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沒再理會靈淵和南惜音,南墨城若無其事的往御書房去,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坤寧宮依舊荒廢,南墨城不會讓南晚煙住進別人曾住過的宮殿,更何況是個已死之人。
千離殤和青琉夜百無聊賴。
試過無數種辦法,無論過程如何,無論南墨城在不在,都會被抓回來。
他們已經被困了大半年,早已失去了當初游玩的心。
“夜兄,你聽說沒有,鳳嵐讓人抓了。”
“哦?”青琉夜頗為驚訝,這世上竟有人能抓住鳳嵐。
“何人所為?”
千離殤瞅了青琉夜一眼,“你覺得呢?”
“南皇?”
“不然呢?”
鳳嵐可是連巫蠱部落的阿曼陀都不怕的人,除了南墨城,這世間還有誰能抓住鳳嵐。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青琉夜帶著點好奇的問,不由得離千離殤近了一些。
“聽說抓進了大理寺,兩個月了,現下也不知情況如何?”
千離殤小聲說著,心里還在思考著鳳嵐是怎么被抓的。
片刻的安靜過后,坤寧宮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狂笑聲。
千離殤:“?????”
“你笑什么?”
“咳咳…………”青琉夜笑得讓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平復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繼續笑著說:“相比之下,朕覺得宮里住著舒服多了。”
“這倒也是。”
總比去大理寺吃老鼠肉來的好,即便是紅燒的,味道也肯定比不上清炒小菜來得踏實。
在衣食住行這方面,南墨城也沒虧待過他們。
“咱們的計劃什么時候執行?”青琉夜壓低了聲音問。
隱忍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該反擊了。
“不急,先看楚行那邊。”
與此同時的大理寺,鳳嵐臉色鐵青的盯著獄卒再一次不屈不撓送來的紅燒肉。
說什么也不肯吃。
除了白米飯,她擔心素菜都是用老鼠油炒的。
這種事也真像是南墨城能夠干出來的。
兩個月下來,鳳嵐瘦了一圈,胸前的凸起隱隱約約有點瞞不住的感覺。
爾圖這些天一直盯著鳳嵐看,神嵐皇帝的身材,他怎么看怎么像是個女人,尤其是瘦下來以后。
察覺到爾圖的眼神,鳳嵐吃著白飯看向隔壁牢房,陰冷的質問:“你的計劃還要多久?”
“三個月左右吧!”爾圖神色自然的回答,沒有一絲囧態。
等三個月后,北方的天氣逐漸炎熱,到時候少不了蒼蠅蚊子這些飛蟲,他就有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與鳳嵐的骨瘦如柴不同,爾圖整個人都圓潤了一圈。
他不介意是老鼠油還是老鼠肉,他們部落對蟲子這種美味,享受得很。
三個月,鳳嵐深呼吸一口氣,她還能堅持三個月嗎?
不說南墨城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想起,對她用刑。
就現在這情況,她八成是餓死的,饞死的。
好久沒有葷腥了,身體扛不住啊!
鳳嵐吃完白米飯后,靠在牢房的邊緣睡著了,身體實在虛弱得很。
她現在就想把南墨城的祖宗十八代都從墳里刨出來罵個七竅生煙。
爾圖又打量了一會,還是覺得自己想多了。
神嵐的國君,怎么可能是女兒身?
他一定是被關的發瘋了。
宮里,南墨城審閱完奏折,開始著手處理后宮嬪妃和皇子的事。
他是君,言出必行。
既然承諾了南晚煙一個晚上,他就一定會做到。
以前最讓他棘手的就是端木素雅,因著端木榮耀的關系,打不得罵不得,傷不得。
現下,他再無后顧之憂。
他本就無心無情,他的感情,沒有那么泛濫。
即便同處深宮那么多年,對那些曾給他帶來利益的女人,也不會心軟。
這一晚的皇宮,注定不會安寧。
暗衛全體出動,飛檐走壁,流竄于后宮的大小寢宮。
皇子們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各自母妃的主殿。
然后…………
都不約而同的看到了不可描述的一幕。
所有的宮殿里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生了同樣的一件事。
就是后妃淫亂后宮,與其他男子行不軌之事,被捉奸在床。
并且所有人都有目擊者,除了自己的皇兒,還有“外人”。
這所謂的外人,自然是他的心腹。
她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沒有人能擔待得起。
南墨城適機出現,給了她們一條活路,帶著自己的兒子,秘密賜婚給了那個與之私通的男人。
不從者,格殺勿論,還會連累娘家。
然而………
面對這樣的結果,沒有人敢有異議。
也是在同一時間發生,更沒人敢對外說。
因為只要時間地點說出來,她們都會覺得說的就是自己。
到時候就算南墨城不追究,眾人的口水也能把她們淹死。
她們可沒有作為肱骨之臣,一字并肩王的父親,沒有那樣的勇氣。
南墨城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天色有些朦朧了。
南墨城繞開巡邏的守衛回到御書房,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端坐在案幾后的龍椅上。
不多時,許許多多個同他長相一樣的人,神秘的出現在房間里,統一的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他們跪著,沒有呼喊皇上萬歲,也沒有其他的話語。
皇上不說話,他們絕對不會主動說。
“都辦妥了?”南墨城揉著通紅的眼睛,冷聲問。
心臟處開刀取蠱的傷還沒有好,真心熬不起夜,經不起折騰。
“回皇上,所有嬪妃皇子,已經全部遣送出宮,按皇上的安排,安置好了。”
“嗯,都退下吧!”
“是。”
身著龍袍的眾人,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宮里一夜之間,天翻地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除了南墨城本尊,和暗衛,就是剛剛退去的那些死士。
當然…………
還有兩個人,因為睡不著出來賞雪,把這些事看得一清二楚。
南惜音歪著小腦袋,懵懂的嘀咕著,“干嘛這么麻煩,直接殺了就完事了,又不是斗不過那些大臣。”
南墨城現在手中的資源,一統天下都不費吹灰之力。
靈淵皺著眉,感覺有些不太好。
同情心泛濫不是好事,同樣,她小小年紀,殺心如此之重,也不是好事。
“那些女人與皇上無冤無仇,皇上要她們的命并沒有作用,相反,若是嬪妃集體失蹤,定會引起朝廷動蕩,我認為,皇上這辦法處理的合情合理,你要知道,發生這種事情,鐵證如山,就算她們還活著,也無法對外人述說。”
靈淵覺得,南墨城之所以制造這樣一場意外讓皇子看見,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不得已之下,強行接受母妃改嫁的事實。
而那些男人,也確實是他們的父親。
時間久了,愛總能感化一切。
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南墨城比他們更要深思熟慮,做的滴水不漏。
讓人明知道被算計了,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畢竟,后宮的女人,寂寞得太久了。
常年被人冷落忽略,一旦身邊充滿了愛,她們會很容易被感動。
南墨城為他們選的人,自然不會有錯。
“算了,咱不糾結了,能給母妃一個交代就好,回去睡吧!”
“嗯。”
看了一晚上了,也沒什么意思,南惜音困了,靈淵抱著她原路返回。
路過護城河的時候,南惜音想起了南頌。
那個死胖子,好久沒進宮來找她了。
看來是挺享受宮外的生活,他和父母,應該也是相處的特別好吧!
還有南胤,遠方的少年,他現在可好?
想著想著,南惜音昏昏欲睡,趴在靈淵懷里準備睡覺。
靈淵卻一個閃身帶她躲進了身旁的花叢。
南惜音的瞌睡一下就醒了,這么大的動作,一定有什么驚險刺激的事情。
南惜音四處看看,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從這邊過來。
兩人一身黑衣,看穿著,很明顯是男子,而且武功非常強大。
南惜音屏氣凝神,兩人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到了他們身前。
其中一人問道:“真的要從這里跳下去?”
另一人望著護城河平靜的水流,肯定的點了點頭。
“不錯,今晚發生那么大的事情,南墨城和他的暗衛沒空盯著我們,這正是好機會。”
南惜音一聽,這不是青琉夜和千離殤這兩個傻逼皇帝的聲音嗎?
她的記憶力可是非常強大的,受過專業的訓練。
即便是接觸不多,也記住了他們的聲音。
正想出去阻止,忽聽千離殤說,“我們直接去國師府,楚行應該會在那里。”
“好。”
二人商量好了,撲通一聲跳進了護城河。
皇宮戒嚴,他們出不去,順著護城河,可以游到宮外去。
閘口的地方,早有屬下為他們做好了機關,剛好容一人通過。
出去后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關閉機關,以南墨城現在的忙碌,發現他們離開之時,肯定追不上了。
靈淵扭頭詢問南惜音,“跟不跟?”
“跟。”南惜音非常堅定的點頭。
要不是那句楚行,她是絕不會放他們離開的。
她一直都覺得楚行身上有許多秘密,第一次在密林的時候就有點懷疑。
后來楚行為了他們鞠躬盡瘁,任勞任怨,無時無刻不為他們擔憂。
她漸漸打消了這種想法。
她現在好奇的是千離殤他們找楚行干什么?
而楚行身上又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們。
南惜音說跟,靈淵一個箭步就想扎到河里去。
現下已是深冬,過了漲潮期,河水還算平緩,并不如六七月那樣湍急。
“你干什么?”南惜音及時扯住了靈淵。
靈淵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是你說要跟的,再不跟上人就跑了。”
南惜音:“……………”
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深深的為靈淵的智商感到捉急。
“你笨啊,沒聽他們說去國師府,咱們直接去國師府等著不就是了。”
大冷天的,她可不想美麗凍人,往河里扎。
有門不走,跳什么河啊!嫌命長她不介意分一點陽壽過來。
呃…………
靈淵尷尬的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一時情急,給忘了。
二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宮門,路上碰到準備去伺候南墨城梳洗上朝的常安,還不忘囑咐他告訴南墨城一聲,他們去國師府了。
到了國師府,紀清熱情的把他們請進門。
紀清就一直很好奇,也很擔憂,他們把韓境弄到哪去了,兩個月沒有見到相公了。
段青和楚行都還沒起床,左右無所事事,人也變得慵懶起來。
“公主這么早過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紀清禮貌又客氣的問。
“沒什么,睡不著,想到府上來看看風景,沒打擾到嬸嬸吧?”南惜音信口胡謅,說的有模有樣。
靈淵:“……………”
這么蹩腳的借口,也只有從她嘴里說出來,別人才會相信。
“不打擾不打擾。”紀清嚇了一跳,搖頭擺手。
她怎么敢讓堂堂一國公主喊她嬸嬸啊!
紀清看了看天色,晨曦微露,“公主,您先歇一會,臣婦讓下人準備早膳。”
“不必了,我不餓,嬸嬸你去歇著吧,天色還早呢,小師叔起碼還要大半年才能回來。”
她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混吃混喝的。
聽南惜音提起韓境,紀清的眼眸瞬間變得光彩照人。
“公主,臣婦冒昧的問一句,夫君這是去哪了?”
紀清問的很忐忑,生怕自己越矩,惹南惜音不高興。
南惜音看紀清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模樣,這性格和韓境倒也真是互補,難怪他們夫妻一直都那么和睦,這可真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啊!
就是膽子小了點,她不太喜歡這種拘謹的性格。
“嬸嬸,你就別一口一個臣婦了,我聽著不習慣,在我這兒沒這么多規矩。”
“這…………”
紀清很猶豫,君臣有別,她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么說。
“別這啊那啊的了,我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是命令。”
“是,謹遵公主之令。”
南惜音:“……………”
又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古人的難以溝通。
嗐…………
看紀清如此擔憂,南惜音告訴她:
“小師叔去療傷了,雖然效果不錯,但還要十個月左右才能下地走路,嬸嬸就安心等著,不必太過操心,有我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