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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絕命發出聲音,以免引來叛軍的注意。
絕命懵懂的睜開眼睛,叫不出來,暗衛的本能,讓他出手快狠準的攻擊靈淵。
卻被南惜音的小手抓住,頓時動彈不得。
這才看清是小公主,想問問發生了什么事。
南惜音在嘴巴邊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指他看旁邊。
絕命看過去,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不管發生了什么,這絕對是皇族暗衛歷史上的奇恥大辱。
十八暗衛除去武功盡廢的江逸,居然都躺在這兒了。
南惜音再示意絕命聽外邊的聲音,絕命懂了,一定是梁子慰那廝按耐不住了。
絕命不在出聲,小心翼翼的跟著南惜音一起把其他人救醒。
眾人醒來的時候都很詫異,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南惜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最火大的就是常安和林時。
身為暗衛統領和宮內的大總管,皇上身邊最信得過的人,他倆居然被人易容頂替了。
“不是,我的個乖乖呀,公主殿下,那您干嘛還要把解藥給那個假人啊?”
常安百思不得其解,都知道是假的了,還給。
南惜音瞪了常安一眼,非常小聲的說:“阿曼陀是什么人啊,他如果對毒理的認知稱第二,那絕對沒人敢認第一,他的鼻子比哥哥還敏感,我要真下毒,是絕不會有機會靠近他的。”
所以,她先前的并不是毒藥,只有和所謂的解藥結合起來,才能產生化學反應,形成劇毒。
分開之下,兩者都是沒有毒的,只不過會讓骨骼產生短暫的酥麻感而已。
才會利用了假的常安。
“糟了。”常安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擔憂的坐立不安,“玉璽還在御書房呢!”
“放…………”南惜音想說放心來著,父皇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的。
還沒說呢,常安又開始著急了,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那兩個假人把皇上引到九宮密室肯定別有目的,皇上有危險,老奴得去救皇上。”
常安一想到南墨城有危險,一秒鐘都呆不住,就想往外沖。
其余暗衛也是,他們的天職就是保護皇上的安全,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讓皇上置身危險之中。
南惜音一個頭兩個大,看著這群腦子熱乎的人又感動又無語。
“放心啦,我有安排,不會有事的,你們別急啊,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再等等。”
等楚行服下她特質的解藥。
這一次,她一定要把這群亂臣賊子一網打盡,安安心心的過個好年。
還有半個月就新年了,她可不想,好端端的生活被攪得一團糟。
“嗯。”
公主都發話了,眾人只能安心等著。
叛軍在御書房沒有找到玉璽,隨后趕來的梁子慰大發雷霆,一口氣殺了好幾個人。
楚行看見這一幕,眉頭皺了皺,一只毒蜘蛛無聲無息的鉆進了梁子慰的褲腿。
嗷嗚一口爆漿,梁子慰疼得大叫。
擼開褲腿一看,被咬的部位烏黑發青。
梁子慰露出驚恐的眼神看向楚行質問:“大人,你不是說這些毒物沒有你的命令,不會主動攻擊人嗎?快給我解藥。”
梁子慰驚恐的大喊大叫。
楚行厭惡的看了眼梁子慰,不輕不重的說:“這正是老夫命令的。”
“什么?”
梁子慰的眼睛里只剩下駭然,死亡的氣息包裹著他,劇烈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老夫行走江湖,從不造殺孽,士兵的命也是命,和你的并無不同,你既然殺了人,就當以命抵命。”
“你…………”
梁子慰想反駁,可上天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才幾句話的時間,就毒發身亡。
到死都死不瞑目,他計劃了這么久,到頭來,就是這樣一個下場。
明明成功近在咫尺,他很快就可以顛覆這個國家。
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好不容易說服了白禮賢造反,摸清了南墨城的性格,本以為勝券在握,怎么也想不到,他會死在自己人手里。
楚行的一席話,并沒有讓其余的叛軍對他感激涕零。
他們生而為人,什么都身不由己。
也明白,最可怕的,就是楚行這種人。
滿口的仁義道德,狠起來連親娘都不認。
“師兄。”
段青從門外走了進來,面對眼前的一切,淡定從容,眼中再無初識的那種懼怕。
很顯然,她是知情者,也是參與者。
他們在計劃什么,南惜音不得而知。
唯一知道的是,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青兒,怎么過來了,你那邊怎么樣?”
段青搖搖頭,“半個時辰前,人都讓靈淵那小子救走了,我就說殺了便是,你偏偏不愿。”
“無妨。”楚行抬手制止,“人生在世,還是為死后積點陰德,少造殺孽,城兒那邊,應該是大局已定,逃了就逃了吧,不影響,咱們過去看看。”
“嗯。”
段青點頭,一行人退出了御書房。
唯有梁子慰的尸首,睜著大眼睛,死不瞑目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蛇蟲鼠蟻啃噬著。
片刻功夫,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南惜音等人留下了常安和林時,其他人繞道去了九宮密室,對這里駕輕就熟,沒有阻礙,很快就進去了。
到達遇到靈淵的那八道門時,看到的只有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
其中也包括南墨城和南晚煙。
南惜音急忙奔跑過去,搖晃著南墨城:“父皇,醒醒,快醒醒。”
聽到吵鬧聲,最先醒過來的是李重國。
一看這架勢,還以為皇上遇害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皇上啊,您還這么年輕,怎么就遭了奸人之手啊!”
“老臣護駕不力,等會就來陪您。”
“下輩子,臣還跟著您,生是天胤朝的人,死是天胤的鬼。”
南惜音:“………………”
要不要這么激動。
“行了,你別吵了,快離開這里,這里不安全。”
“公主。”李重國依舊痛哭流涕,“公主啊,皇上對您不薄啊,將您視為掌上明珠,您怎么可以恩將仇報,做起弒君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啊!”
南惜音:“????”
臥槽。
沒完沒了了他。
“絕命。”南惜音喊了一聲。
身后的絕命上前一步,“公主,您有何吩咐。”
“把這癟犢子玩意的舌頭給本公主割了。”
裝什么裝呢!
他李重國是什么人,她還能不知道。
只要自己不死,誰死都跟他沒關系。
“是。”
絕命提劍走了過去,李重國一看這架勢,連忙閉嘴,連準備好的眼淚都沒了。
“公主,臣不說了,一個字也不說。”
說完用手捂住嘴巴,身體有輕微的顫抖。
嚇的。
他知道公主言出必行,可不是跟他開玩笑的,還是見好就收。
“哥哥,我背著母后,你背一下父皇,絕命,凌新,劉能,憐月姐姐…………”
南惜音一個一個的點名,分配好任務。
一眾暗衛瞪大了眼,他們是皇上的暗衛,從不輕易現身人前。
即使現身,也是有其它身份。
公主是怎么知道他們的,還準確無誤的喊出了所有人的名字。
“發什么呆呢,趕緊的,帶上大家一起走,我們先到山谷里避一避。”
有了渺渺它們的幫忙,反擊會容易的多。
“哦哦。”
南惜音扶起南晚煙,其他人也準備去背著大家逃離。
此時,機關啟動的聲音響起,厚重的石門傳來沉悶聲。
抬頭看去,石門緩緩開啟,楚行帶著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站在門口。
“寶貝徒孫,你這是要去哪?”楚行微笑的看著南惜音詢問。
臉頰上依舊是和藹可親的表情,沒人能把這個老人和惡毒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
可他偏偏就是一體。
和善的外表下,擁有著深不可測的心機。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師公,師公從來都是善良的,不會要你們性命。”
“哼。”南惜音一甩腦袋,“少在那兒假惺惺,你中的毒雖然不是什么半步穿腸散,也夠你喝一壺的,別妄想打什么主意,否則你永遠拿不到解藥。”
南惜音說完,這才打量起四周,那眼神,好像在疑惑什么。
抬頭問絕命:“常公公和林叔叔去哪了?”
絕命配合的很到位,蹙起眉頭,表示沒見過。
門外常安的聲音及時響起,“公主,老奴在這兒呢。”
南惜音神色興奮,“爺爺,您可算來了。”
常安笑得詭異,“是啊,老奴來了,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你…………”
南惜音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常安根本就是楚行的人。
她看著常安笑得陰森,走到楚行面前,拿出了她給的解藥。
楚行扒開塞子聞了聞,淡淡的藥香,沒有毒。
這才仰頭,一口喝下了解藥。
南惜音說的話,他信,自己確實是中了毒。
從剛剛開始,骨頭就一直傳來酥麻的感覺。
再不服用解藥,他懷疑自己下一秒就走不動路了。
南惜音看著常安的眼神滿是失望,低下頭,在楚行她們看不見的角落,卻笑了。
她剛剛看得很謹慎,楚行沒有喝解藥,而是不動聲色的倒在了袖口上。
大概是想試探她吧,所謂姜還是老的辣,她比他們多了幾千年的智慧,就不信還斗不過一個古人。
“小丫頭,解藥我已經拿到了,這次,你還能拿我有什么辦法呢?嗯哼?”
楚行的得意,讓南惜音眉宇間的怒氣瘋漲。
惡狠狠的直視著楚行,大聲的質問:“父皇那么尊敬你,你為什么要害他?”
“非也,非也。”楚行搖頭,“城兒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怎么舍得傷害他呢。”
“那你想如何?”
南惜音始終想不通,楚行究竟想得到什么,值得他這么大動干戈。
看樣子,他的意圖,應該不是那個皇位。
“我想得到什么?”楚行喃喃自語,“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得到什么,大概,是它吧!”
楚行說完,用手指著南惜音腳下,告訴她:“你的腳下,是天胤皇族歷朝歷代的皇帝一直守護的東西,也是讓獸皇林的動物通靈的東西,得到它,就擁有了全世界。”
南惜音看向自己腳下,什么都沒有。
又用手敲了一下地板,并沒有那種空靈的聲音傳出。
楚行嗤笑一聲,“老祖宗的東西,豈會這么容易就被你發現?”
南惜音抬眸,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楚行,“我有一事不明,單洪輝是怎么回事?”
“你說這個呀。”楚行很善解人意的為南惜音解答了疑惑,“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什么都沒做,只是我把那些不屬于他的記憶,強行轉嫁到了輝兒身上。”
楚行嘆了口氣,繼續說:“人都是有欲望的,即使是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依然讓他走了一條不歸路,去尋找記憶里的東西,然而這世上的路沒有捷徑可以走,想要永生,只有修煉。”
“你…………”
南惜音從這些話里,突然領悟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所以…………辭陌?”
南惜音驚駭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楚行的眼神充滿怨毒,“是你,殺死辭陌夫妻,真正玷污了辭陌娘子的那個人,是你?”
嗐…………
楚行搖頭嘆氣,很是惋惜。
“我沒想傷害他們的,誰知那夜正好蠱毒發作,必須要有個女人解毒,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也別無他法。”
楚行說的冠冕堂皇,密室后的吊橋上,一只大手緊緊的握爪成拳。
指甲嵌入掌心,血液順著指縫流淌而下,主人沒有知覺,只有暴露的青筋,顯示著他此時的憤怒。
“那辭陌呢,辭陌是無辜的。”
南惜音大聲嘶吼著,她是真的憤怒,完全沒考慮自己現在是小孩子,不應該爆發這些情緒。
“是。”楚行特別的傷心,說話的語氣都有哽咽,“陌兒是無辜的,可他都看見了,我若不殺了他,這輩子他都會活在陰影里走不出來,我這個做師傅的,怎么忍心看他痛苦一生,只能送他上路。”
楚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倒是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借尸還魂,真有意思,這么年輕的身體,可遇而不可求,還得感謝陌兒,再次點燃了我的希望。”
楚行往南惜音的腳下看去,他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