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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明明隔著淡淡的金芒,明明是瞧不見的。
可偏偏卻是叫人發麻。
就是步無邪也感覺到一股駭人的力量,幾乎是要從那小嬰靈身上席卷過來。
他與其之間明明還隔著一大段距離,卻只覺得一身骨頭都被震的發麻。
那樣強悍的力量,叫人又懼又怕。
他卻是未退半步,跟個釘子一樣扎在了原地。
一身綠衣被風拂動,妖孽的眸子成了豎瞳,他又問道,“你娘親可是叫鳳云棲?”
小嬰靈直勾勾的盯著他,對除了溫枯以外的人,它敵意很大。
偏偏步無邪的嘴里吐出的是‘鳳云棲’三個字。
在娘親肚子里的時候,它只偶爾聽人這么叫過,加起來的次數都不超過五次。
“若你的娘親是叫鳳云棲的話,她便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步無邪看向了溫枯。
從始至終,溫枯都未松開小嬰靈半分。
她看向步無邪的時候,眼底多了一份冷意。
她知道,這不要命的玩意兒在逼她承認身份。
溫枯怎么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她是鳳云棲。
即便其余的魔君都在冥界大門處,壓根兒就顧及不到他們。
溫枯卻依舊沒去冒這個險。
懷中的小嬰靈已經有些不安分了,若非是從步無邪的嘴里吐出了‘鳳云棲’三個字,它現在已經沖過去將人撕成碎片了。
它盯了步無邪片刻,又才收回目光來,扭過去看溫枯。
小家伙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看著溫枯。
小手手將她抱的緊緊的。
它突然挺害怕的。
怕她說不是……
即便它沒有在她身上聞見娘親的氣息,可它喜歡那份如同娘親一樣的溫暖。
它舍不得。
萬一不是……它又要去哪里找娘親?
它好害怕……就好似已經找到了娘親,卻馬上就要失去一樣。
近在眼前卻又未知的答案,總是所有人都害怕的。
包括這小家伙。
它將小腦袋緊緊的貼在了溫枯的懷里,再度去聽她的心跳。
有那么一瞬間,只想黏在她身上再也不下來。
溫枯的心更是早就化成了水。
她伸了手,在小家伙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摸。
“紅蓮邪君鳳云棲,是我。”
她用了傳音的方式。
只告訴它一人。
溫枯并不確定小家伙能不能聽見。
她可以向這世上所有人隱瞞她的身份,唯獨她的心肝寶貝不可以。
而傳音這種術法,通常要雙方之間進行了一種類似‘牽線’的過程后才可以彼此聽見聲音的。
她并未與小家伙‘牽線’。
所以溫枯無法確認它是否能聽見。
這話一落,小嬰靈卻是徹徹底底的愣住了。
溫枯則是解開了自己的衣裳,將小家伙攏了進去。
說什么話,都沒有叫它親眼看見來的直截了當。
小嬰靈整個都裹在了溫枯的衣裳里,它低頭往下一看,就瞧見了她肚子上那道如鬼印一樣的疤。
那一瞬間,小家伙渾身都顫了一下。
它小小的身子往下一縮,就縮到了溫枯的肚子上。
她的腰很細,那疤痕卻幾乎是橫亙過整個小腹。
“寶寶,娘親永遠愛你,無論生死。”溫枯繼續傳音給它,她低著頭,看著裹在自己衣裳里的小嬰靈,素來森寒似冰的眼神里,多了抹不去的柔和。
小嬰靈盯著她肚子上的疤痕,渾身都難過,難過到它想嚎啕大哭。
它知道自己曾經很疼,娘親肯定比它還疼。
那樣的刀子,鉤子啊,就直接剖開了娘親的肚子。
娘親肯定比它的小心心被剜去的時候還疼啊。
它的小手手貼在溫枯的疤痕上,想嚎啕大哭,可又害怕嚇著溫枯,全然憋在了小小的身體里,最后變成了泣不成聲。
難過死了。
那一刻,它甚至握起了小拳頭,怒火躥滿了全身。
它要將所有欺負過娘親的人,全都滅成灰燼!
冥界大門后,似乎感覺到了外面的異動,冥界的亡靈都開始不安分起來。
甚至連冥界的地下,那些窮兇極惡的東西,也開始晃了起來。
牛頭馬面匆匆趕到冥主跟前時,雙腿都軟的不像話了。
將外面的情況交代了一番,就見得冥主眉頭緊蹙。
“冥主,這下該怎么辦?”牛頭馬面已經失了魂兒。
冥主整個人都窩在又大又氣派的豪華冥界之主的座椅里。
他渾身都裹著黑斗篷,露出的那張臉卻是糾結無比。
“怎么辦?一群飯桶!遇事只知道問本王怎么辦?本王多大,你們多大?有錘子用?!”
片刻后,就聽得一個男女不辨的童聲出。
黑斗篷里,是一張無比稚嫩的臉。
牛頭馬面面面相覷,隨后就見得黑斗篷下又伸出了一雙短腿。
“本王才上任第二天,真是見鬼了!”
冥主站起身來,那身高才剛到牛頭馬面的腰線。
只怪老爺子不爭氣,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飛升極樂世界了。
這不,冥界的擔子一下子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才多大,三百歲而已。
連牛頭馬面這樣的,都數萬歲了。
這冥界隨便來個惡鬼,都能給他嚇破膽了!
牛頭馬面瑟瑟發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冥主……我們就是鬼。”
對外面的人來說,他們的確是鬼。
冥主當即就炸了,一腳踹了過去,大罵道,“氣死人的混蛋!”
他的小臉蛋都擰在了一起,外面的事也不是沒聽說過……對于那個嬰靈,其實他也是有想法的。
可也僅僅是有想法而已,真要動……他動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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