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馬上就好。”牧清把手上的竹條抽緊,把竹片門往里開了開。
竹片墻輕輕的往一邊歪去。
忍著這個墻吃飯肯定是做不到的,牧清砍下一段竹子,劈開做成竹釘。
把竹片墻的上方進行了加固。
有了第一次做圍墻的經驗,這一次就快了很多。
簡單的加固之后,開關門就變得非常的順暢。
“好棒,這樣就很有家的感覺。”
顏殊把陶鍋架到桌子上,雙手在褲子上蹭了蹭,把手上沾到的草木灰蹭掉。
然后拿上盤子,到灶臺邊上去把烤好的木薯裝進去。
抓完木薯,顏殊苦惱的看著手。
白蹭了,還是得洗手。
算了,等在剝木薯吃也會弄臟,不洗了。
“確實,這就很有家的感覺。”
牧清笑瞇瞇的看完顏殊的小動作,由衷的附和了一句。
現在的狀態,已經不僅僅是為了完成某個挑戰,獲得多少獎金而堅持。
牧清開始享受這種生活。
告別城市的喧囂,沒有手機電腦,游戲追劇。
每天就是簡簡單單的吃飯,睡覺,撩妹。
要是什么時候能把這個順序倒過來,那生活就更美好了。
“快點洗手吃飯吧,等下湯會清掉的。”
顏殊催促著,給竹筒碗里裝上羹湯,放到牧清的位置。
牧清把地上七零八落的竹片和繩索收拾起來,洗了手做到桌子的另一端。
看了看竹碗里的羹湯。
“喲,不錯嘛。看起來比簡單肉湯高級多了。”
“看著有點胡辣湯的意思呢。”
懂了,這就上街去買。
沒有吧,這個離胡辣湯還差得遠呢。
在這種地方,能搞出羹湯來已經很厲害了。
純野生的鹿肉哎,這個配料可比正經胡辣湯高級多了。
沒吃過胡辣湯,不知道是個什么味道。
南方人,第一次吃胡辣湯表示很難吃。
為什么我第一次吃就覺得很好吃,這就是我胖的原因嗎?
沒吃過胡辣湯,不過好想吃殊爺煮的這個。
“需要勺子嗎?”顏殊遞過來。
牧清是習慣使用勺子來喝湯的,很自然的伸手接過。
舀了一勺湯嘗了嘗。
“嗯,相當不錯。”
“那當然了,我煮這個很厲害的,有一年寒假父母都忙沒空理我,我煮了一整個寒假,技術都練起來了。”
“吃了一個寒假?你該不會是只會煮這一個菜吧?”
牧清從湯碗里抬起頭,看著顏殊。
“來,吃個木薯。”
顏殊從盤子里拿出一個烤木薯放到牧清前面。
完了。
看樣子真的只會煮這一個菜。
牧清拿過來,小心的剝開一半的木薯皮咬了一口。
“好吃。”
之前的木薯都是泡過幾天才吃的,吃起來多少有些寡淡。
這個帶著皮烤的木薯,吃起來比之前的多了一些甜味,口感也更加的綿實。
“我都說這個是直接就能吃的甜木薯吧?嘻嘻。”
顏殊笑著給自己也剝了一個,就著碗里的湯吃起來。
吃飽喝足,牧清主動承擔了洗碗的工作。
把東西都清洗趕緊分類放好,接了溪水繼續燒著。
只要鍋騰出來,牧清就會燒水。
這樣要喝的時候,就隨時都能喝上溫水或者涼白開。
“下午要做什么?”顏殊看了看,沒有什么頭緒。
“我要把這個圍墻再完善一下,增加它的防御能力。”
“行,那我去砍點木柴回來。”顏殊主動給自己安排了工作。
營地的備用木柴都用來做圍墻了。
需要再砍一些存上,這樣下雨的時候才有的用。
夜里生火的也沒剩多少了。
顏殊去砍柴自己留在營地么?
想想自己的工作顏殊也做不了,牧清點了點頭。
“迎風坡很安全,你可以沿著這個山坡往上砍。”
“或者往那邊走一些,那邊我還沒怎么砍過,木柴應該挺多的。”
“對了,往前一小時左右有棵枯木,離它遠一點,哪里有個花腰蜂的蜂巢。”
牧清指著方向交代了一通。
“行,我知道了。”顏殊說著,拿上砍刀出門去。
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喜歡殊爺這樣的女孩子,一點都不矯情。
不但不矯情,還有點嫌棄牧爺矯情,哈哈哈哈。
剛才牧爺說要種玫瑰花,殊爺就想到了玫瑰花能吃。
笑死了,怎么會有這樣的女生。
分工明確,莫名和諧,打架是看不上了。
不打架的話,多來點狗糧也是可以的。
“看殊爺這副大刀闊斧的樣子,我還真的有點怕。”
“怕她把這片山都給我砍禿了。”
牧清對著鏡頭,跟觀眾一起打趣了一句。
然后回到營地的內側,選了兩棵老竹。
把靠近根部,最老的那兩段砍下來。
坐到桌子邊,把竹節劈成長長的竹條,竹條的兩端削的尖尖的。
這些竹子需要一定的厚度和硬度,牧清沒有去掉內側和竹節。
弄好之后,牧清升起火,把竹條放在上面烘烤。
趁著烤竹子的功夫,牧清裝了一些水,把圍墻外側的土層先澆了一遍。
水分滲透下去,土質會變得稍微有些松軟。
這樣,等下插竹子的時候就會比較省力。
把烘烤的竹片翻一邊。
又砍了一段三個竹節長的老竹下來,比量了一下距離,一段竹節做上三個記號。
哐哐哐的把記號砍成幾個缺口。
牧爺這是要干嘛?
看不太明白,做個笛子嗎?
誰家做笛子用這么粗的竹節?
難道是做花灑的?
這么大的口子,這是水管漏了吧?
如果是殊爺來做,這就有可能是個花灑,牧爺不會搞這么糙的。
缺口砍好之后,牧清把竹子翻過來。
竹筒的兩端砍下一部分,用砍刀砍幾下,撬出一整塊竹片來。
內里的竹節打通,只剩下頭尾兩邊的。
這是在原來缺口的背面,弄了一個更大的缺口出來。
“嘿嘿,有獎競猜,這是要做什么用的。”
“獎品么...”
牧清四處看了看。
陶碗好像沒什么牌面了。
“現在有兩根鹿茸,一根留著給殊爺吃,另一根就拿來當獎品吧。”
“我沒有太多時間一直看彈幕,有獎競猜的時間就截止到五分鐘以后吧。”
純野生不摻假,親眼看著牧清打回來的鹿茸。
這個獎勵可太炸了。
比起只能用來做紀念的生活用品,這是實實在在的,有錢買不到的滋補品啊。
彈幕頓時多了起來,什么五花八門的回答都有了。
牧清端著水,一邊喝,一邊看彈幕。
除了看個熱鬧,還要留心有沒有正確答案飄過。
等了五分鐘,牧清放下手里的竹筒杯子。
“咳咳,我打斷一下。”
“就在一分鐘之前,我看到了第一個正確答案。”
“請這個ID是...全球管道專家的觀眾,把你詳細的收件地址發后臺消息給我。”
“不過我得等回去了才能給你寄。”
牧清說完,彈幕又被淹沒了。
所有的彈幕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酸。
全球管道專家打賞了十發火箭,留言:抱歉了各位,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要的,運氣好沒辦法。
彈幕剛剛少了一些,又瞬間被寶箱點燃了。
搶寶箱了,恰檸檬的涌做一團。
從觀眾的角度看,你要不關閉彈幕就根本看不見牧清了。
牧清把火堆澆滅了撤掉,已經烤的又干又硬的竹條拿下來,分成幾份放到圍墻外的地面上。
從床底下把掛著的見血封喉汁液拿出來。
打開蓋著,小心的傾斜著。
把竹條的一端伸進去沾一下,沿著竹網的縫隙,插入竹網底下的土地里。
這樣,有毒的竹條就會幾乎和竹網貼在一起,只在頂端稍稍有些向外傾斜。
只有強闖的時候推到了竹網,才會被沾有毒液的竹條刮到或者刺到。
平時自己和顏殊在邊上走動的時候,還是很安全的。
正面弄完,靠近溪流的部分牧清就沒有弄了。
那邊有幸躲過了一截,還纏繞著尖刺藤蔓,竹條很難固定的特別好。
萬一不小心弄傷自己或者顏殊,事情就很麻煩了。
小心翼翼的把見血封喉的汁液收好。
牧清看了看天色。
不太確定,又看了直播球上顯示的時間。
“時間過了這么久了?殊爺怎么還沒回來?”
也?對呀,殊爺怎么還沒回來。
殊爺:沒砍禿這片山,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之前看到殊爺往山坡上走了,她該不會自己找到樹屋那邊去了吧?
不會吧?那也太秀了吧?
找到樹屋還好,主要擔心有什么危險。
能有什么危險,牧爺都在這里生活了這么久了,一點危險也沒有。
牧爺剛來的時候誰能想到這邊有狼?殊爺那塊的鬣狗之前也沒出現過。
我去殊爺的直播間看看。
牧清揚聲喊了幾句,沒見有人回應。
有些焦灼的等了一兩分鐘,也說去顏殊直播間的人回來報平安。
這片看起來是很安全的,但畢竟是荒郊野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牧清回到營地里,拿上砍刀,背上弓箭,往顏殊出發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