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方面有些后知后覺的薛瑯靜反應過來也想往后退時,已經被身后眾人擋在了前面。
這群家伙,竟然敢出賣隊長!好氣哦!
“隊長來,反正隊長平時最不在乎這些個了。”
“隊長要以身作則。”
“不是,是以身噬虎。”
“沒錯,萬一是男子呢,咱會害羞的。”
不少隊員當即便做羞羞答答狀。
“人家,人家也是呢。”
有隊員捂臉,“我也害羞。”
轉瞬間,便見隊員們一個比一個‘害羞’。
顯然都怕被賴上。
最后只能是薛瑯靜硬著頭皮上了,上之前還對郁文安道,“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賴上我,我就跟你打官司,咱還不信了,就摸你一下就要對你負責。”
警告完之后,她才蹲下去伸手摸向對方的胸口。
這一摸。
兩人一陣對視。
然后,便見薛瑯靜再次立馬跳開,對郁文安極力撇清關系道,“別想賴我,是你自己讓摸的。”
“隊長,咋呢?是女子嗎?”
“女個鬼,硬邦邦的,這要是女子,天下就沒男子了。”
薛瑯靜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欺騙。
“好啊你,咱好心救你,你竟敢騙咱,咱不救了。”
“對啊,為了騙咱,竟然假冒女子,好不要臉,虧咱還覺得你如此俊俏,是個好人呢。”
眾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義憤填膺起來,讓郁文安不準賴上自己隊長。
躺尸許久的郁文安真的很想揍人,可惜身上太過無力,而且心更累。
也在這時,當慣了男子的她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表現的更像女子一些,便盡量放柔了聲音用本音道,“那是護...護甲,我真...真是女子...”
“這么一聽,這聲音還真有點像女子誒。”
“咋一個人是男是女都這么難分呢!”
“隊長,你反正胸也摸過了,要不再給‘她’袖子捋上去看看,究竟是男是女,總能尋到一些痕跡的。”
怎么又是她,無語!
既然已經被趕鴨子上架了,薛瑯靜只好對郁文安道,“好吧,我跟你說哦,我是好心救你,你若是敢賴上我,馬上給你扔到山上去,明白不?
我可不是她們,會對男子憐香惜玉啥的,管你長的再俊俏,說扔咱就扔。”
越來越無力的郁文安略有些艱難地點頭,之后便再也支持不住,徹底閉上眼由她們折騰,她實在太累了。
只見薛瑯靜東摸摸,西看看,整了半天,終于確定她是女子。
唉,沒有辦法,她又不好大庭廣眾之下脫人家衣服,只能最多捋個袖子啥的從外表看了。
最后,在眾人的‘謙讓’下,薛瑯靜只好老實背起郁文安,把她送去劉大夫家。
還有這群家伙,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們一頓,竟然如此不把自己這個隊長放在眼里。
嗚嗚,她們花癡、她們心軟,卻要由她來善后,她咋這么慘呢!
一路上,眾人繼續就著這人的話題聊開了。
“唉,你們說,咋真有女子這么像男子呢,咱就差給她脫衣裳鑒別了。”
“是哦,瞧這臉,還有原來那聲音,這個胸,根本看不出是女子嘛!就那掀開了袖子的胳臂,你說她是男子,咱也信吶。”
“連體型都是呢,不仔細看,真發現不了她是女子。”
“別說這些了,她自個兒還男子打扮,連路引上都寫著男子,這讓咱咋信嘛。”
正在眾人感慨間,突然聽劉山芙又啊了一聲。
“我說山芙,你這是干啥呢,總是一驚一乍的。”
“我想起來了。”
“想起啥了?”
“秋桂,你還記得上官玥然不?”
“記得啊,就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大少爺,哦不,是四小姐嘛。”
說到這里,韓秋桂也反應過來了,“所以這郁文安也是從小就扮作男子,以男子的身份長大嗎?”
“是啊,書上不是寫了么,上官玥然上平時就是特意壓低聲音說話,臉上的妝容也會做些改動,畫的更像男子。”
“對哦,有些部位通過特定的鍛煉也會趨向于男子體態,至于體型,那不是還可以墊些布啥的做修飾么。”
“還有她的胸,她不是因為有護甲么,不過書上說上官玥然是用裹胸布纏胸的。”
“而林楚姐姐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自然是因為她沒做任何掩飾呀,她又不是要扮作男子。”
“娘誒,如此說來,這郁文安家里是不是也跟上官家一樣,上演著各種愛恨情仇啊?”
“有可能哦,你瞧這家伙的身手,比隊長還好,一定也跟上官玥然一樣,為了掩蓋女子身份,從小就被逼著學習各種武藝,一路吃苦長大。”
“這樣看來,她還挺慘的。”
眾人一路走著,便聽兩位少女一直安排著這郁文安往日的劇情。
聽的她們極其無語,這倆貨腦洞這么大,不去寫小人書實在是可惜了。
但同時卻又覺得她們說的似乎又有些道理,說不得這郁文安就是類似的情況。
畢竟路引上寫的信息那是與官方的戶籍冊一致的,上面是男子身份,說明她平時就是以男子身份生活,或許還真被她們說準了。
最后,眾人便將郁文安背去了劉大夫家。
確切地說,是薛瑯靜在背。
郁文安這受傷的部位,都極為敏感,劉大夫一個男子自然不好給她清理傷口與上藥,便只能是由他來口述,女子給她處理了。
聞言,還不等她們討論讓誰來,一眾隊員們便極其默契地撇下薛瑯靜就跑。
等薛瑯靜意識到自己又被坑了時,眾人已經全都跑遠了。
唉,上次的教訓她怎么就記不住呢!
還沒等她來得及跟著跑路,就被劉大夫給拉住做苦力了。
“薛小八,把一個陌生女子留我這,還想跑哪兒去?”
被眾人‘拋棄’、又被劉大夫扯住不放的薛瑯靜無奈,只好留下來處理傷患。
唉,這群混蛋,今日已經‘背叛’她兩回了,回去必須要好好收拾一頓。
好在這郁文安是女子,看她都慘到這份上了,自己勉強做一回好人吧。
就脫個衣裳清理傷口順便上藥而已,多大事啊。
無非就是辛苦點。
好吧,其實是有劉大夫在那守著,她不想做好人都不行,便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不過等郁文安好了,自己這付出的辛苦費得要回來。
但是她打不過人家誒,萬一這人好了就不認賬咋辦,她不就拿對方毫無辦法了?她要不要做點小動作啥的呢?
話說回來,脫了衣裳看,這人的女子特征還是蠻明顯的,她們當初咋就死活認不出來呢,還是怪她扮的太像男子了。
就這么胡思亂想間,等她給這人所有的傷口上都上了藥,天已經徹底暗下。
又是背她,又要給她處理傷口,整的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也這么濃,回去還得仔細洗洗。
既然給人處理好了,薛瑯靜便打算趕緊回去吃飯,餓死她了。
結果身體剛一動就又被劉大夫拉住。
薛瑯靜不解,“干啥?”
便見劉大夫手掌往她身前一攤,顯然是要醫藥錢。
真是摳門。
“我說老頭,你扯我干啥!你瞧她頭上的玉冠這么值錢,身上穿的也是綢緞,還有一把這么貴重的劍,還怕她沒銀子還債吶?等她醒了再還你唄。”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