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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更新時間:2021年01月29日  作者:青山羨有思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夫人她不是善茬 | 青山羨有思 | 卿卿請見諒 


孫長林頗有家世,倒是來過觀味樓幾回,吳畏幾個卻是只路過過,沒敢進來過,聽說周恒要請他們來觀味樓吃飯,還特意換上了自己最像樣的衣裳。

看著價值不菲的菜色流水似的上來,不由瞠目,“這一碟子一碟子的菜全刮進嘴里,還不夠嚼的,這有錢人真的跟我們這些大老粗是不一樣的,咱們吃飯菜,你們吃情致!”

周恒讓掌柜的把杯杯碗碗的都撤下去,直接舉著腦袋大的酒甕與人干了,“那你就直接一整盤一整盤的吃,反正這是殿下的館子,吃喝不付錢也行!”

林秋碩被周恒兩甕酒灌下去,脖子都喝粗了,朗聲道:“從前總聽人說殿下如何驚才絕艷,我還不信,想著這么個瘦弱的姑娘能成什么事兒,今日算是見識了。樣幾乎是死局般的案子,竟也能讓她尋出破綻來。”

“這為了把證據順當送回去,還能豁出命,大人有這樣的朋友當真是福氣。還有那蔡茂靜,難怪陛下要把他從外放之地調上來,是個能耐的,隨便與人聊聊天,也能聊出線索來。”

周恒那張白皙美艷的面孔上浮了一抹紅暈,似是醉了,飛挑的眉眼染了桃紅,英氣又嫵媚,卻也不帶半點女子的嬌柔,自有一股攝人的灼灼妖艷,“我與殿下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自是不一樣的。”

吳畏一拍桌子,也是臉紅脖子粗:“也都怪我,若是沒有與柳元鈞起沖突,便也沒有之后的事情了。實在沒想到,竟有人會為了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算計殺人。”

孫長林擺擺手,“就算不是你,也會有旁人,若是有人要算計,什么樣的事情都能成為他的圈套。咱們知足常樂,未必人人如此啊!”

周恒拎著酒壇子一抬,豪爽道:“行了,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我周恒來營里,也多虧了幾位幫助,來,今日不醉不歸!”

雅間東南角的位置擺了張長案,上頭供著一只烏沉沉的錯金香爐,沉水香凝神的氣息悠悠緩緩的飄蕩著。

月色悠悠,緩行于天際,十五的滿月之夜,月華格外清明洌冽。

酒壇叮鈴相碰,撞出酒水泠泠飛濺,雅間的窗戶開著,月華投進屋內,落在飛起的酒水珠子上,漾了一抹清澈晶亮。

伴著青煙裊娜穿行在豪飲的郎君之間,竟是生出了一副無常與鬼差推杯換盞的朦朧陰鷙。

第二日清晨,幾人去了衙門點卯,轉腳才到了三千營準備練兵,蔡茂靜擦著汗領著衙役匆匆來拿人。

蔡大人無數次的仰頭無語,怎么京城里的案子就這么多呢?

還讓不讓人喘口氣了!

“昨日巡防營的吳景云被人發現死在宛平街,身上還插著林同知的雙月劍。”

周恒幾個極力證明當時他們就在觀味樓里吃飯,他是沒有時間去殺人的。

然而蔡茂靜表示,他已經去觀味樓問過話了,有食客表示見過林秋碩曾經從后門離開過觀味樓。

因為他們幾個人喝了不少酒,時不時的要伙計拿酒進來,所以伙計也是清楚他們屋里是什么情況的,也說林秋碩曾離開有半個時辰之久。

沒有足夠的證據自證清白,林秋碩被帶走。

而周恒在他被關押的幾日里,所說所作也像極了一個護短的上官,托了人情關系讓他受審的少吃點苦頭,又積極的幫著尋找證據,總之,誰瞧了都要贊他這個上官一聲“仗義”。

只是再仗義也無用,最后因為沒有疑點證明他是無辜的,哪怕他喊冤無數,依舊判了秋后處斬。

至于為何會選上吳景云,一來是他遲早會出來算計,二來是他們查到當初小姜柔染上時疫,背后少不得吳景云暗中出力。

如此,他們二人死的一點都不冤。

焯華淡淡表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公平。”

之后李彧抓住了兵部右侍郎文熙在外放時的把柄,與身后的大臣商量著如何將他拉下臺。

柳文鶴不曾參與此事,卻能從柳文卿的嘴里套來一二,又讓自己的妻子把消息帶給了文家夫人。而這一切,不過是李彧的將計就計,最后不僅顧文熙不保,還拉了個吏部的主事一同下了水。

而柳文鶴,吏部的調令已經下來,將于九月底外放去烏江之地為按察使,明升暗降,要知道烏江的布政使乃是定國公的同胞兄弟,為人肅正,便是不為李彧,曉得柳文鶴有不安分的心思,也會死盯著他的。

至此,柳文鶴便是形同廢棋了。

而柳家老爺子,不論柳文鶴投靠李懷之事是默認還是不知情,在李彧說破一切之后自是感激他的不殺之恩,他日自當更用心的輔佐他了。

喧鬧了快一個月的案子,最后李彧是最大的贏家。

天光疏落昏昏,雨絲紛紛漫漫細白如蠶絲犖犖有光,簌簌紛飛,將煙雨朦朧的天地纏綿逶迤在一處,難以分離。

亭臺樓閣在雨中格外寂靜,廊下有碧落藤蔓搖曳,絲絲縷縷的翠色伴著嬌嬈的紅,濕噠噠的垂著,將室內的光線遮的陰沉如幻。

有花朵開到頹敗,在清晨的朝陽尚未破空的清涼空氣中微微顫動在枝頭,那種欲留不留、欲落不落的姿態,像極了垂死掙扎的倉皇。

“又敗了?”李彧的語調便如此刻的天氣,雨絲綿綿的濕冷黏膩。

王府的左長史微微抬眼瞧了李懷的神色一眼,小心翼翼的低聲道:“是。”頓了頓,“蕭瑾、林秋碩、吳景云,全折了。”

又細細把案子的始末都說了與他聽,“其實他們這回的算計也算十分周全謹慎了,實在是對方太難纏。”

涂金的鏤空熏球懸在一副錯金的小懸架上,那熏球悠悠晃晃的在錯金架上搖曳,花紋繁復而精細,纏枝逶迤,精雕細琢。

球內的上品沉香清幽,絲縷的吐著芬芳,青煙乳白貼著烏沉沉的金屬色纏綿游曳,漸漸的隱沒而開。

仿若一個人的前程,也這般隨著煙霧的消散而無聲無息的消弭在了時間的磋磨中。

“愚蠢!”

李懷的眉目依舊溫文儒雅,只是嘴角似有痙攣的微動。

一甩衣袖,那熏球連著錯金的架子一并飛了出去,球體滾動不散,煙霧斷裂的拖拽,又殘喘不斷,滾出了山巒間彌漫的霧嶂。

“算計再好有什么用,還不是連性命都搭進去了。”

左長史似可惜的一嘆,道:“他們也只是想著幫王爺鏟除那些障礙而已。若是能順帶著除掉華陽殿下幾個,王爺將來回去事事也都能更順利些。”

一張俊逸雅致的面孔陰沉沉,宛若積雨時沉重的鉛云,層層壓下。

李彧揚起的聲調里有難掩的陰鷙:“順帶?你們倒是都自信得很!若她們那么好對付,我何至于要退避到此處來!要殺他們,待大事既定還怕沒有機會么!”

左長史附和了一聲,“以后讓他們都仔細著點,避免再將那幾個人算計進去。”

眸中閃著幽光,突突的跳著,嘴角陰郁之色愈發深沉,李懷叱道:“來不及了!你以為皇帝明旨申斥,真的只是因為右長史貪墨了百姓幾坰地兒么!”

“那是、皇帝對咱們起了疑心了?”左長史一驚,“那往后的計劃是否還要繼續?”

李懷微微一瞇眸子,狹長的眸光迸裂:“不行!不能再動了。”

“你派個信得過的人去一趟京里,務必讓那些暗棋蟄伏住了,等過了這陣子再說。還有,別再動那幾個人了,一切待我回到京城再議!”

左長史肅肅著應下,“是,下官明白。”眼看著算計成功的少,便急道,“咱們的暗裝是越來越少了。那雍王也不知哪里曉得的那些人,這兩年明里暗里除去了咱們不少人了。”

李懷眉心蹙成山巒迂回,冷哼一聲,“暗裝,咱們會按暗裝下去,他不會么!”

左長史的面上也是烏云遮月,驚道:“咱們身邊也有雍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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