剛好煮完午餐,正準備去偷...不是,正準備去叫你回來吃飯呢。”
“咦?你把頭發理了居然也挺好看的也?”
顏殊把裝好的鳳眼果放到桌子上,看著牧清十分的驚奇。
很熟悉,又很陌生,又怪好看的。
“嗯?你剛才想說什么?”牧清問道。
“說你好看啊。”
“前面一句。”
“去叫你吃飯啊?”
“再前面一句。”
“再前面,哪還有一句?”
“你是不是想說,正準備去偷窺?”
“去去去,我還需要偷窺,快點曬了衣服來吃飯吧。”
顏殊擺擺手,背對這牧清坐下,拿起鳳眼果來剝。
牧清把衣服掛好,在顏殊的對面坐下。
給自己和顏殊各自裝了一碗湯。
顏殊吃著果子,笑嘻嘻的盯著牧清看。
“你這樣一直盯著我,我怎么吃飯呀?”牧清端著湯,無奈的笑道。
“可是我必須要盡快習慣你的新形象啊,你忽然變成這樣,我覺得好陌生啊。”
顏殊把果子扔進嘴里,眼睛依然沒有從牧清臉上移走。
牧清又伸手摸了摸后腦勺。
還可以,挺圓潤的。
“我這樣,不難看吧?”對于自己光頭的想象,牧清沒什么自信。
“還是挺好看的,雖然我更習慣你有頭發的樣子。”
“我也不想啊,要不是你把我砍成了狗啃頭。”牧清忍不住吐槽道。
顏殊傻笑了一下,端起面前的湯來喝。
吃過午飯,牧清削出一些竹子,按照之前在竹林量好的尺寸,開始編東西。
顏殊把鍋碗都清洗干凈,倒了兩杯水。
大王睡醒了,繞著顏殊喵喵的要吃的。
顏殊又把它放到自己的小餐廳去,解下兩只小鼠崽子來喂它。
然后才有空,做到邊上看牧清編東西。
“這個是要用來做什么?”顏殊問道。
“水桶的底部。”牧清頭也沒抬的回了。
顏殊皺著眉頭想了想。
先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后摸了摸牧清的。
“怎么了?不舒服?”
牧清停下手里的動作,也用手摸了摸顏殊的額頭。
“不是,我懷疑你腦子有問題。”
“為什么?”牧清懵。
不明白顏殊這個跳躍性的思維,又跳到哪里去了。
“牧爺,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用竹子來編水桶的底,你怎么想的?”顏殊問道。
牧爺:你對技術一無所知。
說實話,我和殊爺有共同的困惑。
我也有,但是我不說。
完全不懂牧爺要怎么做,我們默默看著就好了。
完蛋了,我居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我也是,殊爺說編一個水桶底的時候,我一點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捂臉)
“我覺得你說的對,不如這個工作交給你吧?”
牧清放下手里的竹子,笑著對顏殊說道。
“我要是會做,還用得著問你?”顏殊噘著嘴,翻了個白眼。
“知道自己不會,還這么囂張?”牧清反問道。
“討厭,那我出去玩了。”
顏殊說著,帶上幾條繩索和籃子出門去。
“你去摘果子嗎?昨天的還沒吃完呢?”牧清揚聲問道。
“哪有那么快,剩下的要好幾天才成熟呢。”
“我去看看魚簍有沒有收獲。”
顏殊說著,快速的走遠了。
牧清笑了笑,繼續編手里的竹子,不時把之前量尺寸的竹子拿出來比對一下。
把圓形的外圈編好之后,把內里的部分,每一個的間隔都不小,看起來和圍墻十分相近。
全都弄好之后,牧清起身撐了個懶腰,拿上砍刀到林子里去。
找到之前砍到的大樹。
比量著,在樹樁上做上兩個記號。
牟足了勁,用砍刀哐哐哐的砍起來。
砍下一段樹干,牧清把東西放下,甩著發酸的手臂。
比起自己的,顏殊的砍刀真的不太好用。
要砍兩段嗎?那這棵大樹就沒剩多長了啊。
前面的樹干就比較小了,分支也多。
牧爺要砍木頭做什么?
做水桶啊,今天的主題不是這個嗎?
不是說用竹子做水桶嗎?
盲猜做水桶的底部,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做。
這還用盲猜,牧爺剛才那大竹盤量的長短。
休息了一下,把另外一段木頭砍下來。
牧清回到營地,坐著喝了一杯水。
起身看了好幾次,都沒有見顏殊回來,沒辦法,拿起顏殊的砍刀繼續處理前面的木頭。
把樹皮削掉,靠近樹皮滑溜溜的部分刮掉。
從灶臺里找出一根樹枝,按掉多余的部分,用竹片按著劃出幾條線。
把砍刀壓住,哐哐哐的往下砍。
把一整個樹干砍成幾片木片。
用之前的方法,把另外一根樹樁也處理好。
把木片抓在手上,用砍刀把木板的面刮平。
全都拿到水管前沖洗干凈,放到陰涼的地方,等到表面的水分干燥,就可以用來做底下的部分。
“我回來啦!”顏殊手里拎著魚,剛好從山坡底下回來。
“怎么去了怎么久?”牧清問道。
“你看,魚簍的收獲就這樣,我就往上游走了一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東西。”
顏殊拎起手里的繩索晃了晃。
只有一條大魚和兩條小魚,收獲卻是不怎么理想。
“那你有找到什么嗎?”
“并沒有。”顏殊搖搖頭,有些失望。
牧清搓搓她的頭發安慰了一下,打開門回到營地。
“我沒有什么收獲,你怎么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顏殊跟進來,嘴里嘟囔著。
“我都在這里生活多久了,除非什么不認識的花花草草長果子了,要不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啊。”
“你要早跟我說,我就建議你不要去了。”
“這里往上走,行程兩小時,都不會有太大的收獲的。”
牧清解釋著,從竹子堆里找出一棵稚嫩的新竹。
對半劈開,拿出其中的一半,劈成幾根長長的竹條,去掉內里,讓竹條變得更加柔軟。
“需要我幫忙嗎?”顏殊問道。
“嗯...暫時不用。”
“要等那幾片木片干燥一些才能接著做,吃完晚飯再說吧。”
“我先把芭蕉布收回來,把苔蘚放進去縫好。”牧清說著,到山坡上把芭蕉布收回來。
拿出裝著苔蘚的竹簍。
拿出一塊芭蕉布平鋪開來,計劃著應該放多少苔蘚進去。
純手工荒野姨媽巾,即將上線。
這個東西好不好用啊,吸水性怎么樣?
苔蘚的吸水性是很好的,芭蕉纖維就不知道了。
應該也不錯,不然牧爺不會選擇用芭蕉絲來織這個布。
不用芭蕉絲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反正肯定沒有店里買來的好用。
殊爺不是說之前就只用干苔蘚嗎?那相比之下這個肯定好用的多。
放了一些苔蘚嘗試了一下,似乎包不了多少就鼓包包的了。
牧清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顏殊的枕頭捏了捏。
顏殊對枕頭的需求好像不是很高,經常睡到枕頭外面也能睡的很香。
“小殊,把你的枕頭弄矮一點可以嗎?”牧清大聲問道。
“可以啊,我不用枕頭都沒什么問題。”顏殊側過頭,說道。
“那我把你枕頭拆了啊。”
“可以的。”
顏殊說完,扭頭繼續處理手里的魚。
牧清找到枕頭的線頭,沿著原本縫的路線,把芭蕉繩抽出來。
拿出墊在里面的木棉花在手里捏著。
“嘿嘿,還是這個好,柔軟舒服吸水量也大。”
“而且整個都可以重復利用,捏一捏洗一洗,就能用第二次了。”
木棉花被壓得有些實了,牧清用手撕扯著,把它們弄得松散一些。
弄著弄著。
忽然自顧自的笑了。
“笑什么呢,自己一個人沒由來的笑起來。”
顏殊把處理好的魚拎回來,笑著問道。
“弄著棉花,想到了小時候做過的混事。”說完,牧清的笑意跟濃郁了。
“看起來很有意思,快說來聽聽。”
顏殊饒有興趣的在牧清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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