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好,好吧。”
“我先拿個東西給你,這個肯定用得上。”
牧清說著,從床底下翻出上次織芭蕉布的梳子。
有個梳子可能會靠譜一些。
簡單的梳理了頭發,把梳子遞給顏殊,然后坐在石凳上,上半身躺在石桌上。
一個敢讓,一個敢上。
殊爺說的直播我也看過,默默地為牧爺擦把汗。
那個主播我也有關注,每次出來的效果都很好啊。
那是因為模特是長發,其實而且只處理發尾的部分,其實看不出什么來。
你們說的是“菜刀托尼”嗎?用菜刀隨便砍砍發型就很好看那個?
看殊爺這架勢,應該是他。
那個主播不是被扒了嗎?根本不是業余的,人家本來就是專業發型師。
牧清躺好之后,顏殊十分細致的給他梳著頭。
學著自己依稀還記得的,那個主播的樣子,把牧清的頭發全都梳上來,平鋪在石桌上。
“我要開始咯。”
顏殊搓了搓手,拿上牧清的砍刀舉高。
“等等,等等。”牧清躺著沒動,嘴里連聲喊道。
“怎么啦?”顏殊往下砍的動作停在半空。
“這刀質量挺好的,你直接放上去左右蹭蹭,這頭發也會斷的。”
“你這樣我有點方,萬一一下沒掌控好...”
牧清有點后悔了,早知道還不如自己割呢。
丑是丑點,至少安全啊。
“呃,好吧。”
顏殊說著,站到另一頭去,把砍刀在要處理的頭發上立好。
用力壓住,小幅度的摸了摸。
拿起來看看,還真把頭發都弄下來了。
“不錯,看起來挺好的。”
“我有預感,弄完肯定很好看,這次服務要收一萬塊。”
顏殊興奮的說著,繼續處理別的頭發。
“財迷。”牧清笑著啐了一句,從直播鏡頭里看顏殊在處理自己的頭發。
不知道為什么,內心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呱唧...呱唧...
顏殊把梳上來的頭發全都割完以后,還難得的,特別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把沒有注意到的全都理上來全都弄一邊。
一副力求完美的樣子。
“大功告成,起來吧。”
“嘖嘖嘖,一個因為發型過于合適,顏值都飆升了好幾檔的大帥哥。”
顏殊放下工具,滿意的向牧清邀功。
“真的假的?這么有自信。”
牧清嘀咕著起身,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把直播鏡頭調過來,左右看了看。
“居然真的還不錯,我去洗個頭,理完頭沒洗一下總感覺少個程序。”
牧清說著,回頭到庇護所去拿迷迭香。
居然真的挺好看的。
啊!我的眼睛!我收回前面的那句話。
噗,剛剛還覺得不錯的我,一口咖啡直接噴在鍵盤上。
牧爺這...狗啃過一般,還斷層的后腦勺...
不忍直視。
港真,如果牧爺一開始就這樣,我可能都不會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時間,彈幕全都被哈哈哈給掩蓋了。
牧清沒有去關注彈幕,并沒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對勁的。
揪了一些干掉的迷迭香,加上水,在竹筒里慢慢的搗弄著。
“桀桀桀,桀桀桀。”
“嗯?”
“唔唔唔。”顏殊憋著笑,努力的想要表現出一切正常的樣子。
牧清狐疑的想用直播畫面來看看后腦勺,才發現彈幕都笑翻了。
無奈,牧清關掉的彈幕的顯示,把直播球轉到自己后面。
頓時有些想哭。
前面因為砍得不多,看起來只是比之前短了一點,并沒有什么不同。
后面就精彩了。
靠近脖子的那一截,頭發的長度幾乎沒什么變化。
頭頂的那一片明顯短了一點,從頭頂上披下來,所以看前面幾乎沒有影響。
中間...
直接給顏殊砍出了一段平頭。
鏡頭拉遠了看,后腦呈現出一塊,參差不齊的人造地中海來。
“噗,哈哈哈啊哈哈。”
反正也被發現了,顏殊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笑起來。
牧清被她感染了,略微有些機械的跟著笑,臉上還帶著想哭的表情。
看起來及其詭異。
顏殊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抬頭看到牧清的表情。
又忍不住捶地笑起來。
至于彈幕...
笑的比顏殊還要夸張,不關閉彈幕的話,根本看不到直播畫面了。
“啊啊啊啊!我這一世英名啊。”牧清無奈,只能捶足頓。
“對...對不起哈哈哈,我也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哈哈哈...我...哈哈哈...我完全是跟著直播的步驟來的。”
顏殊一邊笑,一邊艱難的解釋著,不時擦一擦笑出來的眼淚。
牧清坐著,無奈的拿起一杯水來喝。
過了好一會,顏殊才慢慢的緩過勁來,彈幕也逐漸恢復了冷靜。
“那個...這次服務打五折。”
牧清: ̄へ ̄
“好了,好了,不收錢,嘻嘻嘻。”顏殊想想,又有點忍不住想笑。
牧清: ̄へ ̄
“都不收錢了,你還想怎么樣啊?我們做小本生意的,生存很難的。”顏殊憋著笑說道。
牧清起身,雙手平攤在胸前上下浮動著做了幾個深呼吸。
“顏老板,你把我頭發砍成這樣也就算了,你還笑得這么開心,這對我造成了嚴重的傷害。”牧清大聲的申訴道。
“那你總不能要我貼錢給你吧?”顏殊抗議道。
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
“我還差你這小財迷拿點錢啊,我要別的補償。”
“別的補償?別的什么補償?”
沒等顏殊反應過來,牧清直接伸手把她拉過來,扶著后腦勺按在石桌上。
一條腿曲著,膝蓋扣在石桌上。
對著顏殊粉嫩的小嘴懟去。
“唔唔。”顏殊蹙眉,準備狠狠的咬上一口。
想到他個性十足的后腦勺,默默的閉上的眼睛,一副柔弱可欺的假象。
叮,今日份狗糧已送達,里面有頭發的話大家自己撿一撿。
哈哈哈哈,無法直視頭發這個詞,看到就想笑。
還好鏡頭沒對著后腦勺,要不一邊吃狗糧一邊笑,能嗆死我們。
我牧爺終于主動發福利了!
哈哈哈哈,可見真的是被氣急了。
打又打不過,罵又舍不得,只能按倒親了。
打又打不過,罵了會被打,打又打不過...
過了足有七八分鐘,牧清的膝蓋才從桌子上移開。
擦著嘴,情緒平靜了不少的樣子。
“你...你這個補償要的太大了。”顏殊大聲抗議道。
“你可以找我要個更大的,這樣你就沒虧了。”牧清壞笑著,狡黠的說道。
“想得美。”
顏殊笑啐了一句,拿上小陶鍋去燒水喝。
“哎。”牧清無奈的嘆了口氣。
把直播球的鏡頭調過來,關掉彈幕,開始處理自己的頭發。
“你這是準備干嗎呢?”顏殊問道。
“這都被你禍禍成這樣了,除了剃光還能怎么樣啊?”
牧清哀嘆。
只能默默的祈禱,希望原主睡了個圓溜溜的腦袋,剃光頭超好看的那種。
要是跟自己以前一樣,是個斜的后腦勺,那也只能認命了。
顏殊站在一邊看了一會。
想說什么,又怕自己忍不住笑起來,萬一刺激了牧清,手一抖...
顏殊忍住了,默默的去邊上準備午餐。
砍下一條豺狗的后退,哐哐哐砍成幾大塊,放在一邊備用。
趁著沒事,到營地的內側,把直接捆著的菇筒解開。
已經好幾天了,應該已經緊密了。
“嘿,這樣都能長出小菌菇來。”
顏殊解開的第一個是香芯菇的,菇筒上小小的菇傘已經有點被壓扁了。
要是早兩天解開,估計都伸展開了。
顏殊把菇筒放好,手上的動作快了一些。
“看,這幾個香芯菇的菇筒里都長新的了,生長速度還是很快的。”
顏殊抬起手,把菇筒放在直播球前展示了一下。
繼續處理紅斑牛肝菌。
幾個菇筒全都解開,只有一個菇筒長了幾個小菇傘。
顏殊把它們一字擺開,到門外接了一杯水回來,含在嘴里,猛地憋了一口氣。
“噗....”
一口水均勻的噴灑在菇筒上,又含了水繼續第二次。
上次牧爺也是這么灑水的。
這如出一轍的動作。
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噴的,能看到彩虹。
哈哈哈,我也是,我還噴過中藥,現在回老家還能到堂前的印子。
前面的同學,我就想知道你被打沒?
如你所想,收獲了一個完整的童年。
牧爺的頭發快弄好了。
趁著顏殊弄菌菇的功夫,牧清的自助理發也進入了收尾階段。
低著頭,小心的把后腦下方的頭發刮掉。
細細密密的頭發堆了一脖子都是,看著都覺得癢。
一抬頭,臉上也是長短不一的頭發。
“小殊,你幫我把這些處理一下,我去沖個澡把頭發沖掉。”
牧清把臉上,脖子上,身上的長的頭發清理下來,放到桌子上。
拿起處理好的迷迭香汁水,對顏殊喊道。
“知道了。”
顏殊擦了擦嘴邊的水,回頭說道。
牧清抬頭看了一眼直播畫面里的自己,無奈的長嘆一句:
“我是怎么想的?居然會相信殊爺這神經大條的小妞,能完成理頭發這種精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