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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鏡掉到地下,哀嚎的慘叫幾聲,想起南惜音剛剛拍他的那幾下,頓時欲哭無淚。
他這是被報復了啊!
“哎喲,疼死我了。”韓鏡哭喊著,不止筋脈被撕扯的疼,他感覺五臟六腑都疼得扭曲到了一起。
宋太醫看得大跌眼鏡,就不明白了,這床這么結實,怎么突然就塌了呢?
看著發呆的宋太醫,韓鏡一陣火大,“愣著干什么呢?扶我起來啊?”
學醫學傻了吧,看不見他還躺在地下哀嚎啊!
“哦哦,老臣去叫公主扶您。”宋太醫說完轉身就跑。
韓鏡這次撕裂的傷非同小可,如此大面積,得公主比較有經驗,他不敢輕易操作。
韓鏡:“………………”
救命啊,收鬼啊!
“你站住。”韓鏡喊停了宋太醫,用命令的口吻強制性的說:“你過來。”
打死也不要南惜音給他看,除非他嫌自己命長。
“給我包扎傷口。”
宋太醫:“………………”
既然國師大人都發話了,他也不好拒絕,正好沒有實踐操作過,這算是個難得的機會,剛剛的緊張變得有點興奮。
南惜音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她只是認真地研究著手中的藥。
傍晚的時候,南惜音拿著藥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別的不說,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她今晚一定得休息好,才有精神對付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南墨城等了很久,一直沒有離開,直到南惜音出來。
拿了藥的南墨城非常滿意,轉身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一句,“惜音,明天的事,你不要參與,父皇可以搞定。”
“嗯。”南惜音沒說什么,她當然知道父皇的能力。
只不過她還是不放心,根據她的調查,明天怕是要出大事情。
成敗在此一舉,那個人太精明,潛伏在南墨城身邊的時間太久了。
現在這個時候,明顯不適合對父皇說,擔心打草驚蛇。
到了明天,就來較量一番吧!
一夜無眠,隔壁總傳來小潔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南惜音知道,小潔是想她的弟弟了。
這件事這么隱瞞著,終歸不是辦法。
南惜音已經決定了,等冊封皇后大典過去,就把真相告訴小潔。
沒了弟弟,還有她。
她把小潔當成一家人一樣的存在,從沒把她當過丫鬟奴婢。
在她南惜音的世界里,沒有尊卑,只有強弱,和她想與不想。
她想護著的人,誰也動不得。
南惜音睜著兩只大眼睛睡不著,看著床頂發呆。
一個黑影突然從窗外翻了進來,南惜音眼都沒眨一下。
這味道,她早就習慣了,也不知道靈淵什么時候才能進階,把這狐貍騷味去掉。
靈淵說了,只要修煉再進一個階,就能掩蓋身上的味道。
本來剩下的半株九星花可以讓他進階的,偏偏讓南惜音搶去救南晚煙了。
“就知道你沒睡。”
靈淵一來,就往被窩里去,搓著手,自言自語著:“好冷好冷。”
南惜音:“………………”
“哥哥,我是女孩,我們人類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你鉆我被窩,是不是不太好?”
靈淵:“????”
“什么是男女授受不親?”
她也不是女人啊,充其量就是個女娃,等她長大了再守規矩。
南惜音覺得好像有必要解釋一下什么是男女授受不親,畢竟這是只禽獸,不一定懂人類的這些規矩。
“就…………”
南惜音才說了一個字,靈淵打斷了她,“明天有什么打算?”
南惜音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左右看了看,也不確定有沒有暗衛在附近。
只是用眼神示意靈淵,話不可多說,當心隔墻有耳。
今晚是個特殊時期,那個人做的準備肯定比它們還充足。
靈淵把她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拿下來,點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明天他會寸步不離的跟著南惜音,保護她的安全。
“那沒什么事,我回去睡了,或者我可以在這睡,你冷不冷?我給你把被子捂熱。”
南惜音:“????”
“可以啊。”她竟然鬼使神差的點頭了。
反正自己還小,不需要講什么清白。
靈淵還真的不客氣,說睡就睡,不一會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南惜音看著靈淵安靜的睡顏,一瞬間有了一萬點把他丟出去的沖動。
說好的給她捂被窩的呢,結果這么快睡著。
南惜音在靈淵身上張牙舞爪的比劃了一會,困意來襲,躺下去睡了。
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著,靈淵來了,南惜音睡得很踏實。
她知道,他是擔心她的安全。
南惜音睡著后,靈淵睜開了眼睛。
望著小家伙肉嘟嘟的包子臉,聞著門外飄進來的味道,假裝無事的睡去。
這味道近乎于無味,很淺很淡,靈淵都差點沒發現。
他們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始動手了。
嗐…………
希望明天能夠一切安好。
雞叫了。
宮里上上下下,忙得熱火朝天。
韶華宮也格外熱鬧,皇上賞賜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一批又一批的送進來。
宮女麼麼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南晚煙從鳳榻上拖下來。
南晚煙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這特么也太難了,她真不是起床困難戶。
問題現在才凌晨四點鐘左右啊,要不要這么折騰人。
南晚煙像霜打了的茄子,坐在梳妝鏡前沒有一絲神采。
嘴里嘀咕著,可不可以退婚啊,她不想當什么皇后,就想睡覺。
昨晚可是忙到三點多才睡,她才剛回來躺了半個小時而已,正是困意最濃的時候。
沒睡的人不止南惜音和南晚煙。
南墨城也是一夜無眠,很激動,忐忑又喜悅的心情,讓他興奮的神經達到了一個頂點。
當然,該做的事情一件都沒忘。
看天色也差不多了,南墨城起身下了龍床。
伺候他更衣的不是常安,而是消失已久的絕命。
“如何?”南墨城只有冷淡的兩個字,絕命懂了他的意思。
“已經動手了,屬下這就去準備。”
“不必,朕自有安排,林時,凌新,劉能他們都已經過去接應了。”
“是,皇上做主便是。”
絕命退下,還是有些擔憂,不放心的想去看看。
唯有南惜音,睡得最踏實,得皇上命令,沒有人吵她。
天蒙蒙亮,南晚煙被強行梳妝打扮后,坐著軟驕去了南墨城新建的未央宮。
曾經的皇后駐地坤寧宮,已經徹底廢了,連最下等的宮女都不愿意接近那個晦氣的地方。
未央宮內也是一片喜慶,大紅色的紅綢掛滿了每一個角落。
偶爾有星星點點的雪花飄落下來,落在紅綢之上,再被微風卷起,在天空形成美如夢幻的漩渦舞。
南晚煙一時看入了神,好美啊!
可惜這美麗之下,處處危機呢!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南晚煙看了一會,閑庭信步,優雅的步入未央宮。
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皇后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上輩子沒完成的心愿,居然在這一世遇見了執手一生,想要白首偕老之人。
他們之間沒什么轟轟烈烈的戀愛,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
沒有對彼此說過一句我愛你,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需要。
在心里,把彼此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這就夠了。
來往的賓客吃著點心水果,偶爾小酌幾杯,天南地北的聊著,等著皇上的到來。
幾個侍衛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暗中看了李重國幾眼。
李重國輕輕點頭,表示已按照吩咐去做。
李重國帶領的軍隊,和宮里的御林軍,金吾衛一起,把未央宮圍了個水泄不通。
堅決不能出一點紕漏。
南墨城來的比較早,常安手捧著圣旨跟在他的身邊。
眾人見皇上來了,紛紛起身,跪地叩首,“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謝吾皇。”
眾人起身,直視著南墨城。
南墨城向來話不多,南晚煙寵冠六宮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
他并不想多說什么來表達自己對南晚煙的感情。
看了一眼常安,常安打開圣旨,準備宣布。
圣旨打開,還沒有念,一股灰塵飛了出來。
常安和他身邊的南墨城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圣旨早上才寫的,又不是經年累月,哪來這么大的灰塵。
眾人疑惑,但看見皇上都沒問,也就不敢多嘴。
常安扯著他的公鴨嗓,大聲的念了出來。
“梅氏優情,原梅皇貴妃,溫婉淑德,嫻雅端莊,內馭后宮諸嬪,以興宗室,外輔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賢臣,使四海同遵王化,萬方共仰皇朝,秉性柔嘉,持躬淑慎,于宮盡事,克盡敬慎,敬上小心恭謹,馭下寬厚平和,椒庭之禮教維嫻,堪為六宮典范,實能贊襄內政,著,冊封為后,六宮表率,為天下之母儀,授鳳印,欽此。”
話音落,南晚煙一身盛裝打扮,穿著傳統繁復的皇后正裝,被一簇宮女太監攙扶著出來。
南晚煙跪下,低著頭,“臣妾謝主隆恩。”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低頭,也是第一次下跪。
南晚煙心里委屈,要不是看在這么多人的面上,她肯定把這丫的揍的找不著北。
其余人跟著跪地磕頭,“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墨城沒應聲,心里有點心虛。
一個低頭跪著,一個高高在上的俯瞰眾生,他卻偏偏感覺到了南晚煙的怨氣。
顧不得跪著的文武百官,幾步上前。扶起南晚煙,鄭重其事的宣布,“朕特許皇后,日后與朕平起平坐,不用行禮。”
“啊?這?皇上…………”
有人聞言,驚訝的抬頭想勸皇上使不得。
古往今來,皇權至上,還從沒出過這樣的先例。
奈何一接觸到南墨城比冰川還冷的眼神,原本想勸的人都被嚇得不敢吭聲。
南晚煙調皮的笑了笑,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她伸出膚白玉嫩的柔荑,輕輕撫平南墨城皺在一起的眉心。
如此俊比天人更甚的容顏,不該出現這個表情。
“別老是皺眉,容易長皺紋,你看你都有白發了。”
“啊?”南墨城驚了一跳,“哪里?”
說完連忙從后背把頭發拉到前面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白發了。
南晚煙:“………………”
他怎么那么大反應?
“皇上,這呢?”常安指著頭頂,確實有稀稀疏疏的幾根白發。
主要平日里國事操勞,又才動了開心手術,加上他這人不愛笑,性格內向,情緒起伏也不定,三十的人了,有白發很正常。
南墨城一聽常安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無視眾人異樣的眼光,一把將南晚煙扯進懷中,大庭廣眾下就緊緊的抱著。
“煙兒,今日之后,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同生共死,白首不離,一生一世一雙人。”
南晚煙:“………………”
她的腦袋何其聰明,短短幾句話,南晚煙聽明白了。
敢情南墨城是覺得年齡比她大,擔心自己死在她前面呢。
沒良心的東西,死都要拉她一起。
“好了好了,幾根白發而已,看你一驚一乍的,我也未必比你活的久,未來的日子還長,有我在,閻王爺都收不走你。”
南晚煙真是醉了,她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居然要去安慰個三十歲的老皇帝。
“嗯,朕不慌。”
南墨城放開了她,湊進南晚煙耳邊輕聲說,“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后面還有好多繁瑣的事,今天,朕得破了祖宗的條例,不能按規矩辦事了。”
南晚煙自然懂南墨城的意思,冊封皇后是何等重要之事,自然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
只能說明,有比冊封皇后更重要的事情發生。
“好。”
帝后二人手挽著手,向前走去,接受著文武百官的朝拜。
南晚煙突然覺得有點口渴了,“常公公,給本宮倒杯水來。”
南晚煙喊常安,沒人應。
這才回頭去看,常安不知哪去了,她怎么沒發現人何時離開的?
與此同時,宮門的守衛一身是血的跑進來稟報,“皇上,大事不好了,兵部尚書梁大人帶兵殺進來了。”
說完這句話,守衛倒地不起,死在了南晚煙的冊封大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