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你怎么從下面回來的?”
牧清聽到了動靜,轉身問道。
“不是你說要什么長期發展嘛,我就沒有砍樹,每棵樹豎著剝了一小塊樹皮下來。”
“那每棵樹可以收集的量就少了呀,我就一路找下去了。”
“順便摘了一些野果。”
顏殊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幾個果子來。
“這么大個?我之前怎么沒有看到?”
牧清驚訝的接過,拿在手里看了看。
橙黃橙黃的果子,看著非常的吸引人,就是長得不怎么圓潤。
有點歪瓜裂棗的感覺。
“剛剛開始結果,就黃了一部分,其他都還是綠的,要不是認識它的葉子,我還真的看不出來。”
“你嘗嘗。”顏殊笑瞇瞇的說道。
顏殊這樣,就很像平時要做壞事的樣子。
牧清謹慎了一些,先拿著果子聞了聞,淡淡的香瓜味道。
把厚厚的皮剝開,果肉的質地有些像芒果,里面有兩塊大塊的果肉。
“吃...這里面的?”牧清小心的問道。
“這個果皮的部分也可以吃的,你可以先把里面的吃完。”
顏殊說著,還是不準備動手的樣子。
果子發出一股清香味。
牧清小心的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著,表情變得很復雜。
有沒有大佬認識這個是什么?
牧爺這表情是什么意思?到底好不好吃啊?
看殊爺這樣子,應該是有坑。
看起來還好啊,牧爺還品嘗起來了。
畢竟水果少,除非實在難吃要不還是要吃掉的。
這個我見過,我們那叫歪脖子果,很酸。
完蛋,牧爺又被套路了。
“好吃嗎?”
等了一會,顏殊含笑問道。
“嗯...很香,酸味挺明顯的,又不至于不能接受。”
“口感有點黏,回味好像還有點苦。”
“吃起來有點像...山楂?或者酸棗這種,我覺得還好,還算是好吃的。”
牧清回味了一番,吃掉了手里的果子。
“真的呀,那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摘到了完全成熟的。”
“有些外面看著金黃金黃的,其實內里還差點意思。”
“那種就會很酸。”
顏殊開始的細說著,自己也剝了一個來吃。
“不錯也,這個還是挺甜的,那棵樹剛剛進入掛果期不久,我們可以四五天過去摘一次。”
“這個叫什么?我以前從來沒見過。”
“山竹。”
“哈?”
牧清突然體會到了,之前觀眾說的“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雖然自己認識的植物沒有顏殊多,但山竹還是認識的,同科屬的也知道一些。
這貨怎么看都不是。
“嘻嘻,同科不同屬的啦。”
“不過這個可比山竹要實在多了,山竹那厚厚的木質殼,買一斤半斤都是殼。”
“這個也是吃里面的果子,但是這層薄薄的表皮剝掉,這個殼也是可以吃的。”
介紹著,一個果子進了顏殊的肚子。
買山竹真的超級不劃算,外面是殼,里面是籽,只能吃一半到肚子里。
哪有一半,有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但是好吃啊,就是有點貴。
不貴啊,我們這邊最便宜的時候兩塊錢一斤。
那都靠近種植地了吧,我買的低于十五塊的,都是挑剩下的了。
沒錯,要不就是個頭小的。
希望山竹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盡快進行自我調整。
山竹:愛吃不吃。
兩人閑聊著,吃完顏殊摘回來的果子。
牧清繼續處理著芭蕉桿,顏殊坐在一邊弄繩索。
把樹皮的內里剝出來,稍微撕一撕,用手掌搓在一起。
處理芭蕉的間隙,牧清看了看顏殊搓出來的繩子,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等牧清把芭蕉纖維全都曬上,顏殊的繩索也搓完了。
“好柔軟啊。”顏殊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再次發出感慨。
“要是脫水之后還能這樣就好了,那做一套換洗的衣服都值得。”牧清說道。
“它們要曬多久?”
“明天吃過下午再來看看脫水的情況,情況好就可以用了,不然就收回去烘一烘。”
“這么多,這么細的芭蕉絲,搓繩都得搓一天啊。”
顏殊有些犯愁。
牧爺:人和動物的區別,在于人懂得使用工具。
這話牧爺肯定不敢當面說,哈哈哈哈。
還好當初沒有把紡錘砍成柴燒了,要不還得重新做一個。
牧爺這倉鼠屬性,經常能省不少事。
話說,牧爺是不是把針砍了用掉了。
做成練手的弓箭了。
“你信不信,我半個小時之內全都能弄完。”牧清狡黠的笑道。
“我信你個鬼。”顏殊撇嘴。
“你別看彈幕,要不我們打個賭?”
“什么賭?”
“就賭我半小時能不能搓完。”
“你想賭什么?”
牧清的嘴角忍不住想往上飛。
左右努了努嘴,放松了一下臉部的肌肉,讓表情盡量放松。
“嗯...這樣,如果我輸了,那回去之前我跟你一樣,每天五點起床。”
“如果我贏了,那你親我一下,時間超長的那種。”
牧清用手掂了掂自己的嘴唇,看起來十分真誠。
“嗯...”顏殊歪著腦子尋思了一會。
說道:“我覺得,這個賭還是挺有意思的,而且吧,不管輸贏我們倆都沒虧其實。”
“對呀對呀。”牧清連聲附和道。
“既然這樣...”
“那我才不賭呢,我是虎,又不是傻,哈哈哈哈哈。”
顏殊說完,十分得意的大笑起來。
漂亮!
笑死我了,牧爺再次被一招秒。
我還以為殊爺要被套路了,虛驚一場。
我們殊爺雞賊著呢,才不會那么容易被騙。
牧爺把話說得太明白了,應該說什么,答應對方一個要求這樣的。
那更不行了,萬一要求...呢?
“你不但不傻,還精著呢。”
牧清被顏殊逗笑了。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要怎么做,才能在半小時之內搓完?”顏殊收斂了張揚的笑,問道。
“嘿嘿,小丫頭片子。”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對你的基本了解還是有的。”
“我會使用工具,但是半個小時確實弄不完,這次的芭蕉絲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想要全都弄完至少得兩個小時。”
“所以,你剛才要是選擇跟我賭的話,就是穩贏。”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下輪到牧清得意的大笑了。
早就知道這個大佬不好忽悠,必須反其道而行之,才有機會翻身。
“你...哼!”
顏殊說著,伸手就要來打。
看牧清已經等著把自己拉過去的樣子,連忙收住了拳,往后跳了一步。
“我才不上你的當呢。”顏殊說著,拎起地上的背包和砍刀往上走。
牧清拿上自己的東西,跟著一起山上。
在魚塘里誘拐了十幾條溪魚,就地處理了。
處理好的魚內臟,剛好可以養剩下的魚。
“這叫良性循環,生生不息。”牧清念叨著,晃著手里的藤蔓,跟在顏殊的身后。
回到營地,牧清把溪魚掛上,砍竹子來削竹簽。
顏殊在烘陶的位置又加了一些木柴,讓碳火保持溫度。
“我看這些陶已經很干了也,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燒?”
“待會我看看哈。”
削好長竹簽,牧清把魚串好,放在陶碗上。
拿起最大的陶鍋看了看。
“我們睡覺和出門的時候,這里面都是沒有火的,烘干的速度就比較慢。”
“不過我們也不急著用,就這樣有一茬沒一茬的烘著,明天早上再開始燒陶也可以的。”
牧清說著,把小陶鍋小心的放回去。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它們快一點干?”
“不是說今天晚上就可以燒的嘛?我們還要烙餅吃呢。”顏殊有些心急。
“如果保持這個烘窯里一直都有火的話,晚飯時間就可以燒了。”牧清笑著說道。
自己第一次燒陶的時候,跟顏殊一樣的心急。
“那我來負責給這個烘窯加木柴。”
顏殊說著,到山坡上,把之前曬好的木頭搬回來。
隨手往烘窯邊上一扔,出門繼續搬木柴。
之前放在營地里的木柴都被淋濕了,曬了這幾天剛好可以用了。
顏殊一出一進,地上又多了一堆木柴。
牧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往營地里內側走去。
哈哈哈,牧爺要犯病了。
硬是忍住了想去收拾一下的沖動。
反正晚上都會燒掉的,收拾了也白收拾。
收拾好了用起來的時候省事,不然還得滿地板去撿。
聽說慢慢烘要到明天,殊爺一下就急了。
畢竟還有烙餅沒吃呢。
牧爺是在準備做烙餅了嗎?
牧清把泡好的筍干,最后兩朵大的香芯菇,拿到門口沖洗干凈。
放在菜板上,切成細絲。
解下一段帶皮的鬣狗肉,也切成肉絲。
在掛著的肉干里找了找,選出一塊比較肥的,切成細條。
在灶臺里燒起大火,等陶鍋里面的水分被烘干,把切成條的肥油放進翻炒起來。
“牧爺,你在干嘛呢?”顏殊扔了一堆木頭在地上,抬頭問道。
“先把制作烙餅的配料炒一下。”
牧清手里拿著筷子,快速的撥弄著鍋里的肥肉。
等肥肉里的油被煉出來,肥肉變成扁扁細細的油渣,牧清把香芯菇放進去,翻炒出香味,最后把筍絲也放進去。
香芯菇滲透了一些水分出來,就不需要再加水了。
牧清把火候調整的小一些,讓筍干煮一會,可以更加的入味。
“好香啊。”
木柴都搬完了,在營地外亂七八糟的扔成一座小山狀。
顏殊搓著手到灶臺這邊來,看著鍋里咕嘟咕嘟煮著的蔬菜流口水:“我們烙白餅就好了,先把炒菜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