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牧爺,你快過來。”
剛把東西拿出去放下,顏殊壓低聲音喊道。
“怎么了?”牧清也壓低了聲音,向顏殊詢問。
“上次的。”顏殊指了指上下。
上次?
那個偷狼肉的,尾巴大大的來了?
“看來它對我這里還挺難忘,那就留下來好了。”
牧清拿上弓箭拉面,扣在身體的邊緣。
壓著腳步,慢慢的走到圍墻的邊上。
顏殊激動的向他招手,意思讓牧清過去。
“噓!”牧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專注的盯著前方。
月色還是不夠亮,只能隱約看到樹干背后,一飄一飄的尾巴。
牧清舉起弓,對著樹干的位置。
還來,這就真的是有點過分了啊。
還惦記著沒有吃完的狼骨頭。
估計之前沒少來,每次都沒事膽子就大了。
牧爺說沒什么威脅,要不就嚇跑算了。
畢竟是吃肉的,經常來都沒事膽子就大了,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攻擊人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牧爺:你吃我好幾次,我吃你一次,很公平。
系統給的射術再準,你也總得看見獵物。
顏殊沒有說話。
牧清也沒有說話。
整個營地看起來很安靜。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牧清感覺自己的手都有點發酸了。
樹背后的小東西試探性的,小心的伸出腦袋來。
幾乎是同時,一個破風的聲音響起。
“嗷!”
山坡上傳來動物尖銳的叫聲。
“打到啦!”顏殊跳著腳歡呼起來。
“先別過去!”牧清開口阻止到。
被沾了見血封喉汁液的羽箭直接穿頭,對方基本上不會再有什么攻擊力了。
但小心無大錯,反正也跑不了,完全可以等一會再下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頭都沒有伸出來啊?”
顏殊按捺住了下去一探究竟的沖動,興奮的問道。
“伸出來一點點了,我這邊視野比較好。”
“那我們什么時候下去。”
“嗯...等你洗完碗吧,這么長時間應該夠了。”
“好。”顏殊蹲下,拿起竹盤子在水管前沖刷著。
手里的動作都明顯快了不少。
今天沒有用到鍋,只沖洗幾個盤子還是很快的。
牧清站著等顏殊弄好了,回到營地里。
把之前準備好的一大捆竹子點燃,拿著往上下走去。
“那你知道是什么嗎?”顏殊也顧不上洗碗了,跟著牧清一起下山。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狐貍之類的。”
“狐貍?這里為什么還會有狐貍?”
這確實讓人有些意外。
牧清也只能聳聳肩表示“母雞啊”。
往下走了沒多遠,就想到一只毛色淺灰交錯著一些橘色的動物在山坡上。
牧清把火把遞給顏殊,從旁邊砍下一根木頭。
伸出去戳了戳,又把獵物一撩,往下滾了幾米。
“看來是真的死了。”
牧清放松的笑著,往下走,拎著獵物的腿回上來。
接著火把的亮度照了照。
還真是一只狐貍。
“它的皮毛可真好看,要是能養起來就好了。”顏殊伸手摸了摸。
“不好養,想要馴化一只野生的成年狐,可比忽悠傻憨憨的大王要難得多了。”
“而且狐貍的攻擊性更強。”
牧清手里拎著狐貍,一晃一晃的往上走。
之前的東西還沒有吃完,現在又打到了一只狐貍。
遇到顏殊之后,運氣就變得特別好呢。
“牧爺,我覺得遇到你之后,運氣就變得特別好呢。”
“之前我自己的那片,就沒有遇到過這種,帶著這么多肉來的。”
“哦,不對,遇到過一次,一次來三兒。”顏殊伸出三個手指說道。
殊爺說的,應該就是碰到牧爺的那天吧?
沒錯沒錯,就是那天,開始只有一只殊爺還很高興呢。
殊爺是真的虎,只有一只也不好搞定的。
英雄救美之后,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嗎?
不一定,這個主要看臉。
長得帥的,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長得丑的,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
帶著這么多肉來的...
牧清被顏殊的說法逗笑了。
敢情在這大佬看來,這些都是行走的五花肉。
“這兩天溫度好像上漲了,我們還是連夜把這個處理了吧,省的明天壞了。”
“現在有了足夠的食物,我們就可以去竹林悠閑的小住兩天了。”牧清建議道。
“那我能做什么?”
這只狐貍并不會很大,弄吃的自己也不如牧清在行。
“嗯...你就早點睡吧,女孩子早睡對皮膚好。”牧清想了想。
對著烤肉探索人類進程,怎么想都有點不對勁。
明天吧。
明天去了竹林,兩人可以坐在樹屋前,感受著竹林吹來的微風。
再慢慢聊。
“行吧,我還真的有點困了。”
顏殊打了個哈欠,拿上東西到門口去洗臉刷牙。
“牧爺,牙膏沒有了。”
“知道了,我待會順便做一點。”
“要用竹子的。”
“知道了,竹炭是比木炭要細的吧?”
“唔,唔。”
狐貍的血腥味有可能會吸引別的東西。
牧清拿上砍刀和火把,從側門出去,把它帶到小溪的下游去處理。
等回來的時候,顏殊已經燒起了篝火堆睡著了。
大王盡責的趴在一邊。
看到牧清拎了肉回來,跳到自己的餐廳,精神抖擻的站著。
“大王都學會看人下菜碟了,看到殊爺就喵喵的。”
“看到我,就往那一蹲跟個大爺似的等著吃,也不說來撒個嬌什么的。”
牧清吐槽著,把處理好的狐貍放到菜板上。
把內臟放到大王的面前去。
大王低頭嗅了嗅,小胡須一抖一抖的。
“喵!”
沖牧清喵的一聲,低頭開始吃肉。
喵,今天的伙食本大王很滿意。
好久沒有吃到新鮮的肉了,大王應該還是喜歡吃生肉。
烤肉,烤魚,烤果子也吃的很香。
別人家的貓,我家的只吃貓罐頭。
土豪啊,我這一周兩頓貓罐頭都快吃不起了。
牧爺越來越壞了,每次都把內臟留給大王。
顏殊已經在庇護所前生好了篝火堆,牧清烤架拿過來,固定在火堆邊上。
抄起砍刀準備把狐貍細分一下。
看了看睡的正香還在偷笑的顏殊。
“砍肉的動靜還是挺大的,還是直接烤吧。”
“我感覺自己已經被殊爺同化了,開始覺得把獵物整個烤熟,趁早吃完也挺不錯的。”
牧清自嘲了一句,把狐貍放到烤架上烤著。
往篝火堆里加了點木柴。
營地里沒有竹子了,顏殊在睡覺也不好搞出太大的動靜。
牧清到兔籠邊上調戲了一下兔子。
把白天剩下的一些草放進去。
喝了一杯水。
到營地邊看了看自己移栽回來的薄荷。
“薄荷看著挺嫩的,其實生命力相當的頑強,對土壤和環境的要求也不高。”
“從殊爺那邊移栽回來之后,它們就在這里長得很好了。”
把嫩芽揪了,留下大片的薄荷葉。
放進竹筒里,從床底下拿出幾片竹炭,一起用木棍輕輕的搗著。
不時拿出來,用手指搓一搓感受一下粗細,然后繼續搗鼓。
弄好的牙膏用葉子蓋上,薄荷葉里的汁液,會慢慢的往竹炭里繼續滲透。
弄好牙膏,狐肉也烤到了半熟。
往篝火堆里再加一次木柴,牧清也包進了睡袋里。
看著屋頂的茅草,等顏殊的腦袋湊過來同時,在思考一個問題。
顏殊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會是個什么狀態?
她知道自己夜里睡的這么壞嗎?
要不要設個鬧鐘,明天偷摸摸的看看?
琢磨著,牧清很快就睡著了。
設鬧鐘這件事很自然的就被遺忘了。
“喵...”
牧清是被大王掃來掃去的尾巴弄醒的。
天色已經大亮了,烤熟的狐貍還架在架子上。
“醒啦?”
顏殊拿著鍋,打開側面進入營地。
“其實還沒有,別大王吵醒的。”
牧清搓了搓眼睛,伸著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難怪有人說你這一百萬,有五十萬都是睡來的。”
顏殊打趣了一句,把長竹筒里的涼白開倒進礦泉水瓶子里。
“你裝水做什么?”牧清拉開睡袋,把床位的襪子找出來穿上。
“不是說今天去竹林嗎?”顏殊眨巴著眼睛。
“哦哦哦,我睡迷糊了。”
“你怎么知道竹林沒水的。”
“墻頭粉提醒的呀,早上一開播他們就提醒我燒水放涼,好帶著去。”
裝蜂蜜的瓶子已經騰出來了。
加上顏殊的,現在兩人有了五個瓶子。
我說呢,殊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細心了。
之前殊爺出門不帶水嗎?
直接拿個空瓶子去溪邊裝一瓶,帶著就走。
這么久了居然沒有鬧肚子也是厲害。
抵抗力是可以練出來的,平時太講究了反而會扛不住。
殊爺應該很喜歡這個解釋,哈哈哈。
喝掉杯子里已經完全放涼的薄荷茶,把桌子上的兩個烤木薯吃掉。
牧清把狐貍砍成幾塊,掛到庇護所的內側。
把剩下的鹿肉和烤魚放進背簍里,從床底下把沒吃完的木薯也翻出來,全都放進了背簍。
不管在竹林能不能找到食物,他們帶的食物也足夠吃兩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