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正跟彈幕閑聊著,顏殊就拎著籃子回來了。
牧清趕忙把火升起來。
“我還以為你要搞多高級的呢,烤魚我也會啊。”顏殊笑著打趣了一句,把籃子里的草放進兔籠里。
“嘿嘿。”牧清嘿嘿一笑,沒有反駁她。
“話說,大王今天又去哪了?”
“不知道,這小家伙自從回來以后就經常不著家,晚上要教育一下了。”
牧清嘆了口氣,像極了一個養著閨女的老父親。
大王:我是一只貓,你們這天天喂狗糧誰受得了啊。
趕明大王也拐一直小母貓回來,那就好笑了。
那也挺好的,一人負責一只。
省的牧爺一看到大王找殊爺,他就心里不平衡。
哈哈哈哈,好不容易拐回來的,一轉眼就被別人拐走了。
帶小母貓回來不會,但是很有可能叼小貓崽子回來哦。
我家的貓,生了孩子以后一只一只叼給我,然后就不管了...
“大王本來就是野生的,你不能真把人家當家養的。”
“再說了,人家每天晚上還是很盡職的回來看家的。”
顏殊替大王申辯起來。
“你確定它是回來看家?不是因為餓了?”牧清打趣道。
顏殊無言以對,只能聳了聳肩膀以示自己管不了這貓崽子。
把兔窩的衛生做好,喂飽了兔子。
估摸著魚也烤的差不多了,顏殊做到一邊等著開飯。
只見牧清一手抓著串魚藤蔓的一邊,把藤蔓圈起來,打了一個結。
然后掛到山坡上,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來就能曬到。
把魚都掛好,又從床底下拿出幾個小的木薯,和一小把鳳眼果放到火堆邊。
添上一些柴,讓火繼續燒著。
顏殊靜靜的看完全程,看起來呆呆的。
“我們晚上不吃魚了?”
“不吃了,我們存糧不多,必須省著點了。”
“我們存糧挺多的呀,鹿、兔子、魚、木薯、鳳眼果。”
顏殊掰著手指,一臉疑惑的數起來。
自己在營地,不管從品種還是數量上,都沒有過這么多存糧。
“還是應該省著點,萬一后面一直都找不到吃的呢。”牧清故意蹲了個背對顏殊的位置。
這樣偷笑就不會被發現了。
“嗯...好吧,那我聽你的。”
顏殊倒是沒什么意見。
很淡定的就接受了牧清的要求。
畢竟這些食物都可以說是牧清搞回來的,自己也確實沒有他那么會規劃。
“噗嗤!”
看顏殊認真的樣子,牧清一下沒忍住。
低著頭笑出聲來。
“嗯?你笑什么?”顏殊繞過來,蹙著眉頭看著牧清。
從神情看,牧清知道已經有墻頭粉過去揭穿自己了。
“傻瓜,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這底下埋了兩條燜魚,再加上鳳眼果和木薯。”
“蜂巢已經割回來很久了,我們待會把它弄出來吃掉。”牧清搓了搓顏殊的頭發,笑著說道。
“你...”
確認自己是被忽悠了。
顏殊握著小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打出了凌厲的一拳。
從出手的速度看,應該是收了力的,但是真的被打倒還是會挺慘的。
牧清反應極快。
整個人往邊上一躲,順勢把顏殊拉到自己這邊,順勢在顏殊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臥槽!
顏殊佯做生氣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一時沒忍住。
牧清忽然反應過來,快速跑到營地的圍墻外面去。
“有一說一,我...我是好人。”
“你你你,你別動手。”
想說的話太多,說的又太急,加上有點小激動。
牧清反而有些語無倫次。
大王:你們說說,這家我還呆的下去嗎?
哇嘞!發生了什么?
牧爺快點擊下播,我要去看一百遍回放。
根據我的經驗,牧爺絕對沒有自己說的那么簡單,這是個高手。
啊啊啊啊,我的白菜要被拱了嗎?請多來一點。
今日份狗糧以送達。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殊爺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走了啊。
“你...”
“你你...”
“你你你...”
顏殊指著牧清磕巴了半天。
最后放下手,整個肩膀都松下來,無奈的說了一句:“好生氣哦!。”
“你真的不打我?那我進來了呀?”
看顏殊沒有追殺自己的意思,牧清陪著笑臉回到營地。
顏殊撅著嘴,有點郁悶的坐在凳子上。
“你...別...別生氣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沒忍住。”
牧清搓著手,有些緊張的解釋道。
畢竟剛才的行為,對不同的人來說,會有完全不同的解讀。
如果對方對你有意思,那還能算是有點甜蜜的小互動。
如果沒有,那就是耍流氓。
再嚴重一點,甚至可以解讀為某種騷、擾。
不同的解讀,可以衍生出完全不同的結果。
“我不是生氣這個。”顏殊噘著嘴,眼睛上翻看了牧清一眼。
“哦,那就好,那你是生氣我騙你晚上沒東西吃是吧?”牧清暗暗的松了口氣,詢問到。
“不是!”顏殊的口氣沖沖的。
“那是生氣,我背著你煮魚不告訴你方法?”
顏殊抬起頭,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牧清。
好吧。
顯然這個猜測也不對。
“那你到底為什么生氣?我們殊爺是什么人啊?什么時候學的這么扭扭捏捏的了?”
牧清轉換了一個方向,嘗試使用一項古老的神技。
激將法!
“我就是生氣我自己。”
“我這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親了,還這么多人看著。”
“按照常規我應該把你按住暴打一頓,讓你明天下不來床才對。”
“但是我居然一點都不想,甚至...還有點開心。”
說完,顏殊忍不住用手捂住臉,低頭笑起來。
夠了夠了夠了,再來就吃撐了。
今天的狗糧到底加了多少糖?齁死我了。
啊!媽媽,我學會了。
哎,沒機會了,徹底沒有機會了。
我的殊爺啊,就這么被小狼狗給騙走了。
我的小狼狗,啊不是,我的牧爺啊....
大王:我走了,相忘于江湖吧。
哇嘞?
激將法不愧是流傳千年,長盛不衰的神技。
真的好用!
“你說什么?咦...”
牧清覺得自己的心忽然開出了花。
咧著嘴,笑嘻嘻的探頭看著顏殊。
“咦什么咦,還吃不吃飯了。”顏殊往后退了一步,勉強板著臉說道。
“嘿,我的木薯!”
牧清一拍腦門,趕緊用木頭把火堆邊上的木薯推出來。
上次就把木薯烤焦了。
“呼呼呼。”
牧清拿著一個木薯在手里掂來掂去,呼著氣把熱氣吹散。
把木薯的皮剝掉。
“還好,還好,并沒有焦的很厲害,殊...”牧清回過頭,顏殊已經不站在哪里了。
明亮的大眼睛笑的彎彎的,在灶臺那邊摸著剛回來的大王。
解下兩條剛烤好的小魚,放到大王的餐廳去。
“喵...”大王用腦袋蹭了蹭顏殊的手,低頭吃起魚來。
這小貓崽子倒是懂得爭寵賣萌。
牧清憤憤,咬了一口手里的木薯。
很甜,和顏殊的小臉一樣甜。
用盤子把木薯和鳳眼果裝好,把火堆上的木頭轉移到灶臺里燒水。
剩下的火星澆滅,把底下的草木灰推到一邊去。
這次回來,牧清就已經開始有計劃的存草木灰了。
希望用不上,但是還是應該做些準備。
用木棍把上面的土層挖開,把烤的有些裂開的土胚拿出來。
用竹盤子裝了放到桌子上。
來了來了,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味道應該不太一樣,剛來的時候用的是泡面調料。
荒野吃播上線了。
把我們吃撐之后,牧爺終于開始管自己的肚子了。
感覺牧爺日漸圓潤是怎么回事?
不至于,每天干的活那么多,吃的其實還沒有我們看直播的吃得多。
你不懂,牧爺心里滋潤的很。
“小殊,過來吃飯了。”牧清把魚打開,沖顏殊喊道。
“來了小嬸兒。”
顏殊笑嘻嘻的摸了摸大王,到營地外邊洗了手,小眼神一瞟一瞟的坐到牧清的對面。
牧清翻了一個白眼,只當做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如常的把筷子遞給顏殊。
“快嘗嘗這個魚怎么樣?”
“好呀。”顏殊笑著接過,夾了一條魚到自己的碗里。
用筷子夾下一塊魚肉。
“怎么樣?”牧清追問道。
“嗯...還行。”顏殊淡定的回應了一句。
嘴里咀嚼的速度出賣了她。
牧清也不點破,低頭開始吃自己的魚。
嚴格來說,只有鹽酸果和盧子葉的燜魚,遠沒有加泡面調料的香。
說不清為什么,吃起來就是有股甜味。
這兩個人怎么回事?這就正常吃起來了?
也不解說口感,也不解說味道了?
牧爺今天的吃播做的很不敬業啊,差評!
也不撒狗糧了?不嫌多啊。
來啊,繼續啊,作為一個成熟的單身狗,我什么傷害沒有受過?
吃完飯,顏殊主動收了碗,準備到營地外面去清洗。
飽暖思...
牧清閑來無事,搓著手在營地里走來走去。
盤算著,要不要趁著今晚,誘導顏殊主動出手,擊破那層隱隱約約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