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張建國突然過來了,張母還震驚了一下,抹了把眼淚疑惑地看向張建國身后的張柏巖。
“建業這是怎么了?”張建國擔心地問道。
張母回過神來,情緒低落地回道“讓人打了,腿斷了。”
“什么?”張建國震怒,“誰干的?你們得罪誰了?”
張父有些尷尬地說道“一群找茬的混混而已,已經報警了,警察會處理的。”
一聽是找茬的混混張建國沉默了好一會兒,“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跟大哥說,大哥還是有幾個朋友可以幫忙的。”
“嗯。”張父客氣地應道,并未多說什么。
張母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問道“大哥怎么也來醫院了?”
“哦,是妮妮,她被車給撞了,好在沒什么生命危險,現在也在住院,就在樓下病房,我去交錢的時候正好看到柏巖,這才知道建業出事了,哎!你說這事鬧的,總之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張建國呵呵笑道。
張母卻是一臉嘲諷,不過她沒說什么,張建國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等他一走,張菀菀才從外面進來,朝張柏巖擠眉弄眼了一下,兄妹兩一起出去,張菀菀盯著張建國消失的方向,同張柏巖小聲說道“我們跟上去,去看看張妮妮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爸這邊我們都顧不過來了,操心她做什么?”張柏巖有些不可以,或者說是抵觸。
張菀菀白了他一眼,“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張妮妮住院咱們家馬上被找麻煩,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爸媽他們在那里擺攤也不是一天兩天,要真是同行干的又怎么會拖到現在?我覺得這里面說不定有問題,反正去看看也沒什么損失,要是被發現就說是我要去看張妮妮的,你是陪著我的。”
張柏巖不是個傻的,聽了張菀菀這一番話整張臉都黑了,這下不用張菀菀勸他都自覺追上張建國的腳步。
兩人下了樓,并未看到張建國的人影,問了護士才知道張妮妮的病房,裝模作樣地走到張妮妮的病房外拿出手機,免得別人懷疑。
兩人只是來探消息的,結果沒想到剛走到門外就聽到病房里黃桂蓮那尖酸刻薄的聲音。
對這個聲音兄妹兩簡直不要太熟悉了,小的時候黃桂蓮可是沒少當著他們面教訓他們,這聲音真的是一輩子都不會忘。
此時黃桂蓮正在指著張建國的鼻子罵,“自己的女兒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去管別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過是斷了腿又不是死了,還值得你特地跑一趟!”
聽到她的話張菀菀和張柏巖齊齊黑臉,張柏巖恨不得沖進去給黃桂蓮一巴掌,被張菀菀拉住了。
張建國不滿地反駁道“怎么說話的?那是我親弟弟,他住院了我去看一下怎么了?礙到你了嗎?”
“就是礙到我了!他們那一家就是專門克我們母女的!要我說那一家就該死干凈了才好!誰跟他們做親戚誰倒霉!”黃桂蓮的聲音拔高了許多,從她的聲音里張菀菀都能聽出無限的恨意。
“啪!”的一聲響起。
“啊!”張妮妮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病房里安靜了幾秒,黃桂蓮突然尖利地吼道“張建國,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爸媽,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張妮妮焦急地哭道。
動靜引來了一群護士。
張菀菀和張柏巖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讓開,默默上了樓。
一路上兩人都是一聲不吭的,快到張父病房門口的時候,張菀菀給田森打了一個電話。
“我有一個懷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張菀菀冷冷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馬上接話,好一會兒冷子越的聲音才傳過來,“什么懷疑你盡管說。”
張菀菀愣了一下,“我打的不是田森嗎?”
“他在我這里。”冷子越說道。
張菀菀看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形,找了個借口離開,同電話里的冷子越說道“我現在去你那邊。”
張菀菀進了冷子越住的病房,發現田森正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打游戲,冷子越給她倒了杯水,溫聲道“你爸的事情我已經聽田森說了,這件事情應該是故意針對你們家的,就是不知道是誰,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那幾個混混只要沒有離開浦市就一定能逮到。”
張菀菀感激地看向冷子越,“謝謝你,我之前一直猜不到,今天突然碰見了我大伯,才知道我堂姐出車禍也進了醫院,我們過去看她的時候聽到我大伯母和我大伯吵架,我覺得這件事情跟我大伯母有關系,可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你大伯母?”田森玩游戲的空檔詫異地看了張菀菀一眼,“你們兩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張菀菀搖頭,臉色不大好看,“我大伯母家里有些勢力,她又是公務員,我大伯當初就是靠岳家才坐上國土局局長的位置,我只是聽我媽說過一些,好像當年我爺爺不同意這門親事,結果大伯寧愿跟爺爺斷絕關系也要和大伯母結婚,小的時候每次見到我大伯母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把我們看在眼里的樣子。
話里話外就是嫌棄我們無權無勢,還擔心我們會上門打秋風,我爸媽也知道她的心思,這些年已經漸漸不往來了,逢年過節連電話都不打了,剛剛我聽他們夫妻吵架,我大伯母那語氣恨不得我們全家都死了才解氣,我覺得對我們家有恨意又敢這么做的也只有她了。”
冷子越聽完,整個人都冒著冷氣,田森的游戲也不打了,起身嚴肅地說道“按你這么說的話你大伯母家里估計在官面上還有些關系,就算我們真的抓到那幾個混混指認了你大伯母,她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說著田森看向冷子越,“這事你怎么看?”
冷子越慢慢閉上雙眼,冷冷地說道“先抓到那幾個混混問清楚幕后主使再說。”